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营销公司也上来了,和顾云霄说:“顾总,那这个公司的名字就确定了吧?确定了,我们就要去注册商标。”
顾云霄点点头:“确定了,你们去吧。”
沈山初看着他和他讨论这样的问题,于自己简直是生死问题,于他却游刃有余,还能顺便解决其他事情。
他好像在一霎那下了决心,既然他不要,那他一直要给也没意思,不如放手吧。
他决绝地向他挥挥手:“我明白了,以后不会打扰你,也不会在出现在你面前了,再见。”
顾云霄看着他消失在山间的背影,忽然心痛如绞,简直要无法呼吸,他觉得他好像失去了在这里生活的锚,他又变成了一个无亲无故,无因无果的时代陌生人。
大半夜,甄喜甜家里的门被拍得巨响,硬是甄喜甜从梦中被惊醒,她吓了一跳。
心想是哪个疯子,可是疯子门卫是不会放进来的。
她有点不好的预感,穿了睡衣,从猫眼往外看,果然是沈山初和他的助理,深夜发疯没好事。
甄喜甜打开了门,迎面而来就是一股酒味,一个男人借酒发疯,更没好事。
沈山初斜斜倚靠在门上,看着醉了七八分,没有什么力气。
助理一边看着沈山初,一直向甄喜甜道歉:“对不起,甄老师,他非要来,拦也拦不住,您别见怪。”
沈山初道:“放心,她才不会怪你。”
助理更加抱歉看着甄喜甜,却不知道沈山初虽然醉了,却说对了。
甄喜甜见到沈山初还是很高兴的,他喝了酒来只来找她,说明她在他心中始终是独一无二的位置。甄喜甜便道:“没事,进来吧。”
沈山初却不进去,只睁着shi润的眼睛看着甄喜甜,眼睛无法聚焦似的。
也许是酒,使得他的眼睛蒙着雾气,是南方shi润的夜晚,云里的星星一般,显得他更脆弱也更动人了。
沈山初不进去,只站在那里问:“你也觉得我是疯子吧?”
甄喜甜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但想必是在顾云霄那里又碰了钉子。便不回答。
沈山初醉意阑珊地说:“我来呀……来就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觉得顾云霄不可能喜欢我。”
甄喜甜看着他,心如刀割,心里想着不如快刀斩乱麻吧,把他拉出苦海。
可是她其实也知道是自己的自私,是苦海是爱海他甘之如饴,只是她私心作祟,是她自己看不开而已。她横了心道:“对……”
沈山初听了,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是在预料之中,可是她没说出口前,他毕竟还是有一点点其他期待的,也许希望她说谎,哪怕他和她都清楚,那只是一个空虚的安慰。
他心酸地笑了,点点头:“你说得对。”
他又抬头望着她:“我是个疯子吧?”
甄喜甜咬紧牙关,心想早死早超生,痛得越彻底他也许醒悟得越快,她道:“你不是疯子,可是你最近真的像疯子。”
沈山初回头望着助理,惨笑着说:“你看,我最好的朋友也说我像个疯子,看来你们确实没错,我是个疯子。”
说着就往外走,助理忙着去搀扶他。沈山初笑着边走边说:“你觉得我配不上他。”
甄喜甜当然完全没有,她心中满满都是“我当然不觉得,我觉得他配不上你。”
但是她不能让他觉得有任何希望,只不避开他这个话,在后面喊:“你去哪里?先在我家歇一晚。”
沈山初回头摆手:“虽然我是疯子,但还是知道不能连累朋友的。我没事,我要去滑冰,你进去吧。以后见。进去吧,以后见。”
甄喜甜一听,真是疯了,现在大半夜要去哪里滑冰?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她惊心吊胆地道:“混蛋,回来,我不怕被你连累!”
虽然这里是一梯一户,但毕竟夜里太安静,还是怕被楼上楼下的邻居听到,始终也不敢太大声。
沈山初好像听不太懂她再说什么,看着她忧心忡忡的脸,只是重复着说:“别担心,我要去滑冰,再见,你快回去睡觉。快,乖。”
助理连忙对着甄喜甜说:“您先回去吧,我会好好看着这位大爷,绝对不会让他有事的,你放心!”
甄喜甜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助理道:“他今天去见了顾云霄,伤心了,你也知道的。您赶快进去吧。”
甄喜甜也不好上手拦,怔怔看着他们进入电梯,消失在自己面前,才若有所失地进门,关了门,整个人都清醒了,完全没有睡意,却也没有力气往前挪,只背靠在冰冷的门上。
她心里新鲜的痛像那个深夜的电梯,不断在那里上上下下,时远时近,但永远都在不会消失。
她心想: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看何止是你疯了?是吧,大家都疯了,一起疯了倒挺好。
一出电梯,助理制止不了沈山初,沈山初又在那里给人打电话:「滑冰吗」一起去滑冰,东北滑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