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他的决断。
——“殿下。”
郡王听见他的声音,隔着门问,“先生有什么事?”
“殿下会后悔吗?”
“…不知道先生是…指什么。”
而后是良久的沉默。
再次打破沉默的是谢献的声音,他说,“郡王殿下能进来吗?”
竹门缓缓推开,衣衫整齐的陈景扬与池中的谢子仁四目而对。
景扬手微微颤,反身关上竹门。
“景扬。”谢献与他挥手,“你过来。”
少年郡王强撑着表面的镇定自若。
他几步走到池边,蹲下来望向先生,“先生有什么事?”
景扬有一双好看的眼睛,深邃狭长微微上挑,看着有猫的轮廓,凝视他的时候又有一种狗的诚恳。
谢子仁自下而上地看着他,水汽缭绕中透着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说,“景扬想不想接吻?”
陈景扬脸腾得一下就红了。
尽管他们已有了肌肤之亲。
谢子仁微微用力便撑着身子坐在了池边,一双腿还泡在温热池水里,他侧身,shi漉漉的手轻轻拢住景扬,歪头浅浅地吻在景扬的唇上。
很轻,很浅。很温柔。充满试探的味道。
陈景扬能够感到先生在微微发抖。
刚从水里出来的身子chaoshi温热,陈景扬的手下意识的搂上先生的腰,触感描绘先生的身体。
而先生没有躲闪,这温热顺从挑战着陈景扬的自制力。
须臾之后,他再也忍不住,就着姿势把先生推倒在池边,热烈地亲吻交缠,用双手抚弄他的身体。
少年的爱抚青涩生疏,谢子仁用手背遮眼,浑身轻颤。
少年凌乱吻过他耳际细颈锁骨,留下阵阵红痕,然后衔着胸前朱红摩挲舔舐。
谢子仁不自觉反弓着背绷直身体,如泣般的叹息。
景扬一边吻他,一边胡乱地扯了腰带脱了衣服,顺手扔在墙边,他一边吻一边往下探,顺着肚脐继续吻下去。
“呜…景扬…景扬不要…”谢子仁下意识阻止他,半支着身子勾着他亲吻。
陈景扬便不在动作,单手搂着先生亲吻,另一只手探下去抓住了先生的物什——此刻也是硬烫,被他套弄一下,先生就目含水汽,瑟缩着身体呻yin出声。
“景扬…”先生呻yin间喃喃他的名字,目含春水,风情更甚他的无数春梦。
陈景扬全身都被情欲激得有些酥麻,眼前躺在身下的是他的梦寐以求。而他的梦寐以求吻他,抱他,缠着他。他没有套弄太久,他双膝分开先生细瘦的腿,两根手指伸进两股的隐秘之地抽插开拓,那处仿佛是熟透的水蜜桃上小小的入口,他手指轻轻插入,汁ye就滑顺地溢出——连谢子仁自己都在意乱情迷中讶异,自己的身体竟然可以如此敏感。yIn靡的水声随着郡王手指的撩动啧啧作响,他整个人都被羞耻感蒸得红透了。身下被郡王修长的手指抽插翻弄,不一会就戳在了敏感之处,谢子仁“啊”的一声尖叫出声,又立刻用手背捂住了嘴。
陈景扬只觉得这样情欲迷离的先生明媚动人,按捺不住的想要挺身而入,又怕伤了他,只能一边往他身体里插入第三根手指继续扩张,一边把他的手拿开,单手捧着他的脸,顺势把拇指插进先生的嘴里,玩弄那shi软的舌头。他的声音沙哑,“子仁…舒服吗?”
谢子仁欲海沉沦,尽管他早已不是处子之身,却是他第一次神智清楚地感受情欲,羞耻和郡王的撩拨让他带着难耐哭腔呻yin出声。郡王埋在他身体里的手指还在反复挑拨他的敏感,谢献被激得发抖,又全身发软挣扎不能,他甚至觉得自己几乎就要被郡王的三根手指插到射出Jing来,这更让他羞耻得快要哭出来。最后他只能含着郡王的拇指模糊不清地哀道,“景扬…景扬你进来…”
郡王便再等不及,抽出手指,扶着他的腰将性器一插到底。
谢子仁如猫一般细细尖叫了一声,身体本能的紧绷,郡王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乎当场射出来。
陈景扬忍着欲望,缓了半天才开始在他身体里抽插,次次蹭在谢子仁的敏感上,激得他不住抽噎呻yin。身下那处又热又紧,媚rou在抽插之间讨好般地吮吸套弄,未几就让郡王丢了理智,压着先生的双腿狠命Cao弄起来。
谢献被干得支离破碎,连呻yin都断断续续,少年不知疲惫的动作让他很快就在景扬怀里泄了一次,而后景扬像是不过瘾似的把他整个抱起来夹在腰上抽插,每一次都好像要顶进他的胃里,又深又胀。可是难耐中随着陈景扬的抽插cao干,快感又像电流在他身体里流窜,他仰着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颤抖着呻yin着任由景扬动作。
直到天色渐暮,陈景扬才舍得放开谢子仁。
深冬半开放的浴室,虽是借了些浴池的热汽但也仍是寒冷,而两人身上却都是热汗涔涔。谢献软在郡王怀里,被他折腾了半日,如今又被小心翼翼地抱着重新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