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迟暮的脑子里面就浮现出胡自狸的样子,总觉得他最近好像和自己的关系有所缓和不少,俩人没怎么斗了。
这简直就是质的飞跃。
回到家里,迟暮径直到浴室洗澡,简单的吹了头发后,倒头就睡。
半夜他被手机铃声吵醒,电话里面,许汉龙的声音透着无比的惊恐。
“迟总、迟总!我又做梦了!锦囊不见了,我戴在脖子上的锦囊不见了!”
迟暮被许汉龙的惊恐搞的睡意全无:“不见了?”
许汉龙的嗓子就像是被什么挤压住的一样,声音机械:“我、我额头上的那块红的地方开始掉皮了!那个女人在给我剥皮,她要杀了我!”
迟暮翻身下床:“在家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他挂断电话,动作迅速的穿戴整齐,开着车一路飞奔到许汉龙的别墅。
令迟暮完全意外的是,大半夜的,凌晨一点过,他居然碰上了来这里的胡自狸。
“你来这里干什么?”迟暮问道,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胡自狸会在这里出现,他又没有在这里买房。
胡自狸说道:“许汉龙电话打错到我这里,我听到就来了。”
迟暮眉头微皱,捉住他的手往外走:“这里不是你一个普通人能处理得了的,你先走,别和她们对上话,免得麻烦。”
普通人?
你才是普通人吧?
胡自狸翻了个白眼,甩开迟暮的手:“别废话,先去看许汉龙怎么样了,如果他死了,刑罚就没导演了。”
迟暮:“……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着电影?”
“当然。”胡自狸往前走,“他要是出了事,刑罚就得搁置,我的所有档期都要调整,麻烦。”
迟暮:“……”
胡自狸这个人迟暮还真拦不住,大不了关键时刻他捂住胡自狸的嘴,不让他有对话。
两人一起到许汉龙的别墅外,从外看去,整栋别墅的灯光灯光都开着,亮的刺眼。
迟暮刚把门敲响,下一秒门就打开,让人非常怀疑许汉龙就守在门边。
恐惧令他忘记胡自狸的身份,只一个劲儿的指着自己的额头,害怕到浑身颤抖:“迟总、迟总你快看,皮是不是掉了?她真的来剥我的皮了!”
迟暮推着许汉龙的肩膀往里走:“进去再说。”
“不行,不行!”许汉龙抖如筛糠,“她就在屋子里,肯定在,我们就站在门边,就站在这里,不进去!”
胡自狸:“……”
他并没有感觉到这栋屋子里面有鬼魂的气息。
迟暮大半夜被闹醒,完全没有心情站在门口和许汉龙说那么多,而且他现在被吓得不行,捂着自己额头上掉了一层皮的那块地方,一直重复着剥皮两个字。
真麻烦。
迟暮啧了一声,拎着许汉龙的手臂就跟拎小鸡仔一样把人拎到沙发上坐好。
看见保姆一脸担忧的给两人倒茶,他问道:“醒来就一直是这样?”
保姆也有些害怕:“是的,许先生醒来后就要求我把别墅的灯全都打开,任何一个房间都不放过,我开完灯,下来他就这样了,可能是吓过头了。”
“他就是惊吓过头,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你也别太害怕,先去睡吧。”迟暮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保姆支走,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恐慌。
保姆一走,许汉龙突然捂住头,痛苦的说道:“乐槐提醒过我的,她说有人要杀我,谁?谁要杀我?我那么善良,谁都没有得罪过啊!”
“……善良这种事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迟暮无语,他现在非常冷静,“你别慌,我不是在这,你把今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我,包括你做的梦。”
胡自狸把保姆给自己倒的茶端到许汉龙面前:“喝点水,冷静一下再说。”
凑近许汉龙,胡自狸似乎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味道非常淡,如果不是他鼻子灵,恐怕很容易忽略掉。
许汉龙在迟暮和胡自狸的安抚中冷静了不少,到底是个快三十岁的成年人,心理素质虽然差,但是也有可取之处。
他端起茶杯往嘴边送,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平复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在迟总你那里买的锦囊,我、我是戴在脖子上的,但是我半夜的时候还是做梦了,梦里面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什么工具都没用,只是用指甲在我脑袋上轻轻划了下,我感觉到有些疼,就看见她撕下来一块皮。”
“我依然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听见我未婚妻的声音,她在让我小心,小心不要被杀。额头上的痛让我惊醒,我吓死了,下意识的摸额头,感觉自己额头有些疼,一照镜子才、才发现已经掉皮了!”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她是真的要剥我皮吧?是吧?!而且我锦囊还不见了!为什么锦囊会不见了!”
许汉龙说着说着,突然抱着脑袋开始陷入自我怀疑,身体颤抖,宛如一只小虾米,把自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