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奕然又拍了一下,这才坐回椅子上,气定神闲问:“不对吗?你前几日不是这么跟囡囡说的。”
宋琢光越发心虚了,“她、她都告诉你们了...”
“不用囡囡说,宋琢光,这是我家。”
活动了下手腕,虞奕然看了眼紧张的浑身绷直的少年,笑了声,“你也别紧张,你和囡囡的亲事,我和澄澈本来就不同意。你有了喜欢的人正好,这亲事也可以作废了。”
明明这正和自己的心意,可不知为何,宋琢光听了反而心里很不舒坦。
“虞鱼同意?”他耷拉着睫羽问。
虞奕然闻言好笑道:“为什么不同意?是,囡囡小时候的确喜欢你,可她现在失忆了,你对她来说就是个陌生人,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宋琢光嗓音更闷,“那她刚刚说的...是谁?”
虞奕然狐疑地看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反正不是你。”
“哦。”
宋琢光站起来,“表妹还在外面等我,我走了。”
虞奕然快乐地点点头,“快去吧,早点成亲,到时哥哥们给你封个大红包!”
宋琢光磨了磨牙,加快了脚步。
与此同时,听说了消息的虞澄澈赶到了宝珠阁,亲眼见到妹妹无恙后这才放了心。
“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他拧眉嘱咐道。
虞鱼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知道了,对不起二哥,让你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但二哥还是想问一句,你怎么会突然要去保护宋琢光?”想了想,虞澄澈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答案,“因为摄政王?”
“嗯。”虞鱼咬着唇轻轻应了声。
果然。
虞澄澈无奈地低叹一声,摸着虞鱼的脑袋温声道:“忘了他吧,囡囡。你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一味地执着只会让你伤的更深。”
虞鱼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她苦笑地扯扯唇角,“我在努力了,二哥。”
她已经在很努力地不去想起他,虽然现在还没有一点效果,但时间久了,总会成功的,对吧?
迎着朝霞来,伴着晚霞归。
落日熔金之时,热闹了一日的将军府终于恢复了宁静,但此刻的焰王府,绝非一个热闹就可以形容。
沈尉羽下巴都要惊掉了,“皇叔你说什么?你要去楚国!那我怎么办!?”
许是要走了,沈宴的心情好的不得了,笑眯眯地看着沈尉羽道,“当然是继续安安稳稳做你的皇帝了。”
这些天他日夜不休,总算把朝堂上的‘蚂蚱’都串起来放进油锅里炸熟了,蚂蚱王虽然没现身,但没了兵卒,短时间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自己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不过你放心。”沈宴又补充道,“我已经安排好了,等我一走,就会有人装扮成我的样子留在王府,只是你平日里还是要多注意些,不要穿帮了。”
“好吧。”
沈尉羽应了声,又仰起小脸蔫哒哒说:“我也想跟皇叔一起去。”
他已经好久没见过鱼姐姐了,她不在,他的心里话都不知道该跟谁说了。
沈宴闻言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沈尉羽就懂了。
他叹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乌溜溜的大眼睛又带了光彩,“皇叔你见了鱼姐姐一定要态度真诚一点儿,该道歉就道歉,这样姐姐才能高兴,才会跟你回来!”
“知道了。”好笑地应了声,沈宴就开始赶人,“行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宫了。”
撵走了小皇帝,沈宴嘱咐了一遍沈溪和替身,正要离开,就见下人通报。
“王爷,苏少爷来了。”
沈溪下意识问了句,“哪个少爷?”
“当然是苏隐玉。”沈宴道。
如今丞相府已经是苏隐玉的天下,那个苏成玉被打断腿后落下了个残疾,性格里的恶也渐渐放大,动辄打骂下人,语言也极为粗鄙,要不是苏夫人拦着,这会儿早就被苏丞相赶出府了。
不过听闻今日苏成玉跟苏夫人也闹了别扭,沈宴哂笑一声,有些人还真是乐此不疲地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给替身使了个眼色,对方识趣地躲了起来,沈宴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道:“请他进来吧。”
“是。”
苏隐玉踏着夜色而来,进门之后规矩地行了礼,不等沈宴问,就弯着腰,双手奉上一封信。
“知道王爷忙,下官不多打扰,只请王爷把这封信带给她。”
沈宴挑了下眉,“你怎么知道本王要走?”
“属下...猜的。”
摄政王做事虽然雷厉风行,但也擅长蛰伏,向来都是抓到了头目才会动手,这几日却罕见的处理起了底下小兵,让他不得不怀疑些什么。
虎父无犬子。
苏隐玉近来的表现也隐隐有了要超越其父之势,将来也绝对是辅佐帝王的好手。
沈宴也不辩驳什么,让沈溪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