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泰觉得不大对劲,虎杖悠仁却不想让他开门。
他执意要开,虎杖悠仁这才拉住他:“我有几个哥哥。”
“我见过胀相了。”张安泰说道。
但胀相显然不会这么大力敲门,毕竟门坏了,他弟弟要Cao心。
“有个最讨人厌的,”虎杖悠仁看上去完全不想提起对方,“老是把他做过的坏事推到我身上,各种利用我。而且……他和我是双胞胎。“
门不响了,随即传来一声:“虎杖悠仁,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再不开门,我就去找伏黑惠!”
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但里面能听见,可见门外的人吃得很饱,肺活量也不小。
“毕竟他在血水里游过泳。”虎杖悠仁小声道。
担心扰民,门还是开了。张安泰去开,虎杖悠仁却将他挡在身后,刚开了条门缝,这回外面的人直接伸出手,按住了门边,活像是恐怖电影里的场景。
随即一个脑袋探了进来,脸上纹身的粉毛呲牙咧嘴,朝里面的人说道:“兄弟,开门啊。”
男人以一副挑三拣四的模样打量着房间里,走到张安泰身旁,明明比他矮上一公分,却看出了睨人的气势。
“你和我家的粉毛臭小鬼在同居?你做什么的?”他问张安泰,好似听到了不喜欢的回答,就要将人从楼上扔下去的架势。
“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张安泰打量着自称宿傩的人:“早上的电话是你打的?”
“啊,你就是接电话的人。”宿傩伸手就戳向张安泰的眼睛。
虎杖悠仁根本来不及阻止。
张安泰却也眼疾手快扣住了宿傩的手,反手一扳,另一只手就击打向他的下巴,连带着膝盖一起顶了过去。
宿傩惊了一瞬,自不肯服软,一脚踩了过来,顺势就要将张安泰背摔在地。
张安泰滚身,宿傩一脚踏在地板上,落了个空,却被抱住了腿,也倒在地上。
虎杖悠仁将差点儿焦了早餐呈盘,接着找准机会,踹了宿傩一脚,这打斗才算完。
宿傩骂骂咧咧地走到桌上,拿起手就将早餐送到嘴里,边吃边道:“找了个什么男的,看着不爽。”
“张比你有资格,至少他不用武器害人。”虎杖悠仁一把打掉了他的手:“吃饱了就滚。”
宿傩看了眼张安泰:“啊,原来是条子。”
怪不得能打几下。
“彼此彼此。”张安泰笑了笑:“不是谁都能昧着良心发战争财。”
宿傩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抬腿走了。这回送出了门,虎杖悠仁和张安泰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一个人,挑染了红色白色妹妹头。
“比起里梅的手艺差远了。”宿傩留下了这么一句话,同那人一起走远。
“……所以他来做什么?”张安泰看着空了的早餐盘,这也太能吃了。
“谁知道。”虎杖颇为烦躁,少有这般时候。
张安泰看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虽然是双胞胎,但你和他完全不一样。”
虎杖悠仁:“……恩。他吃掉了早餐。”
“我再做。”张安泰说道:“不过,你想先吃我也行。”
粉发青年的心情rou眼可见地好了些。
而这顿早餐,直到中午才吃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个番外。
忘了说,上章开头的金发出自banana fish,电影是魔戒。
☆、番外篇
和咒术师在一起,最无法忍受的一点就是另一方时常要离开自己身旁,更不用说虎杖悠仁毕业后,正式被认定为特级,一个月一半时间都在东京外。
好在张安泰心智已然成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人呆着也不会感到寂寞。
“熟过头了!”虎杖悠仁带着抱怨。
他说这话时,张安泰正靠在床上,阅读着平板上的文件。
咒术界和公安警之间的纠纷数不胜数,张安泰留在这边后就成了这个领域的专家。主要的工作是调节双方关系——换句话——用五条悟的话来说则是“尽最大努力让对方吃瘪”。
违反过于严苛的规矩是张安泰喜欢的事,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借口,他乐此不疲。过去的同僚们一听到“张负责处理这件事”,就想将这事推给别人。
没人知道张安泰到底攥着多少人的尾巴。令人惋惜的事实是,没有想隐瞒之事的人太少。不管怎么说,最后都要顺着张的意思,而他倒是一点儿不担心自己的过往被翻出来。
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残忍。
张安泰正阅读着的最新报告、起因是某个刚升上二级的高专生为追捕咒灵闯入了他人家中。
差点儿毁掉了对方的房子,差点儿意味着还没毁,一般情况是道歉后照价赔付,不过这房子是警视厅大人物的,这才提出了抗议。
好处理,下一个——
虎杖悠仁捧住了他的脸,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张判定他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