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罗!不准变。”
大大小小的绿色爱心环绕住繁缕,可爱的摇晃。
繁缕看着那些爱心,抱住兰大笑,笑得停不下来。他人生中从来没这样开心过,尽管在狭小的叶笼里,他却像站在充满阳光的原野上。
繁缕笑了好一阵,直到呛咳出血才停止。
“咳、咳……”
繁缕摀住嘴,深红的血丝染上掌心。胸口针刺般发疼,这是疾病加重的特徵,呼吸系统正在损坏。
再接下来,他就会呼吸困难,从身体内部开始腐烂,活活痛苦而死。他看过太多这样的例子,因为政府会循环拨放,鼓励人们自动走入焚化炉。
他曾经害怕过,现在的痛苦也不是假的。但比起眼前的兰,这些都没关系。
藤蔓小心翼翼的轻拍他背部,繁缕则随手擦掉唇边血渍:“刚才的话,听清楚了吗?”
“不管你听不听得懂,反正就是这样!说好了。”
繁缕赌气似的抿唇。
他没有发现,这是他从未露出的任性表情,微微鼓着脸,睁大眼睛,像个孩子一样耍赖。他幼年时从未这麽做过,更遑论长大。
他一直以来,都是不会撒娇的人。
因为,他“不能”这麽做。可是,日子一久,就变成“不会”了。
小时,福利院的老师在背後说:“我看过很多孩子,但这孩子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他的同学们说:“那个人表情好Yin沉,声音没啥情绪,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真让人不舒服。”
繁缕平时的表情,和他的证件照一样,总是硬梆梆的没什麽变化。丰富的表情、充满感情的声音,他都没有。
拍毕业照时,他不知道该站在哪里,最後他逃走了,没有人发现。或许有人发现,但没人说。
放一个“不存在”的人进班级团体照,本来就没必要吧。
连繁缕自己都这麽想。他觉得,自己不在场,对大家才是最好的。
如果社会是一个完整的圆,他就是不小心画出的一道污痕,不容纳在其中。
他很少有要求,总是小心翼翼,蜷缩在角落,就像是……生怕他的存在,给别人添麻烦。
因为,他只是一株杂草,没有人要的东西。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是被需要的生物,而且,还是被美丽的兰所需要。尽管只是现在。
“我会努力让你的孩子好好成长。”繁缕认真的说。
他不清楚幼苗会於何时、何种形式生长出,不过他曾经想像过。
无论是脏腑被根撑开破坏,直到身体四分五裂,幼苗破血rou而出;或者,像被寄生蜂俘虏的毛虫,在活着时幼虫就在体内不断啃食,疼痛不堪却因束缚而无法自尽,直到对方长成後,才允许他中枢神经断裂而死…….
这些都没关系。到时他大概会很痛,痛到哭不出来,但他还是愿意。
他愿意付出生命和痛苦。
不过,这不全是无偿的。繁缕有着奢侈的期待,对他而言,非常贪心的一件事。
繁缕握住兰,眼神认真:“记得不要对其他人比爱心,然後,要记得我!一定!”
兰用力反握住他,用一个绵长的吻回答。
和之前有些粗暴的感觉不同,这个吻柔软shi润,就像是花蕾在舌上绽放一样的轻揉甜美。
繁缕被吻得晕晕呼呼,像飘在云端似的。双唇分开时,还下意识的缠上去,继续索吻。
而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记得呢喃:“不管,即使你有没回答,我都当你答应!”
然後,他们再次身体交缠。这次比起情慾,更多的是抚慰。
兰缠上繁缕时,他有些紧张地想要起身:“兰,不行,我没力气了……哇!”
他没有如预想一样被压住,兰只是用最柔软的根尖和叶芽触碰他,搔痒感让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在根编织的地毯上滚动。
“不是,你在做什麽……哈哈哈!住手啦!”
兰当然没放过他,被搓揉了好一会,尤其敏感的腰,和柔嫩的大腿内侧。
繁缕扭动的样子,像一只幼猫,张牙舞爪又像在撒娇。
不同的是,他的身上都是情爱後的痕迹,身上沾着Jingye和yIn水,满是yIn乱的气息。光裸的白皙身体满是紫红,大笑扭动的模样色情又天真。
兰看着这样的繁缕,彼此私语:
--喜欢。
--还想再插进去。
--想进去,shishi热热的地方。
--不行,人类之前流了很多水,他很累了。
--他好虚弱。
--没关系,不久就会好的。
繁缕不知道兰在想什麽,他第一次被搔痒,不知道自己居然这麽敏感。他在地上咯咯笑着滚来滚去,直到脸颊通红,气喘吁吁,才被放开。
接着,根尖轻柔的揉开繁缕身上的红痕。繁缕以前不大踏出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