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析。
??“多半和他本人有关吧。自古兵随将走,将在兵在,就拿大哥说,只要大哥稳坐中军,云九他们就有主心骨,遇到天大的事都不会乱。”
??云泱一愣:“你的意思是说,他出了事吗?”
??“额,也不能完全这样类比,大哥镇守北境,身在沙场,日日游走在刀光剑影之中,自然容易遭受危险,他一个东宫太子,能有什么危险。”
??“那他的侍卫和他的大总管为何会神色慌张呢?”
??云泽总算回过味:“你就是让云五查这个去了?”
??“嗯。”云泱闷闷点头。
??“傻小子。”
??云泽揉了揉少年脑袋:“别说他没事,就算他真有事,你又能做什么。他们上层人之间的争斗与博弈,那都是杀人不见血的。”
??“争斗?”
??云泱没由来想起昨日宴上那一出。“难道陛下真的要立玉妃为皇后?这样一来,大皇子既是皇长子,又是嫡长子。那些大臣会暗中支持大皇子,去争夺储君之位么?”
??“那又如何。他是太子,生于皇家,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没经历过,若区区一个继后就能使他立于败局,他这些年的太子,也差不多白当了。”
??“可除了继后,还有皇长孙。”
??“皇长孙?”
??“是啊。”云泱看这个不靠谱的四哥一眼:“这么大的事,四哥都不知道么。那个姓苏的,两日前一鸣惊人,在府中生了个皇长孙。陛下和太后高兴的不得了,还特意在宫中办了宴会,隆重庆祝了一番。”
??云泽浪了两日,的确没怎么关心朝中大事。
??点头道:“皇家最重子嗣,若玉妃上位,大皇子又有皇长孙做筹码,说不准,真有和东宫争一争的势头。”
??“说起来,太子也是不容易,已故章惠皇后,与陛下少年时相识,出身并不算高,家中仅一独女,无兄弟扶持,母族势力一直很弱。章惠皇后死后,江国丈夫妇承受不住丧女之痛,也很快撒手人寰。太子一失怙稚子,在朝中无依无靠,能坐稳储君之位,走到今日,着实不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只要太子不犯大过,这储君之位,定还得是元后之子来做。再说,这大皇子不是性情敦厚,最木讷老实了么,他做储君,怎么看也不合适啊。”
??雨水如洪,越下越大。
??出了官道,路就没那么平坦好走了,周破虏怕云泱受不住太大颠簸,只得吩咐众人停止前行,暂在一处驿站歇脚。
??云泱刚下马车,身后道上忽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小世子!”
??云五既没披蓑衣,也没戴斗笠,浑身shi透的自雨幕中现身。身边还跟着一人,一身青衫,干练有神,同样浑身shi透,竟是杨长水。
??“师父。”
??云泱愣了下,忙从侍卫手里接过伞,迎了上去。
??杨长水翻身下马,笑着唤了声央央。
??云泱点头,把伞给杨长水撑着。
??旁边侍卫立刻又撑开另一把伞,罩在云泱头上。
??“师父怎么过来了?”
??杨长水看了眼马车,问:“你这是要离京?”
??“唔。”
??云泱有点心虚的躲闪了下眼睛。
??“时间太紧,我没来得及和师父说,我要回北境了,以后恐怕不能陪在师父身边了。”
??“那你和殿下……”
??“我们已经和离了。”
??杨长水一怔。
??云泱忙道:“不过,这不影响我继续做师父的徒弟,以后师父可以来北境游山玩水,我会好好招待师父的。”
??云五喘着气站在杨长水身后。
??周破虏这时走过来,笑着和杨长水见过礼,道:“外面雨大,请杨前辈到驿馆中喝杯热茶吧。”
??杨长水摇头。
??“不了,老夫过来,只是有几句话和央央说。”
??“前辈可以边喝茶便说。”
??“不用,在这里说就行。”
??云泱忙点头。
??“师父请说。”
??杨长水:“央央,能不能先别离开,和师父回去?”
??云泱一愣。
??周破虏已强势插话:“杨前辈,殿下已写下和离书,我们小世子实在没理由再留在帝京了,何况,王爷王妃还在北边等着和小世子汇合呢。”
??“老夫自然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杨长水始终凝视着云泱双眸:“但现在,只有央央能救殿下了。”
??除云五外,众人皆一愣。
??云泱讷讷问:“他、他怎么了?”
??杨长水叹息:“他为一些事激怒了陛下,被陛下重罚,如果再继续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