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游刃有余,李沙沙试图跟上思维,瞬间想了很多借口,奈何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串联的点。
李相浮笑了笑,当他的面打电话给梨棠棠,很白莲花地主动为筱筱道歉:“我妹妹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你能海涵。”
梨棠棠本身被关在家里郁结于心,当场爆发:“装什么?明明就是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把大家当傻子耍很有趣?!”
说着准备录音揭穿对方的真实面目。
然而就在这时,李相浮的声音突然较平时多出几分Yin沉:“不,我只想让你看着我一个人……”
刻意压低的声线夹带一点点伪音,彻底磨灭了平日里的温和,甚至令人毛骨悚然:“我不想再等了。”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李沙沙在旁边目睹全程,眨眼的速度慢了半拍。
好不容易回过神,他后知后觉:“营造一个病态爱慕者的身份,让她误以为你做这一切都是因为疯狂地爱慕她,甚至不惜男扮女装勾引其他追求者?”
李相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李沙沙:“但梨棠棠现在的心思全在秦伽玉身上。”
李相浮:“我只需要一个名正言顺上门拜访的理由。”
搁在以往,自己这样的人梨棠棠父母必然是看不上,但建立在梨棠棠一昧和别人未婚夫纠缠不清的基础上,就不一定了。
垂眼的瞬间敛去淡淡的笑意:“度假村也呆够了,我们今晚就回去。”
李沙沙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李相浮去找李老爷子时,信誓旦旦说怕请假太久,耽误了功课。
李老爷子点了点头,他还要继续在度假村留两天,打电话让专人开车送他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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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数日,回来时别墅里显得有些冷情。
红尘这只猫老当益壮,窝在沙发上,尾巴垂在一边来回晃悠,像是摇动的钟摆。它有个怪癖,睡前必须听《大悲咒》,是以其他猫的眼神多是滚圆透着有神,它则是死海般平静。
李相浮拍了拍手:“红尘。”
老猫很喜欢李相浮身上的气息,那是一种天然的禅意,让他们彼此吸引。
红尘步履沉稳地走过来,不带任何一丝猫的高傲,李相浮俯身抱它起来,轻轻顺着毛,念了几句梵语,老猫惬意地眯着眼。
李沙沙不动声色远离,担心不知不觉被同化了。
好在李相浮没有无差别攻击,将猫放在一边,去庭院剪下好几根藤条。哼着小曲,纤巧的手指灵活缠绕着藤条,很快一个漂亮的竹篮成型。
李相浮又起身从冰箱里拿了一些水果塞在竹篮里,顺手取了客厅的几朵假花插在缝隙间,一个十分优美的果篮就此诞生。
李沙沙:“……你不会要提着它去梨棠棠家拜访?”
李相浮颔首:“空手不太礼貌。”
李沙沙一动不动盯着他。
咋不抠死你算了?
李相浮提起果篮,微微一笑:“节俭是美德。”
这座城市整体面积有限,富人大多集中在一片区域,真要说起来,梨棠棠家和李家只隔着半个街区。
为了显得体面些,李相浮特意开了李老爷子的车过去,经历完繁琐的登记流程,终于进入别墅区。
地址是问李怀尘要的,李相浮稍稍有点路痴,转悠了好几圈才找到目的地。
整理了一下衣服,他按下门铃,没多久里面传来一道声音:“找谁?”
听着似乎是一位有点年纪的长辈,李相浮很有礼貌道:“您好,我是筱筱的朋友。”
给他开门的是一位中年美妇,额头很高,显出几分严厉。
李相浮从前在家长会上见过这人,于是又一次问好:“白阿姨,好久不见,我是李相浮。”
学生时代,李相浮是很多家长用来教育孩子的反面题材,白箬自然也有印象。不得不说人有时候是视觉动物,李相浮如今的相貌气质,让她原先的偏见消散不少。
“快进来坐,”她客套地说了两句,又对家里的佣人说:“叫棠棠下来,有老同学来看她。”
不一会儿,梨棠棠带着好奇心出现,一看是李相浮,楼都没下,不悦道:“谁让你来的?”
白箬蹙了下眉:“瞧你说的什么话……”
然而梨棠棠最近正在和家里人怄气,话都没听完,直接跑回房间。
砰!
关门声格外大,震得地板仿佛都有轻微颤动。
白箬脸色不太好看,作势要起身上楼教训两句,李相浮却在这时苦笑一声:“没事,估计是心情不好。”
白箬面色尴尬,叹了口气:“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李相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从上个月开始,棠棠情绪就有些反复无常,好像在刻意疏远曾经的一些朋友。”
倘若李沙沙在场,必定要赞美他一句茶艺大师。
这话说得,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