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非也非也!如此郑重也足见公子诚心!”
一直沉默不语的俞琴公子此时站了出来,他安抚的摸着贞王剧烈起伏的胸口,温声道。
毕竟当今是个不折不扣的颜狗,他手下的大臣们自然也有样学样,再说俞琴公子的气质实在太好,长得更是不比贞王正经的儿子差,撇开出身不谈,这样的人物当贞王的义子绝对够格了。
这个人太好看,这种魅力无关性别,仿佛他出现在那就能洗涤人心上的污垢。
那青年嘴角噙着抹刻薄讽刺的笑,无视众人的目光径自来到贞王面前,俞琴公子对上他微微垂头,似是自惭形秽一般退到旁去,可放在身侧的手却按不住激动的微微颤抖着。
“父王这套骗的过别人可骗不过在座的诸位,你是当他儿子还是当他作娘子?我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可你若要这个人代替我娘的位置,你休想!”
俞琴公子暗淡的眸子烁然亮起,他起身与众人一同看向门口。
和俞琴公子的装扮微妙的相似,不同的是颜色不同,束着头发的也是一根手编的红色绦带。
卓风看得出贞王有几次都差点习惯性的去抱俞琴公子的腰,可碍着场合都忍下了,这也验证了柏钦微对他说过的“义子”的另一重含义。
一双好看的眼睛尽数挡在落下的前发阴影中,看不清那眸子里的神色,卓风却在侧面看的分明。
“你闭嘴!”
说是义子,倒更像是另类的拜堂成亲了。
认义父叩头却有这么一说,越是拜的时间久,也越显得心诚。
成了贞王的义子,盖上了柴世桢的戳,只怕俞琴真的再也摆脱不掉这个男人了。
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就连贞王后院的妾室与庶子女们也到齐了。吉时将近,贞王坐在主位上,而俞琴公子则由当地的一位大儒引领着走到堂上来。
贞王在俞琴公子后头出来,今天的他依然一身低调奢华的黑,脸上红光满面,或是心愿得成那笑声也较之平日里爽朗豪迈了许多。
就在俞琴公子闭上眼,再度睁开时已是空洞的妥协,他动了动唇却在下一刻被一道冷喝打断了称呼。
“王爷。”
贞王震怒,一巴掌打翻了身旁的茶杯。
“俞琴无父无母,我收他作养子有何不可,你是嫡子,难道多个兄弟扶持不好么?”
卓风胸口心跳砰砰目光紧紧追随着他,俞琴公子张了张唇,那一声义父却似哽在喉中怎么也吐不出来。
或者,那唇形是在求救。
俞琴公子垂着眸盯着贞王三步前的地方,似是过了很漫长的时间,但也只不过是几息功夫,俞琴公子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叩下个头,半天没有抬起,贞王的喜色也收容了几分。
那位庶小姐看的都替俞琴公子着急,大儒却是摸着胡子笑眯眯道。
“俞琴多谢王爷厚爱!俞琴自知身份,能得王爷庇护爱重已是天大的福分,俞琴不想再令王爷操心请王爷收回成命,便是没有这重身份,俞琴也愿意一辈子伺候王爷。”
仪式简化了些许,贞王站起身走下座来,只等俞琴公子跪下叩头口称义父,那么仪式就算完成了。
那是一种悲痛欲绝的绝望,他想上前,可又忍下了。他在等,等俞琴公子的下一个动作,只要他开口,他必定会出手相助。
和他焦灼的心思不同,俞琴公子只垂眸安静站在贞王身侧,即便他只是一声不响的站在气场强大的王爷身后,也依然足以吸引众人的目光。
“大哥哥还在等什么,快点起来继续啊!”
卓风欣赏了会儿美人,再度在内心感叹,这样的人若是混江湖,估计伯渊和独孤诚的那些拥趸非得纷纷倒戈不可。
折服,众人又纷纷低头干咳几声窃窃私语,却都不再拿着俞琴公子出身花月楼来说事了。
青年一身耀眼夺目的绯色衣衫大剌剌的闯入正门,他面容白皙俊美,眼角上挑勾勒出邪肆傲慢,一双含笑的眸子此刻却凝着冷光。
或许只有贞王这样的大英雄才配得到他,众人又纷纷慨叹,恭喜的话语也真挚了几分。
贞王气的低吼,他做这些哪里是为了自己!他就是想给俞琴一个保证,即便他将来
贞王是疯了么,他已有儿子怎么能再让一个出身不光彩的人记入族谱!
被大儒一解释,贞王的脸色又好了许多,动容间打算伸手去搀扶,俞琴公子却在他有所动作前抬起了头。
贞王说的冠冕堂皇可那青年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身高与贞王相仿,平视着对方时偏还要用眼尾来看,那嚣张傲慢的态度简直是在赤裸裸的嘲讽贞王的鬼话。
“父王素来游戏花丛,儿臣没资格管,但今日父王若让些不明不白的人也入了我柴家的族谱混肴我柴家血脉儿子却不能视而不见。”
众人哗然,认义子和养子虽是差不多的说法可实际上却截然不同,义子为外男,养子却是要入族谱作为家族中成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