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被重重摔倒/在/床/上,一路上他的手腕被紧紧捏着,那样的力度足以让他感受到疼痛,身体被定身术定住,毫无反抗之力。
炽影微眯双眼,眼神在溪云身上上上下下的移动,溪云感觉这样的眼神就像是在一层一层地/剥/光自己的衣服,下一秒就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他感到非常的不自在,眼睛转过去不与炽影对视。
“这样一动不动很是无趣。”话落,溪云身上的定身术被解开。
溪云还没来得及反应炽影就欺/身/压/过来,是和暮苍一样强壮的身体,却没有暮苍温柔。而是像一座即将压往身上大山,让人感觉非常压迫和恐惧。
在炽影压倒他身上之前,溪云手中多了一把刀,抵在他和炽影身体之间,刀尖对准胸口,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刺穿那人的胸膛。
幸好魄心还在!
溪云内心暗暗庆幸自己还有魄心这把防身的法器。只可惜九骨鞭掉了。
炽影嗤笑一声,“你觉得这把小小的匕首能伤的了我?”他的语气显然是觉得这匕首不足为惧。
“你可以试试。”溪云冷笑着,眼神带着坚定,完全看不出一丝恐惧,刚才双手一直被炽影控制着,现在终于有机会能拿出魄心。
“狐王可是我的阿祖,他给我的法器岂是凡物。若这把匕首没入你的心脏你可以想想后果是什么。”
“什么后果?”炽影眼神闪烁一下,也不敢笃定自己不会被匕首伤到,以前就是他太轻敌了,才会被关在销魔洞失去魔尊之位,更失去自由。
想起暮苍他就恨得牙痒痒,为了逃出来,他不得不接受亦暝的条件,他堂堂魔尊岂是一个小小妖帝能驱策的。
妖帝不完全相信他,时刻提防着他,他亦不是真心为妖帝办事,只是各有目的互相利用罢了。
这个小玩物是暮苍心爱之人,占有他的人,以此羞辱他,想想就很痛快。而且这个小玩物长得实在是迷人,他怎么舍得杀。
见炽影动摇了,溪云更加有信心了,他看出炽影是个多疑的人,笃定炽影不敢范险。
这个地方溪云再熟悉不过了,看来就是亦瞑帮助炽影逃脱了销魔洞。
亦瞑居然与炽影联盟,他们一个是妖帝,一个是昔日魔尊,若是他们两个联手,必定会将六界掀起惊涛骇浪。
不过堂堂昔日魔尊怎么甘心沦为妖帝的下属,只怕他们是各怀鬼胎。
炽影盯着溪云那双机灵的大眼睛,不知道这个小玩物内心在动什么鬼点子,能被暮苍看上的一定不一般。
他起身装作不经意地拍拍衣袖,掩饰自己的慌张。
这样的尤物他实在舍不得杀,但又难以征服,索性留下来,当做一个把柄。
炽影用囚梦将溪云困在自己设下的幻境之中,将他永远困在里面。
即使暮苍找到这里,他也唤不醒他心爱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美人像个活死人一样永远躺着,再也醒不过来。
这种征服的快感比直接杀了他还要痛快!
炽影越想越觉得痛快,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将暮苍杀了,夺回魔尊之位,成为九界至尊。
这里是无悠谷,溪云从小生活的地方,可是他找遍了竹舍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师傅和师兄弟们到底去了哪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师傅……”
“枕月……”
不知不觉走入竹林,偌大的竹林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没有一个人回复他。
郁郁葱葱的竹林,孤独的身影,他是最怕孤单的,如今只有他一个人,他感觉自己被丢下了。
脑海中的记忆好像丢失了好多片段,但自己不管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忘记了什么,只觉得心里空空的,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被从脑海中抹去了。
天界
今日真是一大奇观,魔尊与天帝居然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一块。
天帝正在独自研究着棋牌,对面突然闪现出一个身着玄色衣衫的人,天帝怔了怔,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倒是站在不远处的神女被这猝不及防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魔尊……”天帝满腹狐疑地看向暮苍,嘴里缓缓吐出两个字,“请坐。”并抬手示意暮苍坐在他正对面的位子上。
暮苍顺势坐下。
这魔尊暮苍只身前来,不带一兵一卒,简直狂妄至极,难道就不怕被一举拿下?
多年来魔界与天界一直相安无事,比起前任魔尊炽影,为了自己的欲念,多次挑起战争,大战小战不断,每每损失惨重,民不聊生,眼前这个暮苍可是好太多了。
这位魔尊的能力不容小觑,他在魔界异军突起,压制了穷凶极恶的炽影,让魔界过上了不再打打杀杀,弱rou强食的日子,在大家的心中是一位好君主,都甘心诚服与他。
他的上位让六界终于风平浪静了这么多年,六界互相牵制,谁也不敢轻易挑起争端。
“我是来找你联盟的。”暮苍开门见山直接挑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