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处理。这年轻的皇帝虽然嘴上不说些软话,但是饭菜饮食都是他亲自过目,又亲手喂给他吃的。
在环歌给他上药时,尚贞总是在一旁盯着,满目的内疚。
尚姜知道皇兄心疼他,可他不想看见皇兄这幅模样,他是天子,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不该终日愁眉不展。
一日午后小憩时,半梦半醒中听见尚贞在他枕边轻声说道:“是朕的错,朕不该......不该如此罚你......”
等他后来休养好了,才从宫人们那听说,当日陪同尚仁一起的宫女太监都被下旨贬去了浣衣局,宁太后也装模作样的罚尚仁跪了一柱香的时间。
尚贞去给宁太后请安时只听她阴阳怪气地说:“哀家从来都是把你们这些兄弟姐妹视如己出的,可姜儿却始终拿哀家当外人,仁儿不过是听了这些粗鄙不堪的下人们的下作话,随口一说罢了,他竟用剑伤了他六哥哥......”
尚贞听闻连连赔不是,但宁太后却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意思:“那些话,宫中都传遍了,仁儿不懂事,有话学话,哀家已经罚跪了。只是皇上尊贵,这些龌龊之言倒是脏了皇上的耳朵。但如今这些流言蜚语已经闹出了这种事儿,皇上还是要避嫌的才好。”
不久后,宁入宸便以北方战事吃紧为由,请奏让楚宴去主持战局,这才明白,宁太后如此咄咄逼人用意在此,让尚贞进退两难。
时至今日,已过了一年有余。常年在苦寒之地,楚宴的脸看起来饱经风霜,沧桑了许多,整个人像沐浴了鲜血的阎王,带着战场上肃杀的气息。那对深沉的眼眸变得更加阴冷,令人不敢直视。
那是见惯了生离死别的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