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是哪位道仙友在历劫吗。”江渝一股脑爬起来,看着天边紫电惊道:“这要被劈了他妈都该不认识了吧。”
白曜没接他这不lun不类的话,看着头顶Yin沉的乌云道:“要变天了,收拾一下找个地方避雨吧。”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短刀,走在前边将路旁伸过来的树枝砍掉,动作果断干净利落的犹如他平常砍人。
江渝背上空了一半的包,让两个女生走在中间自己断后,四个人匆匆在山路穿梭,妄图找个能够避雨的地方,再不济也离这位“渡劫仙友”远一点。
“咔嚓!”一声震耳欲聋,闷雷直接在头顶炸开。江渝耳朵被短暂震出了嗡鸣。
“啊——”江湘琦从小就怕打雷,惊喊着窜进他怀里。
“别怕。”江渝侧抱着她,让她把耳朵贴在自己胸前捂住,自己还在缓冲暂时性的耳鸣。
雨像瀑布一样毫无预兆从天而降冲刷直下。带着势能与压力冲的人睁不开眼。
慌乱中,江渝紧紧抱着江湘琦,吃力的勉强自己睁开眼睛去找祁月月跟白曜。
“月——曜——”
只是两个字雨水就顺着鼻梁灌进嘴里,呛的鼻头发酸又张不开嘴,伸出手抹了一把。
暴雨声将他的声音淹没。但白曜还是听到了,大声回答,“我在这里。”挪过去抓住手臂,用力一扯把人带进怀里,抬起下颌印上冰凉一吻。“别怕。”他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在雨声嘈杂中沉稳道:“我在这里。”
感觉到冰凉唇和熟悉的坚实胸膛,江渝放心的闭上眼睛,身处黑暗的忐忑被这熟悉的凉意驱散,心里有了底气,四周再大惊雷与暴雨也不能动摇分毫。再次用力抹了把脸,想问下祁月月的情况,唇线刚打开一条缝隙雨水就无孔不入的灌进嘴里。
仿佛心有灵犀,白曜道:“那个女孩在我这里。”
早在闷雷响起的时候,祁月月就扑过去拽住了他胳膊,此时也跟着一起挪过来了,冲刷的雨水让所有人都睁不开眼也无法开口。
除了白曜。
他道:“我们不能呆在这里,这里的岩层不知道什么结构,这么强力的雨水冲刷很难扛住,万一出现山体滑坡或者泥石流我们都要完了。”随着说话,他的胸口起伏传来嗡嗡回声。
察觉到怀里的头点了点。白曜松开他的肩膀转而拉住手往前拽,在轰隆的雨声中大喊:“跟我来。”
三个瞎子就这样手牵手在白曜带领下顶着冲刷雨水踩着满脚泥泞摸索前行,祁月月欲哭无泪,这样别说是裙子了,连这双用两个月零花钱换来的Dr.马丁鞋都要报废。
雨越下越大,江渝感觉可以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出气容易进气难。
白曜突然停下,在冲刷雨水下扒来一边岩壁上缠绕的枯藤朽木。“这里有个洞口。”
伴随抓着手臂上的力量一扯,江渝感觉周身豁然一轻,空气冷风同时吹来,跌进一个熟悉的怀里。
他忙退出来,抹了把脸睁开眼大口喘着粗气。
“我还以为今天要凉这里了。”
洞内虽然昏暗光线不好但是很宽敞,另一边漆黑,不知道有多深,通向何处。
看着水帘洞一样密不透风的外洞口,江渝拧巴身上的衣服咋舌。“这哪是下雨了,天上昆仑的水管炸了吧。”
白曜血红色眼角骤缩,黑暗中瞳孔压的很低,看向正若无其事吐槽的人,他的头发shi哒哒贴在脸上,浑身外套裤子shi透就像只刚落水被打捞上来的鸡。
跟刚才所讲出的那两个字十分不协调。
祁月月也淋成了落汤鸡,那身好看波点裙紧紧贴在身上,即使里边穿了打底也不影响勾勒出完好曲线,跺着脚上shi答答的靴子,妄图把糊了一鞋底的泥泞震掉,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世界末日。
江湘琦也淋了个透,瑟瑟抱着肩膀在打冷颤。
“啊啾——!”身为男子汉的江渝率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shi漉漉头发随着动作摆到前边遮住眼睛,他抓了抓,在周围打量了一圈,借着昏暗的光想找点能生火的东西。现在不比夏天,几个人如果这样浑身shi透,不用太久,站个十分钟回去就都得到白老板医院报道。
“站里边,别感冒了。”白曜站在他面前,遮挡洞口的冷气和风。
江渝的脸逐渐冻得发白,牙齿开始打颤,睫毛因浸了水更加乌黑,这就衬的那张脸此刻雪白而缺少血色,白曜握住他手,不同于以往的温热,很凉。
悲哀和心疼一起自心底涌出,这人现在多么脆弱。
为他理了理shi漉漉的头发。“我去找点干柴过来。”说着松开手绕过他,手里提着森冷短刀往洞的另一头那不知名黑暗中走去。
“白曜。”江渝扯住他,哆哆嗦嗦道:“我陪你一起。”
白曜看着瑟瑟发抖的两个女生,似乎是叹息了一声:“你留在这里照看她们吧。”
江渝哆嗦的嘴唇发白,犹豫了下松开手,忧心叮嘱。“你自己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