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暗下来,昏暗的光照在白曜那张雪白冰凉的脸上忽明忽暗,主题曲悠悠响起,四目相对,有什么悄然升起的东西萦绕在两人之间,厚重的遮光窗帘完全掩盖了窗外所有的光,随着片头曲播完,茶几上的投影仪吧嗒自动关闭,屋内顿时陷入了黑暗。
白曜感觉到近在迟尺微弱的呼吸,不用看就知道江渝在自己唾手可及的地方。伸出手把人带入怀里,熟练的低头吻下去,手摸进腰带把白T末端扯了出来。
沙发随着动作有节奏的发出声响,寒意席卷全身时白曜熟练撬开他的牙齿喂了口舌尖血过去。
“嘶——”江渝咬被迫咽下,双手依旧抓着白曜的后背,闷闷问:“你每次都咬舌头就就不疼吗?”
“不疼。”白曜亲了亲他眼皮,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抱在怀里,两人上下交叠窝在狭小的沙发上。
江渝垂了垂眼,如果这人能一直这么坦诚,就像现在这样没有一丝隐瞒伪装那该多好。
手顺着他紧实的腰线滑下来。“上次你回冥府的事情还没告诉我。”
“嗯。”白曜抱着他,无波无澜道:“其实也没什么。”他扯过外套为江渝把裸露的后背盖上,温柔抱住他,厚重窗帘把所有光尽数隔离,此刻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平静道:“其实在天地初开的时候是没有轮回的。”
这次他的真的全盘托出。
“女娲以大荒泥土捏人,赋予灵性的魂魄分别来源于天和地。所以,人死后魂归天,魄归地。”
“魂乃至纯阳气,归天后还于大荒,但魄是粗砾重浊的Yin气,无法再归还幽冥,所以,那时候的死亡是永远的消失,不再转生,无数失魂之魄被禁锢在幽冥。”
江渝眨了眨眼。“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提议。如果把沉在地底七魄缺少的三魂补全,是不是就可以……”
黑暗中,白曜的瞳孔可见的颤动。
无论是十万年前,还是十万年后,即使被命魂封住记忆,这人两世的想法都惊人一致。竭力压制住内心躁动,怜惜的蹭了下他柔软的头顶,这人背负的太多了,抱他的手臂又紧了紧。“是的。”
“人之所以会死亡,是因为代表阳气的魂在经年累月中衰竭,不可逆转。”
“但轮回可以,他可以将人类失去的三魂从天地间剥离出来再重新与七魄融合,把失去的拿回来,将已经死去的人再换另一种形态送回人间。”
江渝瞪大眼睛:“这不就是个挂。”
挂这个字刚说出来,他就有种难以表述的感觉,当初白曜第一次说修罗的时候,他也用了这个字来形容自己Cao蛋的心情。
白曜笑了下,继续道:“天地间唯一不的只有变化,轮回就是那个不变的变化,魂魄还是原来的魂魄,但人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修罗是时间唯一不死的东西,我以修罗不死之身创造了以变化为不变的轮回,所以。”
“轮回就是我,我就是轮回。”
江渝缓慢瞪大眼睛,他明白这是一件什么样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在十万厉鬼的幽冥中开辟转生轮回路,赋予死去的人新生,这是诸神都没有做到的事。
由衷的敬佩自心底蔓延,江渝突然有个想法,模糊间仰起头,以对视的姿态捧起头顶上冷硬下颌,黑暗中,那双眼睛闪烁着欢愉的光。
“黎夏代表苍生谢冥帝大恩。”
这句话就像一颗火焰,直接把白曜点燃,黑暗中的眼神瞬间变的锐利逼人,沉沉把他压到身下,摁着肩膀指尖都在忍不住颤抖,质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对待江渝,他很少有这种近乎失控的疾言厉色。
江渝感觉到琵琶骨因为大力压迫在嘎嘣作响。“嘶……”吃痛吸了口冷死。
“你放开我,疼。”
白曜有些恍惚,闻声松开手。“对不起。”他后知后觉亲了亲他柔软的唇,抱在怀中安抚。“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粗重吐出两口气,心绪很快平静,指尖摩挲过去握住江渝带戒指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对不起小渝,别生气。”
“艹。”江渝推了推他。“你无缘无故抽什么风。”他的感觉一直敏锐,脑中下意识就想起黎夏开天堑那个谎言。。
上一次,这一次,白曜竭力想要隐瞒东西是什么?
“对不起。”白曜抱着他,只是一个劲的温柔亲吻安抚。
“没事。”江渝活动了下肩膀,很明了的没有去问他失控理由,把心中所有质疑尽数压下去。问:”“那轮回跟苍溟有什么关系?”
关于轮回这件事,他预感白曜说的是实话。
见他没有任何不愿,白曜小小松了口气,依旧攥着他手。
“凉风冰雪已覆盖了千万年,没人能上去。这世间唯一永生的方法只有轮回。九重天的仙人也在用此转生。苍溟想杀死我但又因为轮回不能也杀不死我。所以他们想要复制一个修罗,创建新的轮回。”
接下来的事情白曜不说江渝也明白了。邪灵修罗是吞噬了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