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献很不适应,他的理解里陈景扬该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这样的身份,总之该用世界上顶顶好的东西,怎么也不是在他杯子里抢水喝。
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适应。倒不是因为他答应过陈景扬那些,而是因为他被景扬那句“先生的事情先生自己决定,可是我的事情也该由我自己来决定”说服了。他回味起这字里行间,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亏欠他。他是没有资格替景扬做决定的。
他们在天水村过了新年,陈景扬弄了些烟花来,守岁的时候带着村里的小孩子们一起放烟花。谢献站在院里,身上披着景扬的大衣,手里拿着暖烘烘的手炉,远远看着他们玩闹。
火苗腾入高空,在凛冽空气中绽出颜色绚丽的模样,红的蓝的映在众人身上。陈景扬仰头看烟火,又看向谢献。
那些从前的事情,好像有前世那么远。
春日阳光好的日子,谢献坐在矮柜里侧改学生们交来的作文,陈景扬懒洋洋躺在椅子里看一本书。书用娟布包了封皮,从外面看不出内容。这一本是沈然之特地找来的民间话本,名叫《前朝太子覆灭记》。
忽然谢献笑了一声,对陈景扬说,“你看,这小子跟你一样错别字。”
陈景扬伸头去看,红笔勾出来的是一个“步”字,下面多了一点,写成了个“少”字。
陈景扬又把眼睛往右上角挪挪,看见斗大的三个字:李阿虎。
“乱讲,我哪有错别字。”临海亲王当庭翻供,拒不承认错别字的事实。
“你哪没有?你错别字可多呢,你不记得…”谢献语气带着轻笑,他话还没说完,陈景扬就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
“怎么了?”谢献不明就里,陈景扬的吻忽然就落在他左耳,惹得他冷不丁整个一颤。
然后背后的人连吻带咬一路滑到脖颈,谢献只穿一件居家常服,陈景扬背后一扯,就露出大半个肩膀来。
谢献明白了陈景扬的意思,他起身想转过来,却被陈景扬顶在矮柜上不得动弹,背后那手伸过来解他腰带,衣服整个滑下去,露出带着斑驳伤痕的背。
谢献只好趴在矮柜上,由着陈景扬吻在背后那些伤疤处。后长出来的嫩rou极敏感,谢献被激起一阵一阵酥麻,他侧过头想唤景扬,就立刻被陈景扬俯过身来用吻堵住了嘴。那吻带着攻击性,舌头不由分说侵入谢献的口腔,手环抱住他掐住谢献胸前已经站起来的ru头,轻拢、慢捻、抹复挑。
谢献整个被顶在矮柜上不能动,撑着身体的双臂直打颤。闭不上的嘴漏出哼唧般的声音,他被陈景扬撩拨得痒极了。
等到谢献再回过神来,陈景扬的rou棒已经一点点塞进他身体里,他仰着头放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景扬体恤地用了润滑,进入的过程比他想象的更顺利。通常来说,彻底进入谢献的身体以后,陈景扬会忍耐一会,等待他身体适应,今天亦是如此。但今天景扬在这个停顿的片刻咬在谢献耳垂上,谢献忍不住叫出了声。
然后陈景扬没有多说话,很快开始了运动,一边还用手照顾谢献的前端。前后夹击之下谢献很快带着哭腔呻yin着要迎来高chao,通常他射Jing之前背后会起一层鸡皮疙瘩,而陈景扬就在这个节骨眼停下了动作。
谢献喘着气,体内的火临到爆发突然被浇熄,他有些疑惑地回头看向陈景扬。陈景扬只是亲亲他,然后把谢献一条腿架在矮柜上,姿势稍事调整又重新开始Cao弄。谢献的身体热过一次,此刻又被风箱抽火,很快便再次到达临界值。
陈景扬又停下了动作。
连续两次腾空都在陈景扬的有意控制下坠了机,谢献此刻身体冷冷热热难受极了,他终于意识到景扬是故意的。陈景扬却不发一言,他又把谢献还踩在地上的另一只腿也架上了柜子:谢献此刻的姿势就像只撑在矮柜上的鸭子,只有屁股被陈景扬抓着,交合处被身体的姿势撑开,毫无保留地吐纳侵入的Yinjing。陈景扬等待谢献冷却片刻,又重新整个顶了进去。
敏感的身体仿佛重新得到了火引,唰地一下又从交合处窜上一股热流来。
谢献几乎要哭了,他扭过头来求饶,“让、让我…”
陈景扬压着声音问,“那老公有没有错别字?”
谢献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边承受景扬的撞击,一边凌乱地摇头。
“老公Cao得舒不舒服?”
“舒、舒服…啊…”
“喜不喜欢被老公Cao?”
谢献要疯了,快感中夹着难耐,闭着眼睛一边尖叫一边含混地回答,“啊…喜、喜…啊…”
陈景扬又坏心眼的停了动作:“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谢献彻底哭了出来,他扭过脸近乎哀求,“喜欢、喜欢被老公Cao…”
“那老公有没有错别字?”
“没、没有错别字…”
“谁没有错别字?”
“老、老公没有错别字…”
陈景扬满意地俯下身亲他,身下一下一下捣进谢献身体里,每一次都借着体位整个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