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拿钱办事的人动用私刑,搞得他七荤八素后主动留差评员工过夜,身为客户还倒贴给人洗衣服——若要用什么词句来形容自己,那就是多半被干傻了。
他也没想男人竟坦然接受了自己头脑发热下的过分要求,对方趁他洗澡时已经将犯罪现场善后,还主动替他点了夜宵,整个专业陪睡一百年的架势。
既然留宿已成定局,那他绝对不能忍受男人第二天起来,继续穿上沾了自己sao水还有尿的衬衫从家里走出去,有可能还没事人一样去跟其他客户见面!他控制不住构想社死画面,手上搓洗衣料的动作更快几分。
洗前白衬衫上可见不少明显shi痕,每一块都带有若隐若现的腥臊气味。当他羞愤要求把衣服脱下来给他时,向来坚持职业衣着、保守斯文的男人竟轻描淡写向他裸露出了肌rou线条Jing雕细琢过的Jing壮男体。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视觉福利冲击得双眼发指,结果对方拿起自己衬衫故意嗅了嗅,评价他的“味道”盖过了香水。
真不愧是专业大公司,员工其恶劣水准都堪称一流,让同行望尘莫及!
他拜男人所赐,bi现在还肿着,一走路两片Yin唇就贴着互相伤害,等骂骂咧咧洗完衣服、骂骂咧咧放进烘干机,走出阳台就打算跟男人秋后算账,可一开门见专员正拿完外卖,端坐在客厅沙发看着他,只穿一条西裤裸着上身那种:“真是麻烦您了。”
他瞬间没救道:“噢……没什么,你衬衫待会要烫吗?我已经拿去烘干…”
男人此时比工作状态柔和不少:“我自己来便好,您不如先吃点东西,体力消耗应该也不小。”
抛开暗指的确没错,男人来前他特意少吃还灌了肠,被搞一通更是比大学军训还累。于是索性放下扭捏,坐去男人旁边准备开吃。然而底部受损严重,一套连招下来光是碰到就痛麻中带上几分暗诡异爽,他当然不敢同男人直说,只能夹着腿悄悄翘起半边屁股避害,男人便默默目睹他以如此独具风情的坐姿大快朵颐,吃完了两大盆麻辣钵钵鸡。
对他过分的食量不予置评,男人顺便擦了擦他沾上红油的嘴角。
“很久没吃了。”倒是自己意识到吃的有点多,他难为情解释。“我爱吃辣的,可味道总是很重,他老说难闻......平时我也要自己做饭,之后就不怎么吃了。”
谈论到有关第三人,出于互相的关系定位,二人相顾无言了片刻。
直到他戏剧化地了打个饱嗝。
简直尴尬的要命,他见男人只是笑了笑起身替他收拾残局,没话找话:“你,你今天睡哪里?”
一般这时都会老实自己选沙发或客卧,对方却抬头反向他:“太太希望呢?”
“嗯?”
见他发愣,男人放轻声音补充:“您是这个家主人,选择权当然在您。”
读到话里的纵容意味,他意识到什么,不确定地试探:“都……由我决定吗?”
“是的。”男人道。
好笑的是,尽管服务阶段的好些时候他都巴不得立即投诉,就在刚刚他还有些怨怼,但这一刻开始,或许是残留在体内的药效再次发作,身体诡异地又热了起来。
他下意识去看男人眼睛,试图从里面翻找出任何多余的东西,好让自己摆脱某些单方面的动机,可男人就站在明晃晃的灯下、坦荡地与他对视,在他的踌躇中真诚地等待安排。
他以为自己会考虑很久,很快却发现比起其他原因造成的心理挣扎,他更怕面对男人此时哪怕一丁点对他邀请表现出的揶揄。
“那……那你洗完澡再过来睡。”
抛下这句话,他立马奔回了卧室,埋进被子窝过身去,像极了落荒而逃。等男人洗完澡带着一身水气靠近床边,他怀疑对方能清晰听到自己胸腔如雷的心跳。
“太太,衬衫我已经自行烫好。”
这么说着,表明可以上床。
他不作回答,抓紧胸前被子,鼻尖浸入床上遗留下来的情爱味道,随后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心跳最快时,男人的体温恰好出现在他身侧。
他打算朝床沿挪几分,脚尖却无意触碰到了裸露的腿部肌rou,他震惊地发现原来男人没穿他准备的睡衣,一旁疑似裸睡的陌生人害他耳廓猛地烧起来。
“不知道您有要求,没来得及准备换洗衣物。”男人呼吸近在咫尺,“我穿了内裤,您不用担心。”
“其实……”他想问担心什么,又想解释那套睡衣没有被丈夫穿过,都因抵到尾骨的凸起热源一时失语。
“您需要我抱您吗。”男人问他,平静得好像对人勃起的既定事实并不存在。
他自然不可能当幻觉,原本极易融入夜色的低沉声线,害他自心脏发射的麻痹感流往全身。
他已经混乱到搞不懂为什么会留人过夜,为什么会与之同床共枕,所以也找不出拒绝一个怀抱的理由。——哪怕这是一个跟他有背德情色交易,几乎赤裸地正用性器贴上他身体的男人。
一只手臂越过他的腰身,对方习惯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