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原谅你了。本来就不是什么要紧事,王爷不用放在心上。只是...”
虞鱼后退两步,“男婚女嫁都是由父母做主,以后虞鱼的事,王爷就不用Cao心了。”
沈宴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父母做主,你要嫁给宋琢光?!”
关宋琢光什么事?
虞鱼本想解释,但看见眼前人气愤又竭力压制住的样子,挑了挑眉,“如果这是爹娘的意思,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
眼见着沈宴的脸色又Yin沉一分,虞鱼越发得意了,掰着葱白的手指挨个数,“他是家中嫡子,未来的国公爷,长得也是一表人才,脾气也很和我意,而且...”
虞鱼强忍着笑,“我们可是青梅竹马,这情分可不是一般人比...”
话还没说完,旁边的草丛里就‘掉’出个人。
看清来人,虞鱼的脸腾的红了。
要死了!宋琢光怎么在这里!?
她难为情,宋琢光更是不好意思,他偷听人说话已经很不体面了,这会儿竟然还被人发现了!
宋琢光尴尬地哈哈笑了两声,“没事,二位继续、继续。”
说完他赶紧转身,提起轻功就跑,生怕慢一步就被人瞧出脸上飘出的两抹红。
一口气蹿出老远,宋琢光才终于停了下来,倚在墙上喘息着。
耳畔又响起了虞鱼那甜蜜软糯的声音,他骄傲地下巴一扬,轻哼出声。
这个虞鱼竟然如此口是心非。
嘴里说着不记得不在意,原来是在背地里偷偷喜欢他,还当着外人的面这么夸他,真叫人不好意思。
唇角刚翘起来,不知宋琢光想到什么,又飞快地抚平了。
既然喜欢他,那为何大哥说她喜欢的另有其人?
拧着眉仔细地想了会儿,宋琢光登时恍然大悟,激动地拍了下手掌。
他懂了!
一定是刚见面时,他说和表妹两情相悦的事伤到了虞鱼,所以哪怕她喜欢自己,也不好意思表露心迹!只能将这份喜欢偷偷藏起来,在夜深人静时独自舔舐内心的悲伤。
想着,脑海里就蓦地出现了一副画面。
漆黑的夜空,月光昏暗且凄冷,小小的人儿穿着素白单薄的衣衫,抱着双膝缩成一团,身边整齐摆放着幼时他送给她的玩具。少女秀眉紧锁,神情哀伤,樱粉的花瓣唇轻启,嗓音缠绵地吐出几字——
“宋琢光?”
“啊!”
声音是从背后传来的,将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境中的宋琢光吓了一跳。
他是实实在在的被吓了一跳,虞鱼分明见的宋琢光刚刚离地一指多高。
“你、你没事吧?”
谁能想到这么大的人竟然这么不经吓。
宋琢光轻咳一声,别过头看向远处,露出自己最完美的侧脸,“没事。”
说完,他还又补充一句,“不用担心。”
虞鱼无声地啊了下。
担心,她担心什么?
偷偷瞥了眼,只见身边的娇俏少女只是红唇微张,神情专注的望着自己,宋琢光越发笃定了心里的答案,开口时,嗓音也不自觉地放软了几分。
“你找我有事?”
虞鱼这才回过神来,点头如捣蒜,“有事!刚刚的话你都听见了?”
宋琢光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耳垂,“差、差不多吧。”
“那是我说着玩的,你别介意,也千万别往心里去!”虞鱼真诚地眨了眨眼睛,“我对你没有一点儿非分之想!”
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她竟然能做到这种份上...
宋琢光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当初虞鱼丢失,他也很难过,白日里跟着爹派出的士兵出去找,夜里成宿成宿的梦见她。梦见她哭、梦见她受伤、梦见她撒娇地说‘宋琢光抱抱’,可醒来什么都没有。
三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依旧是杳无音信。
渐渐的,他的想念就化成了莫名的恨。
明明说好了要一起长大,凭什么她说不见就不见了?
纵使心里知道她是受害者,可宋琢光还是忍不住去这样想,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在大家面前掉眼泪。
再后来,他就变了个人。
虞娇喜欢文弱书生,他偏要习武;她喜欢温柔的男孩子,他偏要背道而驰;她说自己只能看她一个人,他偏要看遍了这世间繁华...
连宋琢光自己都想不明白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他唯一清楚的,就是不这样做,日子是真的无趣又难熬。
眼前的少女大抵是跑着过来的,连Jing心梳好的发髻都散下了几缕碎发。
伸手想给她别到耳后,却见少女后退一步,不解地看着他。
宋琢光抿了抿唇,自然地收回了手。
“我明白。”他说,“你不用觉得为难,答应你的事,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