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刚舒展开的羽玉眉瞬间又狠狠地拧在了一起。
什么意思!
虞鱼她什么意思!
见到苏妙和叶雪薇就开心的蹦起来,见到他就扭头跑?他沈宴到底是她喜欢的人还是她的仇人!?
沈宴气的脸都红了,眼尾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引得过路的姑娘们不禁多看了一眼又一眼。
偏生紫俏是根直肠子,不仅没看出主子生气,还疑惑又真诚地问了句,“王爷,您来楚国干什么?”
“我——”沈宴被她们主仆俩气的喉头腥甜,袖子一甩,没好气道,“我来杀人!”
紫俏:“......”杀人?不太好吧,这可是在楚国哎。
还想再劝两句,就见王爷大步走了,一副不爱搭理她的烦躁模样,紫俏无奈地耸了耸肩。
算了,杀人也杀不到小姐头上,她还是别Cao闲心了。
蹦跳着回了宝珠阁,紫俏刚一进门,就被绿莹和蓝怡给围住了。
绿莹满脸激动地说:“不会吧不会吧?王爷真的来了吗!”
紫俏嗯嗯地点着头,“来了!”就是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可是...”蓝怡担心地往屋里看了眼,“王爷来了,小姐该高兴才是,怎么哭了?”
绿莹哎呀一声,“你不懂,这叫喜极而泣!”
她们几个兴奋的叽叽喳喳,虞鱼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圈子又红了一层。
“小姐...”
红拂还想再安慰一番,就听见小姑娘低着头说:“红拂姐姐,你也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红拂想了想,还是照做了。
房内又安静下来。
虞鱼趴在桌上,雪腮上的软rou贴在手臂上,蒙着水雾的杏眼看向前方,连睫羽都变得shi漉漉的。
擂鼓般的心渐渐平稳下来,但虞鱼还是感觉很不可思议。
沈宴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是、是特地来找她的吗?还是说,因为政事而来,见她不过是顺路。
虞鱼越想越委屈,刚止住的泪珠子又一个接一个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他怎么这样呀。
自己好不容易要下定决心要忘记他的。
正想着,关上的房门就被人猛地推开了。
“囡囡!囡囡!”
乌菲儿一回来就听守卫说小姐哭着回来了,她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来,推门看到女儿梨花带雨的那张小脸,疼得心都要碎了。
“乖囡!谁欺负你了!”上前一把抱住女儿,乌菲儿是又心疼又气愤,含着眼泪恶声道,“跟娘说,娘派你爹去打死那个鳖孙!”
鳖孙?
还是头一回听这种称呼。
虞鱼想想河里的鳖,又想想沈宴,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她依赖的抱住了娘亲的柳腰,软软道:“没人欺负我,只是、只是我心里难受。”
“可怜见的。”
乌菲儿感叹句,低头捧住女儿软软的小脸,“碰到什么烦心事了?跟娘说说,娘帮你想办法。”
这事说来有些羞涩,但虞鱼现在的确缺一个给自己出主意的人。她想了一圈,比起哥哥们,在这一方面,好像还是娘亲更靠谱一些。
拉着娘亲坐下,虞鱼盯着自己的绣花鞋,小声说:“我、我喜欢一个人。”
话音刚落,虞鱼就听见自家娘亲笑眯眯道:“是沈宴吧。”
虞鱼:“!!!”她娘怎么知道的!?
“怎么这么惊讶?”抬手合上她快被惊掉的下巴,乌菲儿好笑道,“摄政王沈宴惊才潋滟,你在他府上住了这么久,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听见沈宴被夸,虞鱼也跟着开心,仰脸傻傻的笑了一下后,才又跟娘亲讲起了前因后果和自己的疑惑。
乌菲儿听完一拍大腿,“这还用问吗?他当然是来找你的!”
“可是...为什么呀?”虞鱼失落地低头揪着手帕,“他明明说不喜欢我。”
“傻姑娘。”乌菲儿拉起她的手,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苦口婆心道,“男人嘛,看着成熟,实际上都是长不大的孩子,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你别看我跟你爹爹现在很好,当初你爹对我也是极力拒绝的。说什么男子汉志在四方,国家未定怎能安心成家,结果我一走,不还是屁颠屁颠地追上来了。”
“我看你那个宴哥哥,跟你爹就是一个样子,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不,又屁颠屁颠来追你了。”
说起这个,乌菲儿顿时又惆怅起来,“都是娘不好,还没好好疼疼你,囡囡就又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
“娘~”虞鱼好笑地钻进她怀里撒娇,“什么嫁不嫁的,八字还没一撇呢。”
乌菲儿闻言眯了眯眼。
管它有没有这一撇,只要她女儿喜欢,这撇就算没有,她也必须给她画上,哪怕付出再高的代价也要让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