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晴晴沒想過會被挖出當年的事,而程澈竟然知道她曾和羅仁禮交往過?
她急慌了,語無倫次:「與我無關,他們倆個在學校當面諷刺我不識好歹,不接受你的追求,是羅仁禮放話要給他們好看......」
童寧冷眼瞧程澈,他果然找過小叔叔了。
謝明寬顧不得質問冉晴晴,只覺渾身虛軟冷汗直流,看來程澈已經知道當年的事,甚至連主使者,也查清了......
冉晴晴亂了儀態尖叫:「羅仁禮早就看你們不順眼,只說找小流氓考驗你們的友情,就算事前知道又如何,當初大家不熟,羅仁禮隨口說說亂搞,也不關我的事啊!」
雖是實話,也讓丁銘和葛曉蕾傻眼無語。
謝明寬倒是找到出口發洩滿心怒氣:「羅仁禮這渾帳東西,就為了討妳歡心,把我們整得這麼慘?妳還有臉跟程澈在一起?」
冉晴晴才不管其它人的憤怒,她只乎程澈,急忙軟聲解釋:「憑什麼算我頭上,當年我沒接受羅仁禮,是他自作主張,我沒授意更沒教唆,羅仁禮就是存心整你們的,不過是拿我當藉口,怎能怪我啊!」
和羅仁禮交往,根本是多年後的事,當初羅仁禮沾沾自喜邀功,她壓根沒放心上,因為與她無關......
眼前程澈的冷淡太傷人,其它人又恨不得撕她?
冉晴晴氣得要瘋了,指著童寧怒罵:「都是妳,鬧成這樣,妳滿意了嗎?」
「不滿意。」
冉晴晴氣壞失控,怒奔至童寧面前伸手就打!
沒想直接被程澈攔住擋下:「夠了,有錯就認,別把自己搞得更難堪。」
她沒在怕,誰要他解圍,沒好氣瞪了一眼。
一連串意外,不僅謝明寬驚愣無語,丁銘病況也愈顯不佳,劇喘咳嗽不止......
葛曉蕾一時心慌,衝著童寧大哭大叫:「妳根本不該來,就算誰都對不起妳,也沒必要把場面弄得這麼難堪,這麼慘!」
不顧眾人臉色,緊接著哭喊怒罵:「妳根本存心來報復的,如今鬧得大家這般慘狀,夠了嗎?我求求妳了,妳快離開好不好?不要再折磨人了!」
不待童寧反應,程徹冷硬回嗆:「怎麼,做錯事還有臉罵人了?」
葛曉蕾哭得悽慘,卻也不敢惹程徹找死,立即閉上嘴,只敢惡狠狠地瞪視童寧。
見童寧冷眼無懼,葛曉蕾再度失控吼叫:「妳馬上滾出去!」
「我走,所以速戰速決。」童寧淡淡冷笑:「當年妳也在場,對真相一清二楚,從頭到尾裝什麼無辜?」
這話再度震驚眾人,也把葛曉蕾驚嚇得渾身僵硬,在眾人緊瞪目光中後退,踉蹌撞上牆。
童寧淡然直視,語氣冷冽:「當時沒拖妳下水,是讓妳在這裡對我指指點點的?」
葛曉蕾面對眾人質疑目光驚慌失措,結巴不成句:「沒、沒有,不是......」
「朋友一場,沒一句提醒看著人入坑就算了,自私自保可以理解,但報警救人很難嗎?」
當時遠遠瞧見工廠外鬼祟人影,直到接近時,才發現躲在草叢裡的是葛曉蕾,不明白她的意圖,當下沒聲張......
而葛曉蕾明知工廠裡的狀況,卻沒攔阻任由她進去送死。
葛曉蕾猛搖頭,只覺眾人的目光將她釘死,語帶恐懼:「我不是故意的,當時腦子一片空白,害怕得不知怎麼辦,他們要找程澈找不著,然後指名要童寧......她不進去,你們怎麼脫身?」
丁銘激動地差些跌下床,指著妻子顫不成聲:「妳、妳竟然......」
葛曉蕾嚇得語無倫次,想攙扶又不敢,突地痛哭失聲:「真的是太害怕了,你們被打得太慘,我嚇得腿軟動不了,又害怕一動就被發現,不是故意不求救......事後、事後更不敢說了,要是報警,誰知道那些人會不會報復......」
丁銘瞠目結舌,猙獰駭人:「妳竟然瞞我這麼久?」
葛曉蕾哭嚎:「你對童寧的愧疚從來也沒放下過,我真不敢說,怕你生氣......」
突然間,謝明宽和丁銘倆人成整件事最愚蠢可笑的,內心憤恨又怨,俱皆被打擊得說不出話。
謝明宽沉不住氣憤怒嘶吼:「這十年被妳們這三個女人耍得像傻子似的,這算什麼?算什麼?」
童寧沒被嚇著,冷笑冷回:「真有臉說,貪心落入圈套,是你愚蠢,賭博輸錢拿人填坑,是你卑劣無恥,謝明寬,你真是不要臉。」
一句話又把謝明宽羞辱得無地自容,卻也無可辯說。
「不原諒,是她高興,誰也管不著,逼著人原諒,自私又可恥。」程澈冷笑:「人性如此醜惡,大家開心了嗎?」
目光冷然掃過幾人,誰也無話可說。
這些人是真心懺悔嗎?
不,多是沒面子和被揭穿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