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虞申鸣只好妥协,“一切都听陛下的。”
他的识相省去了不少麻烦,楚阳弘笑容又热情起来,“舅舅放心,鱼儿是朕的表妹,朕自然是不会亏待她的。”
“表妹嫁往沧澜,也是为咱们楚国做了贡献,朕决定封表妹为郡主,出嫁时的排面就以公主的身份Cao办。朕也会以表哥的身份,再给表妹的嫁妆单子上添上一笔,总之,一定让表妹风风光光地嫁入沧澜!舅舅以为如何?”
虞申鸣起身,拱手一礼,“那臣就先替小女谢过陛下了。”
“舅舅不必多礼!”
楚阳弘上前将他扶起,离得近了,更能看出他粗犷面容下那颗对于女儿的疼惜之心。
楚阳弘眸光暗了暗。
他也有父亲,可惜他的父亲是皇帝,眼里有国家和利益,楚阳弘从未体会过这样毫无条件的宠爱,也不得不承认,他从两个舅舅身上得到的关爱,比从亲生父亲身上得到的要多得多。
眸光也因为回忆温柔了几分,楚阳弘轻声安抚,“舅舅也别太难过了,朕瞧着焰王是诚心对表妹的。若是他以后真的变了心,不用舅舅开口,朕也一定会给表妹撑腰,让沧澜知道,咱们鱼儿可不是他们能随意欺负的!”
今日沈宴进宫时,还提起要在楚国举办大婚典礼的事,甚至还说以后就要留在楚国?!
后者楚阳弘是不信的,他是沧澜的摄政王,就算沈宴有心想要留下,沧澜那边也是不会同意的。
至于在楚国举行大婚典礼...他仔细想了想,也觉得不妥。
若是平常婚嫁倒也无妨,可他们两个代表的是两个国家的联盟,所以这一切事宜还是得按照规矩来。
谈妥之后,虞申鸣失魂落魄地回了府。
也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的碰巧,正好碰上了沈宴,对方笑眯眯地喊了声岳父。
虞申鸣颈间青筋猛地跳了跳,“王爷!”
沈宴气定神闲的应了声,末了还补充一句,“岳父喊我阿宴吧,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叫王爷未免太生分。”
他说的理直气壮,好似没看到虞申鸣青黑的脸色一样。
人家说的在理,可虞申鸣就是忍不住生气,禁不住一把拉住沈宴,“走,去练武场!”
说起来他们俩还真没好好地比试一场。
这回虞申鸣心里窝着火,正好借此机会发泄出来。
除了没用兵器,其余的虞申鸣都是按照揍狗贼的架势来对待沈宴,可谓是拳拳到rou、虎虎生威。
与他一比,沈宴就显得温柔多了。
知晓虞申鸣是在发泄,他也只是躲避,并不进攻。
百余个回合下来,虞申鸣算不上是酣畅淋漓,但也算是出了口气,心情也渐渐平稳下来。
他停下了脚步,抬手擦了下额头滚落的汗珠,看向沈宴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赞赏。
抛去这人抢走他的乖囡不谈,就武艺方面,当真是无人能及。
“喂。”虞申鸣恶声道,“今天我先把丑话先放在这,以后要是你敢欺负囡囡,老子定要将你的头拧下来给囡囡当球踢!”
这话着实不太好听。
但沈宴竟然赞同地点了点头,“不劳岳父费心,若是真有那天,我自己来。”
虞申鸣不在意地哼了声,“话谁不会说啊。”
不过沈宴的态度他还是很满意的。
虞申鸣上前几步,走到沈宴跟前拍了拍他的肩头,盯着沈宴的眼睛,沉重的嗓音里带着期盼,“以后囡囡就托付给你了,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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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那边催的紧,楚阳弘前脚刚跟虞申鸣通过气,后脚就将这一喜事昭告天下,封虞鱼为柔嘉郡主,二人的婚期则是随了沈宴的意愿,定在了十月初八。
虞鱼接到圣旨后,是又好气又好笑。
难怪在沧澜和楚国寻遍了也找不到‘柔嘉郡主’这号人,合着闹了半天,她就是,而那夜梦到的,则是自己大婚时的场景!
往日想起来就要心里就嫉妒地泡酸泡泡的虞鱼,这下再回忆起梦中场景,心里只有无限的甜蜜。
他们成亲时,沈宴真的很高兴呢。
若是沈宴听到虞鱼的心里话,定是要大声反驳,他何止是高兴,简直都要激动疯了。
他现在看花花更红、看水水更绿、看人人顺眼,就算现在有人狠狠地骂他一顿,沈宴也能笑眯眯地当他是放屁。
沈十六看着他眼角眉梢藏不住的笑,也跟着替他开心,他递上跨越千里送来的彩礼单子,“王爷请过目。”
沈宴接过,一边细细看着一边问:“府里如何?”
“一切按照王爷的嘱咐在准备着了,王爷放心吧。”
说小了是两个人的亲事,但往大了说,关系的是两个国家的颜面,所以王府里可不光沈溪和管家在Cao持,就连宫中都派了人,誓要将二人的大婚典礼办的漂漂亮亮、举世无双!
沈宴嗯了声,把手里的单子又递给沈十六,“按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