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姿势都挺羞耻的,给人看见了多尴尬,不然还是脱了吧?
怎么脱……这个结怎么解?
救命,有没有人管管我!
陈怿内心无比挣扎,又想要有人来帮忙,又怕被人看见。
“要帮忙吗?”徐幽篁抱着他的大袖衫进了厕所。
“……”陈怿尴尬地看着他,脑子想拒绝,嘴巴却无比诚实,“要……”
片刻过后。
陈怿:“你不要看我……”
徐幽篁:“我没看你。”
陈怿:“你闭上眼睛……”
徐幽篁:“我闭着呢。”
陈怿:“能堵上耳朵吗?”
徐幽篁:“我帮你托着裙子呢没有手。”
陈怿:“不然还是把衣服脱了吧……”
徐幽篁:“你在学校里上厕所也这么磨叽么?”
陈怿:“我在学校里上厕所的时候没人在后面搂着我衣服啊……”
还环着我腰……这话太羞耻了陈怿说不出来。
如果穿汉服上厕所不值得引人注目的话,那么徐幽篁站在陈怿身后帮他托着下裙,俩人紧挨着的姿势无疑引来了一个又一个地铁老头看手机的同款表情。
“啊啊啊啊啊啊!徐幽篁!我长这么大就没这么尴尬过!”出了厕所陈怿就一遍遍咆哮。
徐幽篁揉了揉耳朵,笑道:“这话怎么有点耳熟?我记得一个钟头前你才经历过这辈子最大的尴尬,这么快就破纪录了?”
“你还笑我,友谊的小狗死了!”陈怿作势要去掐徐幽篁,却被徐幽篁轻易地握住了手腕。
“???”一时搞不清状况的陈怿本能地想把手缩回来,却发现力气没他大。
徐幽篁手上稍稍用力,陈怿就一个趔趄往前跨了一步,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
“做……什么?”陈怿的心跳加速起来。
徐幽篁耐心地把陈怿的领子扯好,又仔仔细细理了理袖子,看着他木木的表情,浅浅笑了笑。
复古的灯笼路灯下,徐幽篁身后是一轮又一轮的橙色光晕,陈怿就着灯光直视徐幽篁的眼睛,想起了他在行政楼下看到徐幽篁的第一眼。
而彼时清冷的眼眸,现在只剩下了自己的倒影。
“陈怿,我……”
“我手机响了。”
这么晚还打电话过来的,一定是父母,陈怿用泷城方言跟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徐幽篁只能听个大概。
等陈怿挂掉电话,徐幽篁问:“要回家了吗?”
“我跟他们说我带钥匙了,让他们不要等我。”陈怿看了眼时间,“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我……”话到嘴边,徐幽篁又岔开了,“觉得你还挺好欺负的。”
“???”陈怿又炸了,“徐幽篁!!!”
陈怿吼了一晚的结果就是嗓子有点哑了,回去的路上频繁地清嗓。
“嗓子不舒服了?”徐幽篁很快就察觉到了。
陈怿不清嗓了,也不肯说话,只咽着唾沫来缓解喉咙口的不适。
徐幽篁平时很注意保养嗓子,所以家里不缺清喉利咽的药。回家之后他先给陈怿泡了一杯冲剂,见陈怿睡眼朦胧地解着腰带,将药递给他:“把药喝了,我帮你脱。”
陈怿双手展开,看着徐幽篁弯腰给他解腰带,迷迷糊糊之中,莫名觉得这场景像极了电视剧里妃子给大王宽衣。
给陈大王脱下汉服之后,徐爱妃三两下脱掉自己身上的,随后换了一件便衣:“我送你回去。”
陈怿拉住徐幽篁,打着哈欠连连摇头:“太晚了,我打车就好了。”
“不安全。”徐幽篁只说了三个字。
看陈怿困得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徐幽篁扶住了他的胳膊。
“徐幽篁,我困了,”陈怿困起来脑子根本不会思考,也不似平时那么会怼人,说起话来居然有种迷迷糊糊撒娇的意味,“你不困吗?我不要你送。”
徐幽篁试探地问:“那跟家里说一声,今晚睡我这里?也省的明天再过来了。”
“嗯……”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陈怿把脸靠在了徐幽篁的肩头。
陈怿是被陈父的电话吵醒的。
电话一接通陈父就咒骂起来:“喂?你人死哪去了?一晚没回来!”
陈怿眼睛就没睁开过,他是凭着声音认人的,嘟哝着回道:“被野猫叼走了。”
“尼玛,野猫把你叼回去宰了吃rou吗?”陈父有些无语,“跟你说正经的呢!”
“嗯……”陈怿揉了揉眼睛,“昨天不是给妈妈发消息说我住徐幽篁家了吗?”
手机里隐约传来陈母的抱怨:“你发了个屁,我怎么没收到?”
“行了,知道了,早点回来。”陈父说完就挂了电话。
陈怿打了个哈欠,在床上坐起来,他身上还穿着徐幽篁的睡衣,但徐幽篁已经不在身边了。他翻了翻昨晚的微信聊天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