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危险的日子从天而降又狠狠德砸到他的头上,心中竟也是庆幸的。
“明儿,你干嘛呢?”锋北正把一队士兵带到了其他人那里代管,看到好兄弟正双目空洞地发呆,迈腿走过来问道。此人闲来无事的时候说话总拖着长长的尾音,有点懒散的意思,但很少能见到有人能把懒懒得这么欠揍的。
果不其然,就听见这人吹了声口哨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了——“还发呆,你看上哪个姑娘了?”
“看上你家的了。”蔡晨没好气道,他本是想顺着锋北的话说,顺便把人气个半死,但没想到那人一点生气的神情都没有,还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我家没有正常姑娘,大一点的那个脑子有点问题,小一点那个你别打主意,看错你了,你竟然还会对朋友的下手!”
这话越说越奇怪,语气逐渐从“自嘲”变成了“痛心”,给蔡晨的感官也从贱变成了更贱,这人到底是怎么安稳长到这么大的,真的没有人想打他吗?
想不通如此深奥的灵魂问题的正经人蔡晨果断放弃了交流,沉默抵抗万语千言。
“我在想,我们竟然还有站在一条战线上的时候,”蔡晨沉默了片刻道,锋北听闻一愣,随后一笑道:“确实,太他妈悲催了。”
“对,太他妈悲催了。”蔡晨也跟着笑起来,这件事确实悲催,悲催得他们甘之如饴。
“派出去的人怎么说?”锋北好像终于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没有做,微微偏头对蔡晨问道。
“和我们了解的差不多,那个福利院几乎没有什么管理,要是说管理估计也是那种定点给饭吃,晚上能睡觉的‘自由派’,没有具体的管理制度,里面的人算半个流浪汉,一个记名册都稀稀拉拉的。”蔡晨解释道,“这是他们传回来的照片,你仔细看看。”
说着,蔡晨就把手机上的图片发到了锋北的电子邮箱里,他没有等锋北说话继续自己讲解:“现在一线城市那些AO平权的“潮流”还没传到这种穷乡僻壤里面来,而且人的思想不是那么好改变的,估计传过来了,大部分老派的人,也都是因为失去了未来的‘配偶’骂总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说这会不会也是张奥亚要来一次的原因?”蔡晨问道。
“不会,他来这里干什么,因为推行平权到国家的每个角落,特地来这里一趟到底是为了感受碎嘴婆子的祖传功力还是要接受臭鸡蛋的洗礼?”锋北冷冷道。
“也对,那说回正题,张奥亚来这里应该还有大半个月,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我们假设明天动身,一去一回,加上中间的停留时间其实也不需要半个月,最多一个星期,说服其他人我们不一定有把握,但说服已经受过苦难的人们肯定还是有很大机率的。”
“你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了?盲目自信会导致惨剧发生的,少年人。”锋北瞥了一眼人,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道。
“你少说两句话会不会死?”蔡晨狠狠地回道,定定神道,“而且我们这一路危险不大,最大的危险可能就是出车祸。”
“那就回去准备准备,你来开,到时候死了你也别想跑。”锋北道,“你最近看到唐从筠没?”
“不是吧,你之前还要我不要插手你们的‘家务事’现在又问我你家那位在哪?你怎么自己不关心。”蔡晨找到了报复的好机会,挑衅地看了锋北一眼。
“没有,我每天都在忙这忙那,哪有多余的时间。”锋北道,斜着眼睛瞟了一眼,从口袋里拿出手套套上,锋北虽然衣服什么都往骚包那边装备,但是像手套这种他认为有些妨碍动作的“装饰”,就没有那么多要求了,如果不是要穿着整齐,估计此人要把白色手套团成腌菜扔进衣柜最里层。
“每天就是早上匆匆见一面,晚上又匆匆见一面,你不觉得孟老头对我的剥削太过了吗!”未曾料想的是,这人刚说完,后面就响起了让他能够做一年噩梦的声音。
“我对你剥削过度?”孟退然人老,但是威严不老,反而有着跟随着年龄逐渐递增的趋势,已经到了任谁和他站在一起都有一种莫名压力的地步。蔡晨好不容易见到自己这位好兄弟吃瘪,差点没藏住b抽搐的面部表情。
“没…我是说您用的好,这叫物尽其用,我愿意为祖国献出身躯。”锋北三下五除二戴好了手套,刚才吓得尾巴都立起来的时候第一只手才套了一半,现在已经全部整齐地戴了上去,也不知道这人是因为有极强的求生欲,还是因为这种事情干得炉火纯青,速度竟这么快。
“是吗?”孟退然没有直接说什么,只是象征性地哼了一声,这个小兔崽子表面说得乖顺,指不定在心里怎么骂他呢!
“是,是。”锋北连忙点头道,这个语气及动作这活像是在给上司拍马屁。
现在是晨间集会时间,所有的士兵在训练之后都会在训练场集合,等着上司的“训话”,训话这么一门学术,一定要有一个“凶相”的人站在上面镇场,要是上面也是一个什么不正经的人物,威信估计大打折扣。
之前胜任这一项工作的是唯一看起来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