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别说了,快走!不然我就喊人了!”
“好啊。”沈宴唇边噙着笑,丝毫没有‘采花贼’该有的觉悟,答应的极为干脆,“最好把你爹和哥哥们都叫来,他们早就看我不顺眼,正好有理由揍我一顿。”
“你——”
虞鱼哪里舍得,又被沈宴磨得没了法子,软糯的嗓音里带了哭腔,“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她小动物一般的声音惹得沈宴的眸色一沉,再看到小姑娘红红的眼圈和鼻头,情不自禁地俯身上前,隔着被子抱住了她。
“别哭,不做什么,就是看看你。”
锦被虽薄,但还是有些份量的,隔着它,沈宴根本感觉不到丝毫,可心里却依旧忍不住腾升起了浓浓的满足感。
他下巴搭在少女的肩头,眉眼低垂,唇畔含笑的样子温柔地要命,只是嗓音里染上了细碎的委屈。
“你的父兄将你守的那么紧,我话都没法和你说几句。还有你,对我爱搭不理的。小坏蛋,以前都白宠你了!”
虞鱼闻言强忍着笑,“什么白宠,今天要不是我拦着,大哥和二哥都要吃了你了。”
“是啊。”
沈宴松开了手臂,盯着少女的杏儿眼,凑近了问:“你为什么要护着我?是不是还...”
不等他说完,虞鱼就伸手将他的脸推到了一边,“你少自恋了!我是怕你们打起来,吓着娘亲。”
“口是心非。”
沈宴笑了声,反手握住了小姑娘莹白的皓腕,微热的指尖顺着细腻的肌肤滑了下去,在小姑娘惊愕的眼神中,与她十指相扣。
她的手又小又软,沈宴都不敢用力,生怕捏坏了他的娇娇。
“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沈宴抬眸看过去,桃花眼里的宠溺都要满溢出来,他喟叹一声,“之前是我不对,你闹脾气也好,真的不喜欢我了也好,都是我自找的。但是从现在开始...”
沈宴低头在少女的细滑手背上烙下轻轻一吻。
“换我来追求你。”
-
翌日一早。
虞鱼醒来时,就瞧见了四朵金花们激动又八卦的笑脸,“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绿莹转身抱出来一个青花瓷瓶,里面插着许多鲜艳的花儿,不拘种类,五颜六色的点缀在一起,非但不显凌乱,还带了股活泼轻快之美。
昨夜沈宴离开后,虞鱼过了许久才睡着,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
她揉着眼睛问,“这么多花,你们是不是把院子都薅秃了?”
“可不是我们送的!”紫俏朝床上的小姑娘挤挤眼睛,“这是王爷亲自摘了送来的,送来时花瓣上还沾着露珠呢!”
“是啊,也不知道王爷是打哪采来的,靴子上还沾了好些泥。”
虞鱼闻言再也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看着一瓶子花甜声问:“花儿在这儿,那宴哥哥呢?”
“害!别提了!王爷本想等小姐醒了亲手送给你,结果两位公子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来把王爷给撵走了。”
紫俏愤愤不平道:“小姐,奴婢觉着您该跟公子们好好说一说,咱们王爷可没受过这种委屈。”
“紫俏,主子们的事你少插嘴。”红拂赞同地看她一眼,“王爷委屈,你忘了小姐在沧澜有多委屈?”
说到底都是人家两个人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说不了什么。
不过虞鱼还是把紫俏的话放在了心上,决定用过早膳就去找哥哥们谈一谈。
穿上衣服下了床,虞鱼爱怜地摸了摸青花瓷瓶里的娇嫩的花儿们,眉眼弯弯道:“我记得蓝怡姐姐对侍弄花草颇有心得,就有劳你照顾好它们了。”
蓝怡重重地点了点头,“小姐放心!”
她一定想尽办法让这些花儿开的更久一些!
用完早膳,虞鱼还没来及出门,就见红拂领着个小丫头过来了。
“你是?”虞鱼疑惑问。
小丫头行了一礼,“见过小姐,奴婢是鞠小姐身边的丫鬟。”
“鞠小姐?”虞鱼歪着脑袋想了想,“宋琢光的表妹?”
小丫头点点头,“正是!我家小姐有事要请教虞小姐,虞小姐若是不嫌弃,还请往淳和楼一叙。”
鞠如云找她有什么事?
该不会是要感谢自己主动退出成全她?这倒大可不必。
不过虞鱼还是答应了。
待会见了鞠如云,她也正好问问,宋琢光到底什么时候来退亲。
淳和楼。
鞠如云早早就在包厢里等着了。
她也不确定虞鱼会不会来,等待的时候也是忐忑的很,直到听见门外响起的轻盈脚步声,鞠如云这才松了口气。
“虞小姐来了,快请坐。”
虞鱼微笑落座,她心里地惦记着沈宴,也没了寒暄客套的心思,开门见山问:“不知鞠小姐找我有何事?”
话音刚落,就见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