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胜王府的小世子和离么,怎么太子还要用这种手段把这小世子留在猎苑里。
??唉。
??这皇家的事,真是离奇复杂,令人琢磨不透。
??——
??元黎到清晖殿,罗公公正在门口守着。
??见他过来,罗公公低声道:“陛下正在和长胜王夫妇说话。”
??元黎并不奇怪。
??朔月一旦内乱,第一个受冲击的就是北境。
??云清扬与聂文媛夫妇接到消息后,一定会第一时间请旨回北境。
??“孤知道了。”
??元黎请罗公公通报后,便大步入殿。
??罗公公立在殿外,望着青年萧索背影,想起这两日传得沸沸扬扬的有关东宫与长胜王府和离的传闻,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是造化弄人。
??可惜了那么活泼讨喜的小世子。
??元黎进殿,和圣元帝行礼。
??云清扬和聂文媛则起身与元黎见礼。
??圣元帝神色凝重的坐在御案后,显然已经得到消息,道:“都免了这些虚礼吧。”
??三人依言落座。
??云清扬望着元黎道:“此次朔月之事,多谢殿下及时告知。臣与文媛已向陛下请旨,今日就连夜赶回北境。”
??元黎客气答:“这是孤分内之事,王爷不必客气。北境安危,便拜托王爷王妃了。”
??“这亦是臣夫妇职责所在,臣定不负陛下与殿下信任。”
??见两人客气话说话,聂文媛方徐徐插话:“还有一事,需劳烦殿下。”
??元黎眼睫垂了下,道:“王妃请讲。”
??聂文媛:“和离旨意已下,于情于理,央央都不适合再待在东宫了。这段日子,他给殿下添了不少麻烦,还望殿下看在他年幼无知的份上,莫与他一般见识。今夜臣便带他一起回北境,还要劳烦殿下写道手谕与臣的副将,让她去猎苑将央央接出来。”
??元黎沉默片刻。
??“此事恐怕不行。”
??聂文媛意外扬眉,云清扬和御案后的圣元帝也同时朝他望来。
??元黎:“帝京到北境迢迢千里,道路险阻。央央昨夜心疾突然发作,至今仍昏迷未醒,恐怕受不住长途颠簸。”
??“再者,孤听央央说过,他幼时,曾几度在府中遭受朔月暗探攻击。现下朔月局势未明,呼延玉衡又离奇失踪,他为了对付北境军,未尝不会再次铤而走险,劫持央央做人质。央央现在跟着王爷王妃回去,未必安全。”
??这话虽有理,但聂文媛总隐隐觉得,这前后两次元黎在对待云泱的态度上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圣元帝也没忍住问:“央央心疾又犯了?”
??“是。”
??元黎平静答:“都怪儿臣疏忽,昨日一时兴起,带他去猎苑骑马。他胆子小,多半是受了惊吓,又吹了些冷风,才牵引出心疾。”
??圣元帝斥道:“此事的确罪过在你,你明知他身体不好,怎么还带他骑马去。”
??又与聂文媛道:“文媛放心,朕一定会派御医照看好央央的。”
??聂文媛只能起身谢恩。
??定下回程事宜,聂文媛与云清扬起身告退。
??圣元帝看了眼仍坐在殿中的元黎,问:“太子今日过来,也是为了北境之事?”
??“是。”
??元黎起身,在殿中站定:“关于北境局势,儿臣的确有些想法相与父皇商量。”
??圣元帝示意他说。
??元黎却撩袍跪下:“儿臣想以督军身份,亲赴北境,协助长胜王夫妇与朔月作战,恳求父皇答应。”
??“你亲自去?”
??圣元帝:“没必要吧。”
??“儿臣并非一时冲动作出的决定。”
??“那是为何?”
??“因为儿臣已查明,之前潜藏在玉妃殿中,诬陷央央的那名朔月刺客,的确是朔月国大王子呼延廉贞。伊鲁一派虽霸占了朔月王庭,但他们最看好的继承人却在我们手中,儿臣想好好利用这个筹码,彻底拔除朔月这一心腹大患。”
??圣元帝神色一震。
??“你当真确定?”
??“千真万确。现在伊鲁已派出亲信,四处打探呼延廉贞下落,如果儿臣不出手,伊鲁可能会放弃呼延廉贞,另择继承人。”
??圣元帝沉yin片刻。
??“那你打算如何利用这个筹码?你怎知,伊鲁一定会受你威胁?你也说了,他完全可以另择继承人。”
??元黎:“其他王子尚年幼,背后都有各自母族势力支持,若非万不得已,伊鲁不会放弃呼延廉贞这个亲外甥,另立他人。”
??圣元帝再度沉yin。
??元黎道:“此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