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深快要暴走,“我他妈说的是这个意思吗!我意思是你真要跟古代姑娘一样非要把自己第一次留在洞房花烛夜?拜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结婚时还是完璧之身啊,更何况你都三十几的人了,给外人说你还是雏儿会被笑掉大牙的!”
“那你是吗。”
此话一出,韩深顿时安静了,干笑两声道,“我年龄还小……”
“到底是吗。”
韩深脸上笑一僵,见搪塞不过去,最终只得大声道,“我不是雏儿!”停顿两秒后又小声道,“是雏鸟。”
喻行南只是笑。
即便现在是黑夜,韩深也能感受到喻行南在笑,他顿时就有些恼羞成怒,“你别得意,小心韩大爷一生气把你给办了!”
喻行南揽住韩深,“我没得意,快睡吧。”
两人这晚说了很久,凌晨才相继睡着。韩深再起床已经是上午八点,太阳已然升起,他刚睁眼就看到正坐在窗户旁看乐谱的喻行南,这时餐桌上已经放着鲜香四溢的葱花饼以及溢着大米香味的白粥,这场景让韩深有些恍惚,说这是家他也相信。
因为韩深起床迟了,饭还没吃完范天就过来催,不过他最后还是坚持吃得一干二净才出了门。
这过程中范天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韩深脖子上挂着的草莓,嘴唇上的伤口更是看得一清二楚,范天只觉得好气,咬牙看向喻行南。这不看还好,一看更崩溃,因为喻行南脖子上的草莓更多……
范天已经不想说话,只在心底骂了一句,呸!
等韩深吃完饭后,三个人就开车去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西岭雪山。
当初范天之所以选择这个滑雪场,无非就是这儿有高山,可以玩速降滑雪,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在重力加速度与雪山微弱摩擦力的双重作用下带来的极致速度。这项极限运动虽没有蹦极下坠得快,但它却胜在下坠时间长,能让最刺激的部分无限延伸。
但同时,这项极限运动也非常危险,首先一定得是滑雪技术特别娴熟的玩家才可以,能灵活运用滑雪板和雪仗等装备快速转换方向以躲避山腰上无规则分布的雪松林。
当然,这点对韩深和范天来讲并不算什么,因为他们已经玩了很多次,其中技巧早已掌握,可对于喻行南这个从不玩极限运动的人来说,速降滑雪这种高难度项目就几乎无法完成了。
极限运动玩起来是爽,但也得有命也行。
第19章 Chapter 19
三人抵达西岭雪山时已经快要中午,今天云层很厚,没有阳光,昨夜这里下了场大雪,直到现在都还飘着小雪,吹过来的风也很是刺骨。他们先去换衣间穿好了御寒的衣服,再热了热身,随后才相继带着滑雪装备进了滑雪场。
现在是年后,正值工作繁忙之际,所以滑雪的人也不多。韩深刚一进去,在感受到呼啸而过的寒风后,体内肾上腺素瞬间飙升,一人首当其冲就快速滑了出去,韩深刚走,范天也立刻跟了上去,同时笑着大吼了一声,“你他妈慢点!”
说真的,韩深这段时间其实快要憋坏了,他是12月初回的国,到现在已经两个多月,这期间他玩过的极限运动只有年前那次的低空跳伞,其余时间几乎一直待在喻行南身边,尽管他也会时常出去跟朋友聚聚,但其实并没有玩得很尽兴,始终想着家里的喻行南,怕把人惹生气了。
可就算喻行南嘴上不说,韩深心里也明白,这人就是不想让他出去玩。韩深也曾跟喻行南提过极限运动,把其描述要多好有多好,同时还问过他要不要尝试,但喻行南当时只是淡淡道,“再说吧。”这态度显然是不喜欢,但具体原因当时并未明说。
韩深和范天滑走后,原地就只剩下喻行南,他静默了半晌,见那两人跟脱缰野马般越滑越远,最后只得跟了上去。
喻行南滑雪很稳,速度不急不缓,调头转弯也很是熟练,一看就是个老手。喻行南还在德国时,每年都会跟陶尚谦等关系不错的朋友去滑雪,他最后一次滑是在三年前,当时在Bechtesgaden滑雪区,期间他为了救弟弟Samuel摔伤了腿,但也并无大碍,后来修养半月便恢复了,紧接着就回国发展,期间再没滑过雪。
喻行南的目光始终在韩深身上,韩深滑到哪儿他就以直线最短距离跟上去,约摸十来分钟后,正在前方疾速滑的韩深忽然调头,同时唇边挂着兴奋的笑,竟是朝喻行南方向直直冲了过去!
喻行南见韩深要过来,就立刻止住脚步,站稳后展开双臂等着韩深落入他怀中。
可惜韩深这人玩心重,坏心眼也多得数不清,只见他在快要冲进喻行南怀里时忽然急转弯,猛地朝别处溜走,一下就没影了,故意让喻行南抱了个空。
而这场景让不远处的范天看到后,霎时间就笑出了声。
喻行南被韩深调戏过后,只是面不改色地收回手,淡淡瞥了眼范天就朝韩深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可没过多久,韩深的声音忽然从喻行南身后几米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那声音透着愉悦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