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释表看着相当愤怒:“患病?”
余图见瞥了一眼旁边已经放下餐具准备火力全开的姜悠袖,“让这个学法医的小哥告诉你,恐同症的结尾是症,所以这也是一种病。”
姜悠袖闻言摆手笑了笑:“虽然说是医,但是法医和普通医生还是不一样的,我的患者只有需要鉴定伤情的被害者和尸体而已。这位老师想做我的患者的话,还需要努力哎。”
本来就不怎么熟的几个人现在充斥着一股硝烟味,仿佛马上就会有人掀桌子一样。代晓带这时抬起头来:“听说女同都是仇男呢。毕竟如果尝过了男人的滋味,怎么还会去……那什么呢?”
“当”的一声,万小婉握着手中的餐刀使劲的切了下去,刀刃碰撞瓷盘发出声响,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万小婉扬起一个笑容,微微歪头:“我怎么感觉你仇女啊,按照你的逻辑……你是男同?或者说……你到现在还是童贞?”
代晓带被她这耿直的话噎了一下,随即笑了:“我怎么会仇女呢,我甚至还是舔狗呢。”
余图见不再理会这些人,低着头吃自己的饭。一直没说话的晓常戚这时也开了口:“讨论这么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才第一天大家别搞得气氛这么僵硬啊。”
身后电视上的视频早就播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掉了。余图见伸手去拿自己的可乐,却碰到了另一只手。
一抬头,只见坐在旁边的南庭翩也伸出手来要去拿可乐。
余图见微微蹙眉,转头看见南庭翩那边还有一罐可乐,于是说:“你拿错了吧,这是我的可乐。”
南庭翩一副后知后觉的样子,先是看了两人碰在一起的手,又去看自己的另一边,果然那还有一罐可乐。他温和的笑了笑,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拿错了。”
看着他去拿自己的可乐时,余图见忽然怀疑他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余图见重新拿起易拉罐,趁着喝可乐的时候他注意了一下:代晓带放着刀叉没用,右手拿着筷子夹着东西吃;晓常戚是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其他人都是右手拿刀,左手拿叉。
晓常戚的惯用手是左手吗。
余图见和南庭翩二人喝的是可乐,喝红酒的三个人分完了一瓶酒,倒也还好。代晓带似乎喝了一罐啤酒不过瘾,去了储藏室拿了好几罐出来,喝的整个人都有些迷糊。
这一顿饭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了。吃完饭余图见率先端起盘子进了厨房,把自己的餐具洗干净后放好。南庭翩紧随其后,接着姜悠袖也跟上了。每个人都自己洗自己用过的餐具,代晓带、汪释表和雷特同三人也只得跟着一起。
收拾完之后,余图见洗干净了双手,从窗户往外看了一眼,天已经全黑了。他掏出来了放在裤子口袋里的小笔记本,从餐厅里走了出来,随意的走动着。
前厅的灯已经打开了,他认真的端详着眼前的大理石雕像。
这雕像似乎是一个天使,两只翅膀展开几乎要伸到二楼上去;双臂缩在胸前,像是在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一样。仔细看这这个雕像的动作和神态,让余图见感觉这个天使抱着的一定是让它十分宝贵的东西。
看过雕像后他溜到后面去,掏出笔记本在上面画了一个框框。稍微思考了一下,余图见在上面标了个北。
雕像的北边……余图见走进中央的走廊里去,西边这是连着厨房的食物储藏室,东边门牌上写了个洗衣房。拉开门走过去,首先他就看到了一台洗衣机。
旁边一些有水龙头的台子余图见也没看懂是干啥用的,走过来后这边连着晾衣间,头顶上好几排衣架子挂着,旁边还有烘干机。
“果然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啊……”
余图见仔细看了一眼那个洗衣机,是几年前的款式,并不说多么的新。这边倒是没有通往走廊的门,余图见只得再原路返回,从刚从中间的走廊离开。
西边是餐厅,而东边则是会客厅。这房子设计几乎对称,会客厅与餐厅一样也是有前后两扇门。余图见从雕像后面的后门进去,里面没开灯,一片黑灯瞎火。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看到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放在窗户边。
钢琴么……
转过头用手电筒一照,会客厅中间放着几张沙发和一个茶几。另一侧靠近前门的墙壁上有一扇门,余图见走过去推门一看,里面是洗手间。
难怪,这么大个房子要是只有地下才有卫生间那个真是难受了。余图见关上门,转头看到了放在前门旁边的衣架,冷不丁被吓了一下。
从前门离开,外面有灯光照明了,于是他继续在本子上标画着刚刚看到的房间的位置。一楼已经看的差不多了,二楼的走廊灯还亮着,余图见寻思着上去看看好了,于是一脚踏上了台阶。
“哟!”
听着这一声语气词余图见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回过头来,只见南庭翩站在台阶下面仰头看着他:“你去干什么啊?”
余图见默默想着我去干啥关你什么事:“随便看看,来了几个小时了总不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