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思緒回轉,眼前這些人,有神色驚恐慌張,甚有不安畏懼的。
語氣低沉飽含怒意:「怎麼不說了,個個臉色難看,又是誰面目可憎噁心人?」
病房中的童寧,背脊直挺眉眼淡漠無畏,他卻覺得所有人圍攻她一個,全都在欺負她!
怒氣狂燃,目光冷厲掃過一干人,包括冉晴晴在內。
「這陣仗是怎樣?欺負人?」
眾人都有些發愣難以反應,說沒欺負,可誰也沒好態度威脅利誘,說是欺負,卻次次被童寧冷擊得惱羞......
童寧靜靜站著,不喜不怒,像個局外人,包括程澈在內,誰也沒理。
程徹態度明顯站隊,冉晴晴深感被無視,不能理解程澈保護童寧的姿態,明明是童寧誰都不鳥,吃鱉的是他們吧?
「不就是敍舊嗎?」收拾情緒,美麗臉龐微笑嬌軟抱怨::「明明是她態度不好,全程指著人罵,太可笑了。」
加害者倒是委屈了?
童寧覺得有些好笑,對上程澈目光,懶得回應。
程澈氣勢陡然增強:「我也覺得可笑,被瞞得跟個笨蛋一樣,不如你們誰來說清楚當年的事。」
謝明宽驚了,急望童寧目光流露懇求:「沒什麼事......」
「當年是我們......」丁銘被謝明寬拉扯攔阻,一時猛咳上氣不接下氣。
謝明寬極力思索對策,只覺程澈去而復返,怕是早已知情,所以童寧才會如此無懼吧?
無路可走,索性對童寧陪笑臉,卻似向程澈解釋:「我們確實是年少無知犯了錯,但人都會犯錯,我們是有心悔過的,明白傷害已經造成,不敢奢求小寧的原諒,只期盼能盡心誠意的彌補。」
謝明寬一番話說得真心實意,病房內卻人心各異,又是一陣沉默。
程澈目光怒沉來回看著淚流滿面的丁銘,和心慌幾人。
童寧無語,她聽都聽累了。
「話都說完,我走了。」她不耐煩了,掠過程澈逕自走向門口:「你們慢慢敍舊,不打擾。」
「別走。」程澈快一步攔人:「既然都來了,就算撕扯難看,也該算算帳了。」
她皺眉:「你煩不煩?」
他沒好氣:「聽話。」
她沒給好臉色:「憑什麼?」
逕自想走,冷不防被程澈拉住手臂,她冷冷瞪人:「放手!」
那張白淨淡然的面容,對上程澈,終於有了情緒,不掩的怒意。
他嘆氣:「別鬧好嗎?」
倆人對峙令眾人驚訝,因為包括冉晴晴都不敢當眾給程澈臉色。
童寧渾身氣質是不一樣了,但程澈對於童寧的容忍也截然不同以往。
「我總該知道被騙了什麼。」他態度放軟,低沉嗓音顯示不容拒絕的嚴肅:「不准說與妳何干。」
「關你屁事......」
程澈長眼微瞇,語氣微冷:「再說一次?」
任誰都看得出來,程澈正在盛怒之中。
她神情冷然對視,一字一句說得清楚:「被騙是你的事,關我屁事。」
他沒好氣敗陣,卻仍然拉住她的手臂不放。
「所有人都到齊了,不如說清楚做個了結。」
冉晴晴感覺特別難堪,眼前兩人互動雖不親密,但莫名刺眼,當她什麼呢?
「妳先說好嗎?」
她冷冷怒對:「程澈,你真是煩死人了。」
他回以苦笑:「積累多年的怨恨,不要自己消化,該說的都說,該罵就罵。」
「真要聽?」
「對,帳總是要清的。」
程澈目光冷冷掃過一圈,所有人神色驚慌難堪,誰也不敢插嘴。
果然童寧背後的依仗就是程澈,謝明寬要瘋了,事情揭發後,要怎麼面對程澈的怒火?
公司怎麼辦?一堆的資金缺口......
她沒好氣:「沒啥好說的,危難之時自救是人性,我認了,不行嗎?」
話一出,狠狠打臉在場每一個人,以為的揭瘡疤告發,卻是小人之心忖度,似被狠扇巴掌,無地自容......
程澈目光複雜望著她,無語心疼。
童寧沒瞪鼻子上臉,冉晴晴仍然氣怒難消,不能忍受程澈對童寧過份上心。
她怎會不明白男人,就算吃著Jing緻大餐,偶爾也會想吃小菜,用偷的就更有味,不得不承認,童寧現在這副白淨清純模樣,很對男人胃口。
冉晴晴不能容忍,出口冷諷:「得理不饒人,目中無人氣焰囂張,究竟是誰欺負誰了?」
眼看童寧意外的不打算追究,謝明寬還沒鬆口氣,又被冉晴晴鬧得急怒:「冉晴晴,別胡說!」
程徹終於抬眼正視冉晴晴,語氣冷怒:「閉嘴,還輪不到妳說話。」
冉晴晴只覺太沒面子,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