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急切追问:“后来呢?”
“后来...”乌菲儿苦笑道,“我本想将你的哥哥们藏起来,结果还没来得及,赵军就追上来了。”
那时她都想好了,就算死也不做赵帝的傀儡。
拔出发簪正要自戕,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堆人,为首的是个英俊明朗的少年郎,将她们母子三人救了下来。
每每想起,乌菲儿又后怕又感激,“说来也巧,那个为首的少年郎就是沧澜先帝,当今摄政王的亲哥哥。”
“竟然还有这回事?”虞鱼往娘亲怀里缩了缩,“我们家和他们兄弟俩好有缘啊...”
乌菲儿笑着点点头,“的确有缘,只可惜当时只顾着找你,还没和先帝好好道谢,他就去世了。”
“好在摄政王还在,等一切安顿下来,爹娘还得带着你去沧澜,好生谢谢人家。”
虞鱼闻言蹭的又坐了起来,“回沧澜吗?什么时候?”
打见到女儿,乌菲儿便瞧着她一副安静从容的样子,还真没见她这般激动和迫不及待。
似笑非笑地看了女儿一眼,乌菲儿打趣道:“这么等不及,难不成沧澜有我家囡囡放不下的人?”
“娘~”虞鱼赶紧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您别拿我开玩笑。”
“好好好,不开玩笑。”
乌菲儿笑着抱住她,“囡囡这一路也辛苦了,快睡吧,明儿还有一堆亲戚要认呢。”
“嗯!”
这一路的确是累了,母女俩又说了几句体己话,就渐渐进入了梦乡。
夜色深沉寂静,纸醉金迷的达官显贵们也都进入了梦乡,唯有沈宴,和衣躺在床上,桃花眼直直的盯着床顶,一脸的凝重纠结。
皇嫂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荡着,沈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这样就算喜欢吗?
那他岂不是早就喜欢上了虞鱼这个又可爱又狠心的小姑娘!?
难怪每次见到叶钧和苏隐玉粘着她,他心里都那么不舒服。算不上生气,但心里又闷的厉害,总觉得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了一样。
念此,沈宴忍不住嘶了声,难不成...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吃醋?
罢了罢了,管它是不是吃醋,反正现在有一件事是确定的。
沈宴翻身坐起来,拿出纸笔,就着月光认真的在纸上写了两个大字。
虞鱼。
说来也真是奇妙,明明只是两个普通的字,并不优美,甚至还透着点儿好吃,却看着他心尖酥软,连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摸着下巴满意缱绻地看了半晌,直到外面响起了第四声锣声,沈宴才终于如梦初醒。
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纸折好,下意识想塞进抽屉里,沈宴又蓦地想起什么,红着耳朵将纸张放进了衣服里,贴着胸口的位置。
最多七天。
沈宴想,他最多在沧澜留七天,将那些秋后蚂蚱处理好,然后安稳地楚国,去追他的乖鱼儿。
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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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虞鱼也真是累坏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小兽一般地呜嘤一声,伸出细白的胳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囡囡醒了?”
在一旁刺绣的乌菲儿见状立刻笑着走了过来,一脸疼爱地捏了捏小姑娘睡得红扑扑的小脸,“饿了没有?想吃什么,娘叫人给你做。”
“都行。”虞鱼坐起来就往乌菲儿怀里钻,“醒来就看到娘亲,真好!”
小姑娘本就生的娇憨可爱,再这么一撒娇,乌菲儿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抱着女儿的脸蛋亲了好几口才作终于作罢。
一番洗漱过后,虞鱼正吃着粥,突然想起昨夜临睡前自家娘亲说的话,忙问:“娘,我是不是起晚了?亲戚们会不会等急了?”
“别慌。”乌菲儿给她夹了筷子菜,“你二哥早就猜到你起的晚,跟亲戚们约了午膳后才见,还早着呢。”
虞鱼这才松开了蹙起的眉,笑着夸道:“二哥果然最懂我!”
乌菲儿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她房里的丫鬟青叶过来了。
“夫人,宋夫人来了,正在院里等您呢。”
听见好友来了,乌菲儿自然喜笑颜开,“她消息倒是怪灵通,囡囡你先吃,吃完过去找我,娘带你见见你蓉姨。”
虞鱼笑着说好,起身将娘亲送了出去,又回来安静的吃起了粥。
用完膳后,绿莹又给她打扮了一番,虞鱼这才朝着她娘的暖香阁去了。
有她娘的大丫鬟秋霜带路,一行人一路有说有笑。
秋霜道:“小姐的宝珠院和夫人的暖香阁最近,穿过前面的小池塘就到了。”
说起这个小池塘,秋霜还想起了以前的事,捂着嘴笑说:“小姐还记得吗?当年您还几次跳进池塘里,说要和里面的鱼儿们玩呢!”
虞鱼闻言尴尬地哈哈两声。
这事她也听哥哥们说过,而且听他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