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悠袖道:“我去楼上拿担架,一会儿把汪释表的尸体送到房间里去吧。”
汪释表和雷特同还是邻居,这下好了,两边都是尸体。
南庭翩问代晓带:“雷特同是你杀的吗?”
“不是我不是我!这个不是我……”
余图见摆手:“估计不能是他,你看他那个怂样儿。要是他不自爆能知道杀害汪释表的凶手是他吗?这么没脑子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杀了雷特同的。”
晓常戚拎起代晓带的领子:“我把他关房间里去吧,就像之前关汪释表那样怎么样?”
余图见点头:“行。”
晓常戚重新上来之后,姜悠袖正好拎着担架下来了。余图见帮忙把尸体搬上去,南庭翩问:“要是汪释表的尸体没被冲上来的话,代晓带是不是打算什么事都推给汪释表啊?”
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一天代晓带说过的话,余图见颔首:“还真有可能。”
余图见和南庭翩两人抬着尸体下了楼,关上门后便看到楼梯另一侧的房间门外挡了个衣架。
“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北边房间的都凉了……”
南庭翩自言自语着。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了,万小婉去准备晚餐,其他人则坐在餐厅里,方便到时候进厨房帮忙。
余图见看了一眼其他三个人:“有件事需要确认一下。”
三人一起抬头。
余图见深吸一口气:“虽然杀害汪释表的犯人已经确认了,但是整个案件的细节还是需要捋一下的。”
姜悠袖点头:“这的确是,代晓带的杀人动机里疑点也挺多的。”
南庭翩单手托着下巴:“这……直接去问凶手不就行了吗?”
晓常戚却摆手:“你看代晓带那个疯疯癫癫的样子,一怎么就要死要活的,问他什么都咬死了不承认,估计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这倒也是,”余图见表示赞成,“毕竟总不能问他汪释表到底知道了他什么事吧。”
“这样啊……”南庭翩微笑着看向余图见,“那说说看你的推理呗,大侦探?”
余图见白了他一眼:“这是我的猜测……”
在汪释表房间的垃圾桶里找到了烧成灰烬的纸,很有可能是代晓带在门缝下面塞了纸条,告诉他深夜会帮他打开门,约他去别墅后面的悬崖等着。纸条最后估计还附了一句话,要求他看过后就烧毁之类的。
晓常戚蹙眉:“太可以了吧,这得用什么理由能把人叫出来?”
余图见摊手:“谁知道,说不定是什么找到了应急船可以离开这座岛,如果把我们都扔在岛上那他做过的事情就没人知道了……这样?”
姜悠袖转了转眼珠:“的确有可能啊,白天的时候代晓带还说什么汪释表已经跑了之类的。”
然后到了深夜,代晓带将堵门的衣架子拿下来,接着就到悬崖那里等着。汪释表出来之后就按照纸条说的到了悬崖,然而等他的只是代晓带的一记闷棍。
代晓带用钝器砸了他的后脑,让汪释表直接掉下悬崖,脑袋撞在尖锐的礁石上导致死亡。
而代晓带直接回到房间就好,大海会带走汪释表的尸体。
姜悠袖颔首:“这个作案过程是比较合理的,也能和尸体情况对上。”
“问题就在于……代晓带是怎么知道汪释表握有他的把柄的。”
余图见两手在面前交叉,眉头紧促:“从那个听话水事件之后汪释表就被关在房间里了,他是不能主动和代晓带交流的。那天是谁押他下去的?”
晓常戚:“我们所有人。”
“……”
余图见想起来了,那天真是除了还在昏迷的万小婉之外所有人一起把他关进房间里的。
“也就是说之后他没有机会再和人聊天了……当时听话水事件里代晓带还很袒护汪释表的,所以在关押之前他们之间应该还没有什么矛盾,”余图见抬起眼睛,“我很在意一件事,代晓带说他听见了,一个男人在和汪释表说话?”
南庭翩接话:“对,他说在汪释表的房间里,有个男人在和汪释表说代晓带见不得人的事。”
有个男人……
余图见蹙眉:“他怎么知道是个男人?”
姜悠袖:“也许……听声音吧?总不能是他在房间里看着两个人说他坏话。”
声音倒也是很合理的,然而现在这里加上姜悠袖也只有四个男人,谁进了房间和汪释表说话?
姜悠袖向后一仰靠着椅子背:“为什么他说的是‘一个男人’而不是具体哪个人?是听不出来到底是谁吗?”
姜悠袖因为服药所以声音也变成了男性的样子,南庭翩是好听的播音腔,余图见和晓常戚的声音虽然没有太大特点但也不是完全一样。
不过四个人都说的很标准的普通话……
“……难道真的是分不出来?”
南庭翩忽然坐直了:“哎,会不会雷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