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你出宫了......”尚贞勉勉强强才说出了这句完整的话,剩下的话还未破口而出就被顶的破碎,化为缠绵月色与缱绻香薰一同消散在这空气中。
尚贞把话说完后有些咳嗽,楚宴压住他的脊背用手指探进他的口,将脸凑近他的耳畔,用湿热的舌头故意舔弄他的脖颈,道:“阿贞这话还是舍不得杀我。”
尚贞被他戏弄地再说不出来什么,在他大力地抽插之下身上浮出细密的汗,他喘息又被楚宴的吻打断。他如此贪恋这吻,又如此眷恋这春宵片刻。他翻过身来面对着楚宴,看着他身上的伤疤满目的心疼,他轻轻舔吻楚宴胸口的疤痕,一边跟随楚宴的动作律动。楚宴一只大手抚摸着他的头把他牢牢按在胸口,感受他舌头的抚慰,心跳急迫了许多。
纵使他坐怀不乱也禁不住心爱之人这样撩拨,他又粗鲁地快速抽插了数十次,一次尽泄在尚贞体内,好似在昭告天下,这是专属于他的领土。
三日后,楚宴一袭兵甲英姿飒爽,如同一只玄铁长枪,笔直地插在天地之中,全身折射出金光,那双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危险又窒息。血红的披风在风中狂舞,他身旁的黑色宝马冲着城墙上的黄袍之人嘶声鸣叫,像是在对曾饲养它的主人告别。
黄风猎猎,黑衣金甲的将军的青丝随风乱舞起伏。
楚宴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夹了一封那夜尚贞给他的信。尚贞告诉他只有他在征战回来时才能打开。
他忍不住多看了城墙之上的那人几眼,一眼便是千年。
他最终还是顺了尚贞的心意,效命疆场。他只要尚贞答应他,一旦发生任何事就一定要召他回来。
然而一年后再次重逢,却是在生离死别之际,如梦幻泡影般短暂,那人他又再次难以触及。
他得到尚贞病危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尚贞中毒三天之后了,他跑死了五匹马才从北地到京城。他不顾羽林军的拦截,闯进皇宫,那时已经是尚贞中毒的第七天,就算是华佗转世也回天乏术,更何况这毒蹊跷诡异,不立刻要人性命,但是却让此人的气脉渐微,最后了无生气。
他赶到勤政殿的时候,宁入宸就守在殿外,他虽厌恶他这种油腔滑调的小人,但是当时却也不曾想他会给尚贞下毒。
宁入宸见环歌关上门向他这方向走来,连忙赶上前去问道:“皇上、皇上他可愿意见我?”
环歌先是给他行了个礼,扫了他一眼冷冷道:“宁相请先回去吧,皇上说了,除了楚将军之外任何人都不见。”话毕,立刻向楚宴这边碎步而来。
宁入宸随着环歌转身才发现楚宴,暗暗惊讶楚宴竟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三米的范围内,回想方才与环歌的对话大概都被男人听见了,万分窘迫。
楚宴能明显的感受到宁入宸毒辣的视线,但他没那个心情对他冷嘲热讽。
环歌也顾不得礼数,拉着他的袖口,十分焦急地说:“将军快随我入内。”
宁入宸望着二人开门又离去,怅然若失,怔怔地看着牌匾上“勤政殿”三个大字,久久伫立,最后叹息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