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一会儿看到有光亮的人家,溪云再一次上前,再一次敲门“笃笃笃。”
屋内立马响起一个女人的骂声,“谁呀?现在什么时辰了还到处跑!”
“姐姐,打扰了。我们不是和睦镇人,想问问张府怎么走?”这个女子的声音一听就很凶,溪云尽量让自己的说话声显得很温柔,不至于让人家吹灭烛火不理睬。
“张府?”女人听到张府二字立刻警惕起来,“你们去张府干什么?”
“我们看到告示墙贴着的悬赏告示,我们想去除祟。”话落,门“吱扭”一声被打开,女人小心翼翼地从屋内探出头,审视屋外二人。见二人一表人才,看上去不像坏人的样子,才将门打开,“进来吧。”
得到主人的同意,二人才走入屋内。
待二人进屋后,女主人重新将门关的紧紧地,生怕有邪祟进来。然后才招呼二人坐下。
“你们刚才说要去张府除祟?”妇人坐定询问二人,眼神带着怀疑。
“正是。”溪云听到妇人问话立马回道。
“你们可知那妖邪有多厉害?”妇人发问。
“不知。”溪云回道。
“不知!”妇人声音陡然大了几分,“那邪祟恐怖如斯,普通符咒伤不了她,之前张府请了一名法力高强的道士前来降服,不想邪祟发怒,将道士与张老爷一同杀害,临走时邪祟还放言还会再回来寻仇,让张夫人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觉,她的怨气极深,你们是制服不了的。”妇人说起这个邪祟满脸惊恐。
“寻仇?这邪祟与张府有何冤仇?”溪云继续发问,二人一齐看着妇人,等待妇人的回答。
妇人又看了看二人,犹豫了片刻继而说道:“这事在我们镇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说给你们听也无妨。”
“洗耳恭听。”溪云说道,听故事他倒是很感兴趣。
妇人端起桌上了茶盏,拿起盖子吹了吹茶盏内的热茶,喝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讲起了这件事情的缘由。
“那齐秀秀嫌贫爱富,勾搭张府张老爷,被张夫人发现赶出张府,吴秀才得知自己的妻子行为不检,出手教训,却不小心误伤了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孩子因为重伤早夭。事后齐秀秀伤心欲绝,上吊而死,死后竟变成厉鬼,前来寻仇,第一个就是杀了与自己多年同床共枕的丈夫,然后是帮她介绍活计的王婆子。张府张老爷因为害怕请了一名法力高强的道士前去降服,在她的家中贴满了符咒,她竟发怒了,将二人杀害,还放言要将张家独子杀了,让他们也体会一下失子之痛。现在张夫人惊恐万状,到处张贴悬赏告示,求道士、修仙之人能前去除祟。”讲到这里妇人感到口干舌燥,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
“原来是这样。”溪云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所以啊,她是来寻仇来了,她自己的孩子死了,便也让别人也体会一下失子之痛。”妇人顿了顿继续说:“要我说她也是自食恶果,谁让她嫌贫爱富,忘记自己是有夫之妇,勾搭张老爷,贪图荣华富贵,被张夫人发现赶出张府,这也是罪有应得。只是可怜那孩子,还那么小就夭折了。”
妇人说完叹了一口气,“她死的那天穿了一身红衣,那衣服还是她成亲时穿的嫁衣,然后一尺白绫,吊死在家中,那吴秀才回来看到这个场景吓得屁滚尿流,连家都不敢回。相传这样死的女子Yin气很重,怨念极深,果然死后她便来复仇了,而且怨念越深,越厉害,一般人制服不了她。”
“竟是这样死的。”上吊之前还特意换上出嫁时穿的红嫁衣,想必是痛恨至极,想着死后能化作厉鬼前来寻仇,溪云手指不经意间轻叩桌面,发出轻微的敲击声,引起暮苍的注意,朝着他看。
“姐姐可知那齐秀秀死了多久?”溪云又露出那招牌式的笑容问道,这样人畜无害的模样,看到的人只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已有一月有余。”妇人有问必答。
“一月有余?”溪云自言自语,手指又轻叩起桌面。这么短的时间,竟如此厉害,必有蹊跷。
“暮苍,你可有什么看法?”溪云转头问道。
此前暮苍一直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听着二人交谈,见二人都注视着他,等待他的回答,暮苍回道:“去看看便知。”
话落二人便起身向妇人辞别,溪云向妇人辞行,“姐姐,如此我们便告辞了,请告知去张府该如何走。”
“两位公子确定要去张府除祟?”妇人再一次发问。
溪云看妇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为了让她放宽心便回道:“姐姐莫要担心,我们二人乃是留仙山弟子,成年累月地修炼,一般邪祟不在话下。”
“原来是仙君。”妇人似松了一口气,看这白衣仙君,仙气飘飘,黑衣仙君,英姿飒爽,妇人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正是。”溪云笑答道,脸上没有半分说谎的神色,让人无法不相信,暮苍只是笔挺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我来给二位仙君指路。”妇人连忙走向前,打开大门门栓,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