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必须得找个时机好好会会这虞娇。
-
虞家如今在京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虞大将军找回了丢失多年的女儿,在涟江城也算是件可喜可贺的大事,因而无人拒绝将军府的邀请,收到请帖的人纷纷应约前来。
乌菲儿亲自给女儿梳着头发,怕她紧张,温声道:“今儿就是让囡囡在大家伙面前露个脸,囡囡别紧张,爹娘都在呢,谁都别想欺负你。”
托了沈宴的福,这种场合虞鱼还真是见怪不怪了。
只是...不知道沈宴最近怎么样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的吃饭睡觉,有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脾气,有没有...想她。
“想什么呢?”
肩头被人轻轻捏了下,抬眸就从铜镜中看到自家母亲关切的神情,虞鱼心中一暖,“没什么,就是起太早,有些困了。”
“做梦了?”
虞鱼摇摇头,“没有。”
乌菲儿闻言松口气,爱怜地摸摸女儿的秀发,“没有就好,若是做了梦,记得跟娘亲说。”
虞鱼轻轻嗯了声,就被母亲牵起手,二人相视一笑,朝外走去。
此刻的将军府已然聚满了宾客。
虞鱼跟着自家娘亲打了一路的招呼,的确没紧张,只是脸都要笑僵了。
涟江城中的小姐们对她也很热情,听说她从沧澜来,好奇地问个没完,而且这话题大多还都与沈宴有关。
“虞小姐真不是骗咱们?我怎么听说沧澜摄政王的美貌和狠心是成正比的,只要他看不顺眼,不论男女统统都给扔出去。”
“这个...”
虞鱼想挽回一下沈宴的名声,但又蓦地想起被丢出府的王诗雨,只好讪笑道:“也还是分人的。”
“对了,虞小姐可知道摄政王为何要拒绝两国和亲?”一位小姐愤愤不平道,“和亲的可是咱们的阳灵公主,女子中的翘楚!”
这话听着虞鱼秀眉微蹙。
阳灵公主是翘楚,她的沈宴就不是了?
“阳灵公主的确很好,可男婚女嫁不就是个你情我愿,他们二位又是人中龙凤,委屈了谁都不好。”
几个小姐们听到这话又争论起来。有人觉得虞鱼说的在理,有人又觉得阳灵公主愿意和亲已经是沧澜的荣幸。
她们都是好友,虞鱼也不怕争出个什么麻烦,只是趁着这个功夫,赶紧偷偷溜掉了。
虞鱼原想道鱼塘边散散心,不成想就连这儿都已经有人了。
看着栏杆处的两个纤长身影,虞鱼本想悄悄离开,不想还是被人发现了。
“虞娇。”宋琢光环着胸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你跑这来干什么?”
虞鱼闭了闭眼,无奈地转过身去,笑容甜美又不失疏离,“宋小公爷,这里是我家。”
她的家,她想去哪就去哪,用得着他来问?
“宋琢光。”红衣少年纠正道。
懒得同他多掰扯,虞鱼看向他身边的清丽少女,微微偏头,笑眼弯弯问:“这位姑娘是?”
少女身量纤纤、脖颈修长如高贵的天鹅,玉白的肌肤如凝脂,在阳光下散发着柔软的光芒。
一张小脸不过巴掌大,越发衬得杏儿眼明媚璀璨宛若天上星,星子清冷,可她嫣红花瓣唇间的笑意温软,冲淡了这份冷,反倒添了几分不谙世事的超凡脱俗,再配上一袭娇俏可人粉紫色的重瓣莲花丝缎裙,说是下凡的小仙子也不为过。
鞠如云的手掌心都快掐破了,面上依旧温温柔柔地屈膝道:“如云见过虞小姐。”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眸光在二人身上流转片刻,虞鱼终于想起来,恍然大悟道:“你就是小公爷的表妹!”
“宋琢光!”
少年的嗓音听着都有些咬牙切齿,虞鱼还记着上次的仇,权当没听见,笑盈盈地等着鞠如云回答。
“是,小姐竟认识我,实在是如云的福气。”
虞鱼嗯了声,“倒不是认识,只是上次听小公爷提过,他说你们情——”
“虞!娇!”
这一口一个小公爷,宋琢光实在忍不下去了,星眸死死地瞪着她,“你不要太过分!”
虞鱼无辜的眨眨眼,蝶翼似的长睫也随着扑闪两下,“小公爷气什么?你不也没叫对我的名字。”
宋琢□□的额头青筋一跳,最终还是咬着牙不情不愿地说:“虞鱼!”
虞鱼笑眯眯地点头,“宋琢光。”
人的样貌会随着年龄改变,声音多少也会有些变化。她幼时嗓音软糯的像绵糕,将人紧紧地包裹着无法挣脱。
如今长大了,虽然还能窥到幼时的一些糯,但更多的是一种梨子似的脆甜和少女独有的娇软。
宋琢光抬手摸了下耳根,扭头对着宽阔的鱼塘嘟囔:“这还差不多。”
虞鱼离得远,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可鞠如云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他翘起的唇角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