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插进锁孔,张若禹感觉有点不一样。
“屋里有人?”
张若禹吓了一跳,连忙推开门,随机被烟雾呛得咳了起来。
屋子里坐着刘大胆和张改男。
地上有一屁股的烟头。
张改男的脸上新添了几处伤,见人来了,头也不抬一下。
刘大胆正在吞云吐雾,把那烟当饭吃。
“你们来了也不说一下,”张若禹把nainai接进去,又把窗子打开,“我还以为进了贼了。”
刘大胆骂骂咧咧:“小子,有钱了,领着老东西上北京了,都是你姑给你的吧?”
张若禹气得要死:“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是不是要我报警你才肯走?”
刘大胆在地上吐了一口痰,说:“你还倒打一耙了,我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小偷。你这个姑姑本事真大,把我们家搬空了,你还要报警。”
刘若禹看着刘大胆无赖的脸,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意,“你自己家的东西怎么没的,你不清楚,赌场清楚,□□清楚,江河大酒店知道,我也知道。”
刘大胆不知道怎么回复,就朝着张改男骂了起来:“你个贱人,把我家的钱全部都弄到你家里来了。”说着抬起胳膊,就朝着张改男打过去。
张若禹反手抓住刘大胆,张改男在角落里吓得一抖,两行热泪就滚了下来。
张若禹也不想管这个家务事,没好气地说:“你要打老婆,带回家打去,别在我这里。”
刘大胆终于抓到一个机会,反手就来抽他:“小子,你胆子大了,长辈都敢打了。”
张若禹自然也不甘示弱,往后一躲,指着门口说:“滚出去,滚出我家,要不然我报警了。”
刘大胆继续怒骂:“把我家的钱还给我,我马上就走出去。”
张若禹都气笑了:“你赌博赌进去多少钱,□□一条街的□□收了你多少钱,这些事情,都要我给你算清楚吗?我表哥怎么跟你绝交的,你不清楚吗?”
刘大胆勃然大怒,说:“你胡说八道。”
张若禹转头问张改男:“他这次欠了别人多少?”
张改男哭着说:“50万。”
张若禹的脏话直接脱口而出:“卧槽,你疯了吧?”
刘大胆又抽出一根烟,说:“要不是这个贱货,跑去赌场找我,毁了我的手气,我能输那么多?”
刘若禹被他的神逻辑气到死,他说:“你把我卖了吧,卖了给你还债。”
刘大胆重新坐下,骂骂咧咧地说:“反正,人家要弄死我,你们不给我出钱,我就待在这里不走了。”
张若禹气的不行,这时候展一鸣的电话正好打进来。
“柯老师,我去你家吃晚饭,然后你给我讲题吧。”展一鸣真的是不打算放过每一分每一秒,时时刻刻想要学习。
“我这边有点事,你要不然今天晚上自习吧。”张若禹正在气头上,说话声音又大,讲话又没有礼貌。
“什么事?”张若禹听着展一鸣的声音,能想到他皱起眉头的样子。
“没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别管了。”张若禹不想解释太多,毕竟这个刘大胆就是一个牛皮糖,谁粘上就脱不了手了。
“知道了。”展一鸣挂了电话。
nainai饿了,张若禹没有办法,只好先去做饭。
张若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每次吵架到了饭点,就先去做饭,等吃完了接着吵。刘大胆虽然是自己深恶痛绝的人,但是这么多年吵下来,其实也是把他当成了家里人的。
这就是生活的奇怪之处,不光是姑姑,就连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把刘大胆当成过外人。他们总是在一起吵吵闹闹,生气的时候觉得要不然就老死不相往来算了。但是每次当有事发生,或者改吃吃喝喝的时候,却又总是不由自主地在一个锅里搅动。
人太多,刘大胆吃得又多,张若禹直接煮了挂面,呛了浆水,做了浆水面。
几个人正吃着,有人敲门。
“谁呀?”刘大胆突然惊醒起来,既害怕是债主上门,又害怕是张若禹报警,“你不会真的报警了吧?”
“别是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吧?”张若禹也不甘示弱地怼他,然后跑过去开门。
来的是周彪。
周彪挑挑眉,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张若禹找了个凳子,让周彪坐下来,重新下了一碗面给周彪。
“我吃过了。”周彪说。
“没关系,我的浆水面很好吃的,再吃一碗吧。”张若禹在劝人吃饭这件事情上,有瘾,因为还没有人说过他做饭不好吃。这次到北京去,他就给魏莱带了两大包自己包的饺子。
周彪一脸疑惑,仿佛是在问“我以为你们在吵架”。
张若禹笑了笑,说:“我们习惯了,吵架吵到了饭点,就先吃饭,不能饿着胃。”
几个人吃完饭,刘大胆有点怂,因为混江湖这件事情,虽然刘大胆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