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格是小战士。”
唐曜笑道:“姐姐,你说得真贴切,雪球就是少爷。前两天大奎来信, 说他出门遛狗,唐雪球走一半就倒在地上装死,怎么拖也拖不动,你们猜最后怎么着?”
唐建国呵呵笑着,笑出老父亲的慈爱,“雪球耍赖还能怎么办?哄回家呗!我以前遛它的时候它也总犯懒,我就好好哄,最后总能哄回去。”
唐曜道:“它听你的,但是不听大奎的。大奎也拽不动,没办法,最后给背回家了。”
哈哈哈,大伙都乐坏了,这不是人遛狗,这是狗遛人啊。
季驰看看趴在一旁的道格,心念一动,去厨房找出个小筐,又翻出正月十五那天剩下的炮仗,将炮仗的捻绳加长,然后点了火快速扣在筐里。
道格一看就疯了,嗖地冲过去,掀开筐子将炮仗甩到院子中间,砰的一声,炮仗炸了,筐没事。
这一下,把所有人都震住了。季驰看了下时间,赞叹道:“掀开筐子排除危险,也就用了一秒钟。”
唐曜眼睛瞪得老大,“季驰哥,多亏了你,要不我还不知道咱家道格有这本事!”
唐暖当即站起身,“不行,我得再去给它烀点儿骨头。”
季驰笑着拦住,“先别急,我再试试。”
他跟唐建国借了一包烟,给道格闻了闻,然后让唐曜把道格牵到一进院,自己把烟藏进唐曜的某一个房间。
“开始吧。”
季驰说完,唐曜一撒手,道格从垂花门冲过来,四下里闻闻,直接跑进唐曜书房,朝着某一个柜子大声叫。
大家过去一看,果然,那包烟就放在里头。
这小狗也太棒了!唐曜开心的呀,抱着它亲了好几口。
季驰从唐曜手里接过小狗,仔细查看一番,说道:“磊哥,道格可能真是军犬或警犬,它左前腿有伤,要不然也轮不到咱家养。”
大磊磊狂点头,“连匍匐前进都会,明显是受过训练的。”
唐曜都听傻了,“这么说,道格是有身份的狗啊!”
唐暖又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多做点酱菜,下次看见承爷爷多给拿点儿。”
季驰叹了口气,幽幽道:“我都没有酱菜,这个礼拜吃什么都没味儿。”
“是啊,”大磊磊笑嘻嘻帮腔,“三花你快看看,小季驰都瘦了。”
唐建国马上瞪眼,“自己买去,六必居现成的!”
季驰笑出了声,“行,我自个儿买去,坚决不让唐暖受累。磊哥,你明天回大院的时候打听打听,最好弄个军犬的食谱。不管道格什么来历,咱都按军犬标准喂。”
唐昭不知道自己家多了个小家伙,她正式接到系里通知,周末参加中日大学生书画交流活动。
陈文娟也在名单内,从接到通知起就坐卧不安的,怕自己紧张发挥不好。唐昭安慰说陈姐画画最稳,根本不必担忧。
陈文娟想起件事儿来,“我听说,日方还要做诗词上的交流,他们真的会诗词吗?”
唐昭点点头,“会的,他们以前就有《万叶集》,也有过‘白浪如飞雪,春花正上乘。’这样的句子。”
陈文娟感慨万千,“妹子,你怎么什么都懂啊?”
唐昭笑笑,问道:“活动地点定在咱们学校,交流诗词的大学生从哪儿出?”
“听说请了外校的学生,具体不清楚,不过明天就见着了。”
系里经过讨论,国画这边从七七届选了六人,七六届和七五届各选了两人,专攻书法的学生也是按这个比例挑选。
第二天一早,唐昭和陈文娟一起前往小礼堂。礼堂早已布置妥当,中日大学生的作品挂在两侧,等活动开始就可以共同品鉴。
日方代表还没到,唐昭便和同学们在门口等待。
远处有几个拿着相机的人走来,听老师说,那是报社和杂志社的记者。记者们在各处先拍了一波照片,然后拿出本子现场采访。他们的目标大都是学校领导和书画大家,也有人选择先采访学生。
陈文娟虽比唐昭大好几岁,但是面对这阵仗还是头一次,紧张得手心都是汗,一个劲儿问唐昭:“怎么办?我现在就开始哆嗦。”
唐昭安抚道:“深呼吸,不行就绕着小礼堂跑两圈。”
陈姐做了几个深呼吸,果然好多了。她真打算跑两圈的,可是记者已经站到面前,她立刻不敢动了。
这位记者高高瘦瘦,文质彬彬,很有骨子书生气。唐昭一看,这不是沈睿他哥沈铮嘛,来者不善啊。
她突然想起,当年沈铮摆了沈晏清一道,抢的就是记者的位置。
呵,什么了不起的,我家殿下跑到大东北照样风生水起,记者证没耽误拿,写的小说还拍了电影,又考进一流的大学,不比在京城差!
沈铮走到近前,眼神有些轻蔑,态度有些倨傲,“同学,你是哪个系的?是哪届学生?”
唐昭暗笑,硬装不认识是吧?行,看咱俩谁更会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