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么?”
??太后一时确实回答不了这么多问题,目光便下意识落到玉妃身上。
??玉妃起身跪下:“此事的确是臣妾疏忽,请陛下降责。”
??圣元帝淡淡:“事情尚未查明,你倒不必急着揽责。太子继续说。”
??元黎:“方才皇祖母言辞激烈,央央一时失礼,没有回答皇祖母的问题,现在,便由儿臣代问吧。”
??他转头问云泱:“你可认识朔月国大王子?”
??云泱看着他眼睛,摇头。
??“我不认识。”
??元黎点头,看向圣元帝和太后:“父皇和皇祖母都听见了,他并不认识什么朔月国的大王子。不知那大王子的身份,皇祖母和诸位可确认过?”
??这倒真把众人给问住了。
??一来朔月使团今早刚刚离京,现在指不定走到哪儿了,现把人追回来指认刺客显然不太现实。
??若那刺客真是朔月大王子还好,如果不是,说不准会影响两国好不容易才签订好的盟约。
??二来,包括太后在内,大部分人直接相信了刺客的供词,是因为刺客的确是北地胡人长相,招认的信息太过劲爆。
??元黎扫视一圈。
??“那是没有了。连刺客的身份都没有确认,便来胡乱指责孤的太子妃,未免太过荒唐。”
??一殿沉寂中,圣元帝点头:“太子说的有道理。”
??太后急道:“那这事儿难道就这么算了,元璞的伤也白受了?”
??太后话音刚落,费公公进殿禀道:“陛下,太后,刚刚禁卫在审讯中从刺客身上搜到了一样重要信物。”
??太后立刻问:“什么信物。”
??费公公双手举着一个托盘来到太后面前,目光有意往云泱那边扫了下,道:“一张婚书。”
??云泱心脏猛一跳。
??太后已拿起托盘上的东西翻看起来。
??费公公在旁恭谨道:“这份婚书所用纸张,乃是东宫才有的金玉笺,婚书内容是关于朔月国大王子呼延廉贞与一位叫‘芸萱’的女子的婚事,而落款则是……太子妃殿下。”
??太后神色数变,将那张丢到圣元帝面前。
??“皇帝,你自己看吧!”
??圣元帝扫了一遍,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放回托盘里,道:“让太子和太子妃也看看吧。”
??费公公便又躬身来到元黎与云泱面前。
??云泱只觉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根本不敢看元黎脸色。
??他真是个蠢猪,当时怎么就胡乱用了东宫的纸。
??就听元黎道:“儿臣不会看。”
??云泱一愣。
??太后与另外三人亦一愣。
??元黎目间有不屑流出,道:“刺客既铁了心要攀扯孤的太子妃,自然会做足全套证据。刺客连皇宫都闯得了,还有本事在玉霞宫藏匿一夜不被发现,偷张金玉纸、伪造个字迹,对他而言想必如探囊取物那般简单吧。”
??太后:“你这……”
??元黎:“怎么?皇祖母觉得孙儿说的不对么?”
??玉妃垂首不语,大皇子元樾始终木讷坐在椅子里,苏煜脸色早已苍白如纸,不知是因为受了伤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太后从未见过如此锋芒大张的元黎,哑然片刻,问:“那、那现在怎么办?真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能这么算了。”
??元黎望向太后:“事已至此,就算皇祖母能咽得下这口气,孙儿也咽不下,孙儿以为,应将刺客立刻移交大理寺,由大理寺严审,孤倒要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往东宫泼脏水。另外,孙儿还有一请求。”
??太后:“什么请求?”
??“彻查玉霞宫宫人。”
??太后脸色微变。
??一直木讷坐着的大皇子元樾站了起来:“这、这如何使得?殿下难道怀疑,我母妃包庇刺客不成?”
??元黎冷冷一笑:“如何不使得。既要查案,自然要不偏不倚,敞开了查,刺客藏匿在玉霞宫一夜无人发现,大哥难道不觉得可疑么?”
??元樾脸唰得一烫:“我并非此意。”
??“那大哥是何意?总不能刺客随意攀扯了两句孤身边的人,孤便要过来接受询问,而玉霞宫里疑点重重,却置若罔闻吧。”
??“我……”
??元樾捏紧拳,面色涨红。
??好一会儿,他抬头,像用了全部的勇气,道:“如殿下所言,太子妃身为嫌疑人,岂不是也要到大理寺接受审查?”
??元黎皱眉,要开口,一旁云泱道:“我愿意。”
??元黎看过去。
??云泱朝他点了下头,转过去,郑重朝圣元帝与太后道:“父皇,皇祖母,我愿意到大理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