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跑了,不跑了。多大点事儿啊,非得整个你死我活的。”这人刚缓过劲儿来,又开始厚脸皮。
我怕他再耍滑头,趁热打铁道:“说说吧,这俩人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如何才能恢复?”
他看了看初岚说:“她的毒看似缓和实则霸道,中毒之人毫无察觉,发现的时候毒入骨髓基本就没救了。现在救的话还算来得及。再晚上几天人就没了。”
听的我一阵后怕。看向初岚,只见她脸色苍白,神情凝重。
那人又看了看族长:“这个人中的说是毒也不是毒。倒跟你的那个有些类似。他看向乔楚,你中的是蛊虫,他中的也是种虫子,只不过他的虫子咬完他就死了。毒素留在他体内,导致他不能行动言语。你的虫子还活着。”
“你懂蛊术?他的蛊你也能解?”我激动的上前抓住他。
他尴尬的咳了咳:“我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你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亲密举动。都是大男人,离得这么近,怪吓人的。”
接着他又说:“蛊我解不了。你们得去滇国找蛊王。”
乔楚问道:“看阁下武艺高强颇有些本事,在毒上也很有研究。不知道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嗨,都被你踹到河里了,还有什么好恭维的。今天我可算是丢人丢到家了!不过我也不怕告诉你,在用毒上,这天底下我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除了我过世的师傅,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敢问尊师是……”
“我师父就是号称‘活死人rou白骨’的妙手鬼医华成衍。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班久丰,江湖人称:酒疯子。”
他话音未落,我就听见身后初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得是多么响亮的名号呢?却是个‘酒疯子’。真是太贴切了!看来江湖上这名号也不是胡起的,真的是实至名归啊!”
那人被初岚一说,不觉害臊,反倒“嘿嘿”的摸着脑袋笑了起来。
乔楚神情严肃的看着他:“尊师竟是妙手鬼医?那我说个人你可认得?夏冰。”
“当然认得!那是我的小师弟,你怎会认得他?”班久丰激动起来。
“他是我的一个门人,如同至亲。”乔楚的朋友我基本都知道,不记得有个姓夏的。不过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乔五?”
“嗯!他十四岁的时候被我叔叔救回来。讲起过他的师傅。那个时候他叫夏冰。”
“小师弟他还活着?他现在哪儿?太好了简直太好了!师傅在天之灵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也会高兴的!”班久丰激动的热泪盈眶:“没想到我在这里竟然还能得到小师弟的消息!这可真是缘分啊!”
“切,你小师弟要知道他师兄不仅是个酒疯子还是个无赖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像你这么高兴。”初岚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别人手里,说出的话能噎死人。
班久丰收起泼皮模样,居然也害臊了起来。白净的脸上泛起红晕。
天色渐暗,还得继续赶路。争取晚上能住上间客栈,几个人上车边走边聊。
初岚和班久丰坐上我们的车,阿信驾车。
小白驾着另一辆车,带着春烟和族长。
车上班久丰跟乔楚讲了他年轻时跟着师傅学艺的事,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怀念那段时光,也是真心想念他的师傅和师兄弟们。
“后来,一场大水,把大家都冲散了。我的恩师,一代豪杰,武功盖世,救人无数。没想到竟然会丧命于一场大水。
这也让我感受到在天灾面前人类的渺小,从那时起我便爱上了喝酒。也特别怕水。”
初岚托着腮帮子听的认真,听到最后竟也shi了眼眶:“你的师傅真可怜,你一定特别难过。”
“嗯。本来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突然就剩我一个。那时候真的是痛不欲生。”
“所以后来你就变成一个骗吃骗喝的无赖了?”初岚依然托着腮帮子,认认真真地问道。她的语气毫无敌意,只是好奇。
班久丰很尴尬:“你这妮子能不能别提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闲聊一会儿扯回正题,班久丰答应安顿好找个药铺,先帮他们把毒解了。
乔楚的蛊,他虽然不能解,但他认识蛊王,过去打过交道。愿意陪我们一起去找。但是回来的时候也想请乔楚带他去见见小师弟。
没想到这么个人,也有他重情重义一面。秦初岚又是一阵调侃。我见初岚总有本事把这个没脸没皮的大男人怼个大红脸,不禁感叹——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见到一家客栈,此时已是深夜。
客栈规模不大,但地方偏僻,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可以躺在床上睡一夜,就已经很不错了。
小二和掌柜的已经睡下了。听见我们敲门,重新掌了灯,披着衣服出来开门。
见来了客人很是热情,为我们做了几道菜又烧了壶酒,就去准备客房了。
我们中午就没吃好,现在终于见到了热菜热饭。几个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