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你这只仓鼠就不坏血统了?胡灵什么气性我不好说,倒是记得一些当年她追着你杀了几千里的样子。”事情久远,陆安生翻了翻有些模糊的记忆库,评价道,“我看小池这个样子没什么不好,倒是你,当年没追到人家,也犯不着把气撒到小辈身上。”
傅司言看着陆安生这幅事不关己的态度就觉得来气:“胡灵美是美,但也不至于让我惦记个几百年。你这老鸟的话说得可是真没良心,要不是为了你,我能招惹上那样的红颜祸水?”
陆安生笑了笑,点头:“嗯,我的锅。”
“……”傅司言是真想撕了这气人的嘴脸。
陆安生打开猫包让莫川进去,看了眼时间:“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回哪去?宿朝之那里?”傅司言扫过陆安生的脸,有些好笑,“你是真把那个地方当自己家了?”
陆安生抬眼看他,像在询问:有什么问题?
傅司言脸上古怪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笑了起来:“也不是不行,我也没立场说什么。毕竟我要真有办法的话,当年就应该拦住你发疯。也犯不着像现在这样,看着你为了一个无从考据的秘法,就魔怔一样地折腾了几百年。”
说到这里顿了顿,语调稍微压低了几分:“不过,虽然知道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一句。陆安生,你这样百年一轮回地苦等,可人家还记得你吗?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你确定现在的这个宿朝之,还是你要找的那个男人?你……”
骤然降下的气压打断了后面的话。
莫川喵了一声,受惊地往猫包深处又缩进了几分。
傅司言可以感受到四周席卷而至的寒气,抬眸扫了一眼,可以看到陆安生眼底泛上的红纹。
那是属于凤凰的图腾。
盛怒之下,魔像骤现。
傅司言哂笑一声,没有丝毫畏惧地对上了视线:“怎么,为了个男人,你这只老鸟难道还想跟我动手?”
陆安生眼底的神色晃了晃,笼罩在身边的黑红色雾气才渐渐消退。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走神许久,才用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他记得。”
虽然记忆封印,但是有些东西注定是忘不掉的。
宿朝之当然记得。
如果不记得,也不至于单是在会所里的一眼相触,就这样宛若痴魔地将他带了回去。
三个字后,周围又陷入了沉默。
傅司言看着陆安生这样有些失魂的样子,到底没有忍心再说什么,深深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秘法这种东西到底没人知道靠不靠谱。知道劝不住你,也不多说什么了,但是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如果真发现有什么问题,一定要量力而行,知道吗?”
陆安生转头朝窗外看去。
夕阳落下,夜色不知什么时候笼上,眼底的红纹一点一点地沉寂下去,最后只剩下了一片荒芜的昏沉。
许久之后,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嗯。”
回去的出租车上,斑驳的光影从陆安生的脸上掠过。
莫川非常识趣地缩在猫包里,分外安静。
再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屋子里一片黑暗。
陆安生进门后打开了过道的灯,刚准备换鞋,无意中一抬头才看到了那个坐在沙发上的身影,不由地愣了下神。
过分恍惚,居然先前没有发现屋内有人。
宿朝之已经换下了那身Jing致的西装,穿着便服的样子依旧贵气且英挺。整个人有些微懒地靠在沙发上,深深陷入,抬眸看来的视线就这样隔着一段空间无声触上。
从集团回来之后他就在这里等陆安生了,原本打算问一下胡池的事,可是设想过无数次陆安生回来时候的样子,或许志得意满,或许气恼烦躁,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此时这样看起来显得魂不守舍的可怜模样。
这让宿朝之到了嘴边的话不由地停顿在了那里。
但也只是这么一瞬的功夫,借着过道顶灯有些昏暗的光线,陆安生些恍惚的神色微微一动,黯淡的眼底仿佛忽然间笼上了一层闪烁的光芒,若含星辰地瞬间明亮了起来。
手中的猫包就这样跌落在了地上,这让里面的黑猫忍不住低yin了一声。
下一秒,陆安生将刚刚脱下的鞋子轻快地一甩,甚至没有来得及去换新的拖鞋,踩着地板朝着宿朝之快步地跑了过来。
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迎面扑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当中。
宿朝之回神的功夫,只感到炽热的吐息从肌肤上擦过,像是烧着一团火,直接用猝不及防的热情堵住了他所有的话。
宿朝之不知道陆安生去找了胡池之后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此时怀里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委屈得不行,这使得所有的动作也显得迫切又疯魔。
这样子的陆安生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完全燃烧殆尽一样,即便从进门之后就没有过半个字的交流,就已经足以将宿朝之完完全全地扯入欲望的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