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不吃饭,大家都有些尴尬。沈晏清道:“虎子,去拿副碗筷。”
“不用不用,我吃过了才来的。”郑云站起身,“你们坐,我这就回去了。”
她没忽悠,真走了。
沈晏清皱了皱眉,这不是郑云一惯作风,单纯来送东西?她没那么贤淑。院里的大小爷们儿也都被郑云弄得一头雾水,不过,两位少爷的土味摇滚很快又把气氛烘热了。
草原的风依旧令人神怡,美院学生们体会到更真实的莽原生活,有人尝试穿上蒙古袍蹬上靴子,也尝试着骑上骏马。这段时间里每天都有作品诞生,大家也都想为自己的草原之行交上合格的答卷。
不觉到了马nai节,这是个欢庆丰收的节日,流行于锡林郭勒盟和鄂尔多斯的部分牧区。为了这一天,牧民准备了大量的马nai酒和手扒rou,唱祝词,赛马,草原上一片欢声。
唐昭对这种有历史、有民族文化的活动特别感兴趣,之前没赶上那达慕还蛮遗憾的,马nai节上的赛马算是了了一桩心愿。这一天给唐昭忙的,戴着草帽跑前跑后,用相机记录下很多动人场景。
对此,某个小团体不屑一顾,尤其是卢芳。这些天,她在画画方面彻底被唐昭收拾得瘪茄子了,她再怎么不服气,结果都只有三个字——比不过!
卢芳蔫了几天,今天不涉及画画,她就又活了过来,特意买了蒙族的尖顶立檐帽,央沈铮帮忙拍了照片,正美着呢,看到唐昭拿相机四处跑,心里又不平衡了。
你想啊,她自己拍照得求人,那个记者可抠了,就刚来那天给大伙照了些相,后来再不给拍。今天是草原盛会,她磨叽人家两天,这才答应给捏一张。
而唐昭自带装备,想拍啥拍啥,想拍多少拍多少,不仅财务自由,还真正达到了胶卷自由。
卢芳这回不是一般的嫉妒,特意挑唐昭走到左近的时候大声说:“有的人真能装,拿个相机就以为自己是记者了!”
唐昭转过头,瞥见眼神同样不屑的沈铮,笑眯眯回复:“我可比记者敬业,我又没把公家的胶卷浪费在给女学生们拍照上。”
公派记者膝盖中箭,女学生们也备觉尴尬。卢芳打小就是在夸赞中长大的,没受过这种奚落,当然不服气:“给我拍照怎么就浪费了?”
“哎呀,你还理所当然呐?这可不好,沈记者有被举报的危险哦,你也有哦。”
卢芳每次跟唐昭对上,气息都处于淤堵状态,此时也不例外,气得把自己帽子上的串珠都薅下来了。
你等着,你等着!
这一天,参加赛马的其其格累得够呛,忙着拍照的唐昭也累得够呛。晚上大家围在篝火旁,喝酒吃rou好不快活。
其其格和几个姑娘跳起了舞,草原人民多热情啊,那必须邀请京市的大学生一起跳啊,于是男同学到场地中间瞎抖肩,肢体特不协调那种抖,不小心能扭到篝火里那种抖。
卢芳眼睛转了转,开始带头起哄,“七七届的唐昭,你给跳一个呗!”
她这么一喊,别人都跟着起哄。专业最牛的唐同学从来都稳稳当当,没见过她唱歌,也没见过她跳舞,现在气氛这么热烈,表演一下还是可以的嘛!
从唐昭的角度,是不可能跳舞的。她以前作为贵女,即便有才艺展示,那也得是身份相当,互相切磋的情况,她们生来骄傲,绝不会让人取乐。
当然,唐昭的观念在新世界有了一些改变,就比方说今天,跟牧民朋友相处的这么好,大家开开心心围着篝火蹦啊跳啊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带着恶意看我笑话?想都别想!
唐昭笑着站起来,掌声哄笑声口哨声响成一片,唐昭道:“节日气氛这么热烈,当然要有助兴节目,跳舞我是不成的,就不在这里献丑了。不过我也不想扫大家的兴,既然卢同学如此积极,不妨跟我一起给马nai节添个彩头?”
卢芳觉得这里有诈,当然反对,谁知唐昭又道:“咱们就玩牧民的游戏,就在这里现场比试,你要是不敢比,我就换个人。”
不敢比?怎么可能!牧民的游戏,彼此都是新手,谁怕谁啊?
“行,你想比什么?”
唐昭笑眯眯的,看上去可气人了:“骑马、射箭、摔跤,你选一样吧。”
啥?牧民和学生全傻了,就这俩?娇娇弱弱的,射箭摔跤?
卢芳也吓了一跳,还以为玩草原象棋,结果你整这么高端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都跟着起哄,“选一样!选一样!”
卢芳骑虎难下,想说不比吧,丢不起这个人,但是比吧,又有点吓人。
没事儿,卢芳安慰自己,唐昭吓唬我呢,其实她哪样都不行,说这么一串是想让我知难而退,这样她就不战而胜了,我可不能上她的当!
选骑马?唐昭这几天是没练过骑马的,她就坐在马上照了两张相。自己倒是骑了几下,但那是白天,马也比较温顺,现在是晚上太不安全。
射箭?拉倒吧,估计谁也射不中,那不就打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