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根本不为他的示弱所动,抽了抽手。“抱歉,我不认识你。”
白曜这次死死抓着,他费力挣了两下也没挣开,驴脾气上来扭着手腕咬牙:“松手。”
白曜固执握着,生怕这一松开就再也抓不回来了。“跟我回去,我可以解释。”
江渝不想再听那些真真假假无法确定的谎言,两个人僵持不下,手腕都揉搓红了。
旁边女生惊诧的看着这场景,不知道该不该喊人来把这个潜在的暴力分子赶出去。
白曜瞥见旁边欲言又止的人,对待江渝那股子任打任骂的好脾气瞬间扫空,勾起浅薄唇角,却是一抹冷笑。“我找他有事,你先走吧。”
女生可能被他那张死人脸吓到了,讷讷点头抱着书包逃荒一样跑了。
白曜扯着手腕把人往车里拖。
“你放开我。”江渝扭动着,誓死反抗的模样像个宁死不从恶霸的良家少女,这么贞烈的一幕引的不少人都看向这边。保安终于提着棍子走过来,冲白曜喊:“那边那个白头发的,干什么呢!”
白曜松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瞥着周遭道:“你不跟我走我就把你抱上车。这里是你的学校,听不听话由你自己决定。”
江渝怒火中烧瞪眼,这摆明了是威胁,他从不怀疑白曜的执行能力,这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被逼上马,被迫拉开车门坐进去。“砰!”的一声愤怒摔上。
白曜轻薄唇上露出一抹浅淡笑意,似乎是松了口气。
路上江渝一直抱着手臂看向窗外车水马龙默不作声,车窗玻璃上映着浅淡面容,随着窗外光怪陆离的景色切割破碎。
白曜一路眼观鼻鼻观心,放轻声哄:“冥界没有信号,我收不到你的电话。这几天事情又有点多……”瞟了一眼,旁边人丝毫不为所动,态度更软:“宝贝儿,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呵!”江渝终于发出一声冷笑。“多稀奇,你白爷还有错的时候。”
白曜道:“你别跟我怄气了,回家以后你打我骂我都行。”
江渝道:“不敢。”
白曜无奈蹙眉。“好好说话行不行?”
回答他的是江渝的一抹冷笑。
“唉……”白曜冷硬的眉尾撇开,铁线勾勒的眼角此刻也垂了下来,面对江渝的怒火一时间没了办法。人神仙鬼他皆可冷眼杀罚,但面对这心尖上的人,唯有慌乱的束手无策。
回到家,江渝站在玄关弯腰刚换了一只拖鞋就被白曜熟练顶在门上,双手撑着禁锢所有逃开路线,低头吻了过来。
江渝凝眉,坚决又愤怒的把人推开,连日来胸口压抑的愤懑像被点燃引线的炸药顷刻爆炸。“别他妈碰我!”
“我……”白曜站在原地,如他所愿没有再动。“我承认没跟你说一声就走是我的错,对不起。”他伸出手指试探的去摸江渝脸颊,却被毫不留情拍开。
江渝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胸口起伏。“白曜,这么长时间,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白曜双臂还撑在两侧没有收回来,不闪不避回视:“你是我的爱人。”
“爱人?”江渝冷笑着低下头,这两个原本很美好的字掺杂了诸多隐瞒与谎言后就成了龇牙咧嘴狰狞嘲笑的魔鬼,不断挑衅拉扯心底幽暗的情绪,江渝感觉那囚禁已久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狂躁仿佛要挣脱而出,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咬着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在那股燥虐摧拉枯朽烧掉最后一丝理智前让这一切戛然而止,胸口被噎的生疼,不甘与悲哀又被不动声色压了回去。
他抬起头,有些疲惫的靠着身后墙看向近在咫尺的人。“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
“当初说好的一起解决,你却自己不声不响的离开不跟我联系。”说到这里,他眼中好像有什么晶莹剔透的东西在闪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白曜察觉到他的反常,状似不经意瞥过他眼角那颗妖艳的痣,低头吻了吻他柔软的发丝,安抚道:“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江渝深深松了口气,推开他从禁锢中走出来,心底有很多情绪萦绕不休,拿起茶几底下的烟盒抖出里边打火机低下头点了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把所有的烦躁随着尼古丁一起压下,缓步站在窗前,两手搭在栏杆上看着窗外乌黑Yin沉的天,要下雪了,仿佛能感觉到冰冷的空气碰到皮肤时自己瞬间的战栗,缓慢吐出一口烟圈,洁白的烟缭绕上升扫过清冷又柔软的眉目。
“你以前瞒我的那些事情真的假的我都可以不再提,也不跟你计较。”他在白曜带着疑惑和警惕的目光中继续道:“但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四五六,我不想勉强你,可纵容只会让你变本加厉,喊狼来了的小孩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失去了大家的信任。”
“白爷。”江渝夹着烟转过身来,目光还看向窗外夜景,对面商厦的霓虹灯亮起来后发出五彩斑斓绚丽的光,他好像突然被这光怪陆离的世界吸引牵动转移了注意力,心平静下来。“从现在开始,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