在那张苍凉狠毒的面上骄傲地绽开。就在那一刻,拉尔夫从心底看不起这个PREDATOR的LEADER,因为他居然会怕死。一个每天和死神打着交道的人,居然会怕死,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他看不起他。
罗伊面色发冷地看着这个和昨晚完全不一样的男人,他开始有些后悔了。当然如果你以为他后悔这么得罪拉尔夫就错了,他正后悔的是:为什么昨晚没干死那个混蛋……浑身都痛着,他没法反抗,也不敢反抗,或许下一击就会再次揍在他的脸上。拉尔夫有力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他已经被提得双脚离地了,之前被踢中的肚子还在抽筋似的疼痛着,半张脸也麻木了,罗伊甚至可以想象出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要是PROVIDENCE知道他所选中的PREDATOR的LEADER是一个怕死的胆小鬼,一定很有意思。”拉尔夫学着罗伊昨天拍他屁股的模样把手重重地拍到罗伊的脸上,这次换他尽情地嘲弄和羞辱这个家伙了,他足足扇了罗伊十几下,直到对方的脸肿了起来,鼻血也流了出来,才停了手。
拉尔夫的每一巴掌都是那么用力,而且那双看着自己的棕色瞳孔里射出的那种高傲目光简直就是另一种羞辱。罗伊刚开始还因为疼痛而呻吟几声,但是后来他也闭紧了嘴,硬生生地接下拉尔夫给予自己的羞辱的耳光。
看着罗伊狼狈的模样,拉尔夫心里的怒气似乎也在渐渐平息。他嘲弄似的挑起眉问硬吞下呻吟的罗伊:“你难道没什么要说的吗,绅士先生?昨晚你的话可是很多啊。”
罗伊低头笑了笑,虽然他的笑容现在看来并不好看,因为他的脸肿得更厉害了,而且鼻血还在流着,他抬起头,毫无惧色地盯着拉尔夫充满嘲弄意味的眼睛,他清楚地告诉那匹狼:“上帝说,如果一个人打了你的左脸,那么你应该把右脸也给他打。拉尔夫,你现在可以再给我另外半张脸一顿好打。还有,我要告诉你,PREDATOR的LEADER当然也不会怕死。”说完话,罗伊傲慢地闭上了眼睛。
拉尔夫看着罗伊的从容,突然觉得心情很愉快,总算这家伙还不算太糟。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身为SLAYER的LEADER的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他不想再和罗伊没意义地纠缠下去了,反正自己也差不多泄愤了。所以,他决定把这件冲突只缩小在罗伊和自己两人之间,而且他相信罗伊这只狐狸一定会知趣地不说出去。
“好吧,罗伊,我们就玩到这儿。不要想着报复我,因为我的报复更残酷。”
最后的一脚踹在罗伊的背上,就象是临别的礼物,拉尔夫转过身穿好了衣裤,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狂野如马鬃似的红发在清晨金黄的阳光下,显得非常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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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AYER
“走着瞧吧,拉尔夫。”还微微喘着气的罗伊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擦去眼角的血,他对着那个已经成为小黑点的身影冷冷地说。
脱了被鼻血弄脏的衬衣,罗伊厌恶地看着上面暗红的血点,皱了皱眉把这件今早才换的新衬衣扔进了垃圾箱里。不过当他在照镜子时看到那张几乎变形的脸时,细长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肿得高高的脸颊时,罗伊的脑子里尽闪出拉尔夫那冷酷的,高傲的的表情,以及那双带着深深嘲弄的棕色眼睛,他甚至看到了阳光投射在拉尔夫瞳孔里的晕影,很深幽,很迷人,残酷得迷人。罗伊的嘴角突然往上扬了一下,他在笑。他对自己的笑也感到有些奇怪,原本他对于任何毁坏他的美的人或物都是那么的厌恶,甚至是憎恨的,原本他该杀了他的,但是拉尔夫似乎有点例外。对着镜子,罗伊又学着拉尔夫的模样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就象是在回味什么似的,是情感吗?或许还带点变态吧。他又笑了,稍纵即逝。接着,罗伊给伤口喷上了止血和消肿的药剂,然后他换了件黑色的衬衣,再套上白色的西服。临出门前,他找了副墨镜戴好,回头看了看住了很多年的房间,依旧整洁亲切,宽大的床上撒下了温柔细碎的阳光,但谁又知道在昨晚在这张床上所发生的一切,那么激烈,那么难忘。
走出罗伊的家门,拉尔夫一回头这才发现罗伊的家竟是那么一座富有田园气息的木制建筑,出了大门,小花园里已经有不少红色,白色的,拉尔夫叫不出名字的花开在花圃里了,而围着花园的栅栏也被修剪的非常整齐。不远的地方,自己的车停在一辆非常拉风的红色法拉利旁,那估计就是罗伊自己的车。拉尔夫神情疲倦地打开了车门,又回过头冷冷地看了眼这座貌不惊人的小屋,谁又会想到这是那个PREDATOR的家呢,谁会想到那个PREDATOR是如此变态呢。噩梦终于结束了,他嘘了口气然后打起方向盘飞驰着离开了。
“您回来可好了,PROVIDENCE那边一早就派人来找您,说有些事要和您商量……”迈克在持续了一夜的担心和等待之后终于看到了拉尔夫那张有些憔悴却刚硬的脸,这一晚上看来这匹狼是玩得有点过了,迈克心里窃笑着,他就知道拉尔夫和那位漂亮的绅士之间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