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惹得事,就算哭着也要救完。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
“我们一群活人喝了会怎样?”
白曜道:“我们几个不会有事。”
“你端汤的时候动了手脚?”
这成天拽的二五八万的白大爷平常除了对他好点对其他东西都是人畜不分,昨天主动纡尊降贵的为大家端汤。
事出不常必有妖,有妖。
白曜“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江渝问:“掺了别的东西?”
白曜看着他温和的侧脸似乎有些不能理解。这人真的太聪慧了,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瞒得过那跳脱不羁的头脑,即使是那个人,也聪明的有些过了,淡淡回:“我的血。”
江渝先是一愣,然后赶紧摸了摸自己脸,慌乱中又强行让自己有条理,真挚问:“你都活了十万年了,血没过期吧,喝了会不会像你一样长白头发?”
“会影响我升官发财吗?”
白曜好笑的看着他夸张表演,坚定又诚实回答:“不会,就是会让你更加爱我而已。”
江渝破功笑了,转了下身,抬脚踢他紧实欣长的小腿肚。
“你少没个正形,现在怎么办?”
看着他修长腿被牛仔裤勾勒伸直,昨晚一幕幕靡乱光景又开始在眼前浮现,白曜把人勒在怀里,借着这个姿势咬住他耳朵低低问:“江渝,你不疼了是吗?”
“疼!”江渝简直比脱肛兔子的兔子反应还快,拉开肩膀上的手臂,推开人站起来,说话同时往前窜出去五米远,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惊恐跟病原体拉开安全距离。
白曜勾起一抹笑,有些失落的怅然:“我还以为你不疼了。”
江渝远远指着他这幅黄鼠狼拜年的面孔谴责。“禽兽,你就是个禽兽。”
“啊——”楼下蓦然传来一声凄厉尖叫。
“琦琦!”江渝几乎瞬间就分辨出是妹妹声音,三两步夺门而出。
他的腿还是软的,楼梯下了到一半由于肾上腺素作用的肌rou短暂兴奋过后,双腿再也承受不住急躁情况下全身重力压下来的冲劲。不受控制往前跪了下去。眼看就要滚下楼。白曜伸出胳膊有力的从后拦腰把他拽进怀里,老旧的楼梯发出咯吱声响。
两人站在楼梯半腰,因为没有遮挡,一楼景致一览无余。
江渝瞳孔震动,缓慢瞪大了眼睛。
“哥——”江湘琦听到声响抬头,看到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三两步冲上来猛扑进怀里死死抱住那饱经摧残酸疼的老腰。
江渝明显听到自己的腰嘎嘣一声。
她的脸埋在温热胸口,浑身因为恐惧颤动瑟瑟发抖,哽讷道:“那个人死了。”
杨宇的尸体直挺挺横在过道上,死状凄惨诡异。
江渝呼了口气,不愧是自小千锤百炼的神经,别人都在发抖时候他已经缓过神来,手搭在江湘琦背上,习惯性的给她顺气。“没事,没事了琦琦,别怕。”
林丹丹紧紧搂着脸色煞白的祁月月站在原地,二次元萌妹子趴在同样弱小人的肩膀上啜泣,两个女生都埋着头,不敢看那惊悚恐怖场景,周艺涵和林一站在门口,她早趴在林一肩膀上了,大美女紧闭着眼睛,眉头紧皱。林一搂着她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十分难看。那个美术学院的小胖子秦风蜷缩在最后边的角落里,口中嘀嘀咕咕傻了一样的在念大悲咒。
江渝环顾全场死一般寂静,对比之下敢于直视尸体而面不改色的他和目光淡漠仿佛瞎了的白曜是如此的另类大胆。
江渝呼了口气,拖着考拉一样的江湘琦缓慢朝其他人避之唯恐不及连看都不敢看的尸体走过去。
昨天还侃侃而谈的高材生杨宇此刻躺在地上,七窍流血死相十分惨烈,他的黑框眼镜掉在一旁地上沾了灰,那对平日里遮在镜片下的眼睛此刻瞪得老大,眼球血丝爆起有三分之二已经绷出眼眶,红白分明,仿佛下一秒就要掉出来了。嘴巴以一种常人根本做不到的弧度张大,像日本作祟的小鬼,嘴唇包裹不住的牙根绷露出来,一道绿色浑浊汁ye从撕裂嘴角蜿蜒流下,他的十指扭曲紧紧抠着地面,用力太大指甲都掀翻起来,血迹杂乱划在身下地板上,看样子死前曾经剧烈的挣扎过,他最后想做的好像是抠破地板把自己嵌进去一样……
此情此景下,江渝皱着眉头忍不住咋了下舌,这死状可真够轰烈,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也就爱德华.蒙克的那副著名的油画《呐喊》能入木三分,他以前就怀疑,那哥们儿画的是不就是一副厉鬼写生图。
得幸于这些年见过不少厉鬼,他也只是略微评估感慨一下,这死状能进阅鬼榜的前三了,但还不至于把他吓着。
江渝对着走过来瞟了眼尸体一脸淡然也不发言的白曜问:“小叮当,你怎么看?”
白曜眨了眨眼,默认了自己小叮当头衔,虽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
“吓死的。”指了指嘴边补充。“胆都吓破了。”
江渝目光停留在尸体嘴边淡绿色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