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有些奇怪,但说不想,好像也不是完全不想。
??只是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他很渴望有自己的朋友,但狗太子怎么可能像父王对待母妃那样,心里只有他一个呀,母妃也太异想天开了。
??然而在聂文媛的眼里,幼子的纠结与犹豫已经证明了一切。
??少年人对情爱的认知往往迟钝,习惯性先把对方当做玩伴,而后在某个阶段突然开窍。
??央央显然正处在第一个阶段。
??这令聂文媛感到棘手、忧心。这个不好的预感,早在城门外,他看到幼子因为顾忌东宫情绪,突然松开抱着她的手时,就已隐隐萌芽。她可以像曲径探路一样,一步步,慢慢探知自家孩子的心意,却无法探知或左右另一方的心意。
??情爱之事上,先动心的那个,总是容易受伤的。
??如果央央对太子没有那份心思,做个没心没肺的太子妃,她还可以在未来寻机会,向陛下上书,请求解除这门婚事,带央央回北境。
??可若央央真对太子埋了情根,就算日后她有机会将央央带走,也只能带回一个被伤了心、不完整的孩子了。
??聂文媛无法容忍此事发生。
??“无妨,央央先不必急着回答母妃。”
??聂文媛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小儿子,又闲话了几句之后,就让贴身女副将云鬟过来,带云泱去休息。
??随后,聂文媛将一直恭候在廊下的周破虏与云五云六叫了进来。
??经过一番探问,聂文媛总算搞明白,原来太子元黎真正的心上人是苏文卿和云杉长公主元如茵的儿子苏煜。
??若非那苏煜一时糊涂,干了蠢事,又被另一个糊涂蛋大皇子元樾临时标记,迫不得已入了大皇子府,此刻还不知什么光景。
??周破虏一直留意着王妃神色变化,见状,道:“听说苏煜已经有孕,应当不会再纠缠太子,太子近来似乎也并未与苏府有任何交集。”
??聂文媛白他一眼:“你一个老光棍,自然不懂世间情爱之事,这人一旦动了心,岂会轻易放下。那苏煜一介文弱书生,为了得到东宫眷顾,不惜做出□□这等作jian犯科之事,还往央央身上泼脏水,可见其城府之深,用情之深,若非央央机灵,东宫那位也不是个蠢的,我儿还不知要被他害成什么样子。”
??聂文媛冷笑,眉间迸出武将独有的肃杀气:“还真是随了他那母亲。”
??周破虏想委婉提醒京城人多耳杂,请王妃慎言,但想到王妃性情,还是觉得罢了罢了,苏府敢欺侮到小世子头上,不怪王妃发怒。
??周破虏还决定同王妃一道发泄:“王妃刚刚说的那句,可是指当年云杉长公主与苏文卿之事?”
??聂文媛凉飕飕道:“旁人的狗血恩怨,本王妃一点都不感兴趣,可谁若敢伤我儿,就休怪我聂文媛不讲情面了。”
??她虽看元如茵不顺眼,看故事另一主角元如镜更不顺眼。
??女人之间的战争,比任何战争都更长更持久,永无和解可能!
??周破虏无端一阵肝颤:“王妃的意思是?”
??“没什么意思,就是本王妃多年没回京城,想邀昔日的小姐妹们到演武场上叙叙旧而已。”
??“演、演武场?”
??“呵,本王妃是个粗人,难不成要坐下来与她们一块yin诗作对?”
??周破虏立刻:“王妃所言甚是!”
??云泱吃了云鬟做的北境糕点,心满意足离开王府,还打包了一大袋回东宫。
??聂文媛问云鬟:“央央怎么样?看起来还好么?”
??云鬟想了想,如实道:“小世子看起来Jing神状态还好,吃了满满两大碟ru酪糕,就是刚刚离开时,属下看到……”
??“看到什么?”
??“小世子好像在偷偷抹眼泪。”
??聂文媛一愣,继而心疼。
??“想来是不愿回东宫吧。此事,须得想个办法才好。”
??聂文媛权衡之下,决定先去找丈夫商量一二,结果出了房门,就见丈夫云清扬松松披着件袍子,正立在院中,望着北方一片星斗出神。
??聂文媛另取了披风,替丈夫裹上,问:“想什么呢?”
??云清扬笑了笑,握住妻子的手:“我在想这回大靖与朔月的和谈,是不是太过顺利了些。朔月铁骑这十年间侵犯大靖边境数十次,野心昭昭,毅力顽强,显然觊觎中原腹地许久。旁人不懂,你我却都明白,近来几回大战,北境军虽大获全胜,朔月却并未被挫伤根本,朔月铁骑完全有再战之力。可朔月却主动提出了和谈。饿狼,怎会轻易将即将到嘴的肥rou吐出来呢?”
??聂文媛道:“会不会与朔月王庭那边的动荡有关?听说,呼延朗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到了需要丹参吊命的地步。朔月兵权几乎都掌握在以伊鲁为代表的大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