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念听出了他话中的质问,眼睫动了动:“我帮朋友解围。”
“朋友?”“嗯,她想拒绝个追求者,让我假装她男朋友。”
“以后别做这种事了,”傅时琤沉声提醒他,“吃力不讨好。”
夏屿念不理解:“为什么这么说?”“你自己看。”
夏屿念转头看向那边树下,方馨怡还在跟那个男生拉拉扯扯,最后被人牵住手也没将他甩开,夏屿念:“……”方馨怡的暴脾气他是知道的,高中时有男生一再纠缠她,被她扛着凳子砸破了人脑袋,她真要不喜欢直接就让人有多远滚多远了,哪里用得着拉自己来扮假男友这么麻烦。
夏屿念略微窘迫,低下声音:“谢谢提醒。”
“嗯。”
傅时琤心里舒坦了,终于略过了这个话题。
夏屿念问他:“你不是在医院要请假吗?怎么又回来学校了?”“有人在医院,不需要我。”
傅时琤随口一说,没多解释。
夏屿念“哦”了声,盯着他戴了面具的脸。
傅时琤:“看什么?”夏屿念轻声笑了:“Fomero先生这个面具好丑,你能不能摘了,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啊?”傅时琤低咳一声:“我长得不好看,怕吓着你,别看了。”
夏屿念嘴角微撇:“不看就不看吧。”
他们说了这几句话,Cao场中间舞台上的鬼怪走秀已经结束,开始播放舞曲。
既然是舞会,当然要跳舞,台上社联的干事带头,台下学生们纷纷找到舞伴,或两两一对、或三五成群,一起随着喧闹音乐声开始群魔乱舞。
A大校风开放,每年的万圣节化妆舞会更是传统保留节目,这个时候总是气氛最高chao时。
夏屿念和傅时琤依旧站在灯架下,与周围光怪陆离的世界仿佛格格不入,四周的人都在跳舞,夏屿念目光四住转,傅时琤却一直只看着他。
夏屿念又看向傅时琤:“Fomero先生,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傅时琤的目光落到夏屿念那过分绚烂的孔雀羽面具上,喉咙滚动,含糊吐出声音:“面具,好看。”
夏屿念笑了一下:“这样啊。”
其实他下半张脸也好看,下颌线柔和,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再戴上这个面具,在灯光下Jing致得仿佛海报中走出的模特。
傅时琤还想说什么,身后有人跳舞转过来,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被撞得往前一步,身体贴近了夏屿念。
夏屿念没有躲闪,顺势在傅时琤耳边问:“Fomero先生,你想跳舞吗?”傅时琤耳膜一阵痒,不动声色反问他:“你会跳?”“不会,你会吗?”“会一点。”
傅时琤说。
夏屿念又笑了:“那你可以教我吗?”傅时琤看着他没动。
夏屿念又一次问:“可以吗?”台上的歌曲换了风格,换上了一首温柔缠绵的英语情歌。
满场的人停下喧闹,或是大方、或是羞涩地牵起身边的人手,两两起舞。
夏屿念盯着傅时琤的双眼,跟着轻轻哼了两句:“TonightIcelebratemyloveforyou,itseemsthenaturalthingtodo……”他们站得太近了,夏屿念吐息间的热气贴着傅时琤,歌声一字一字往他耳朵里钻。
傅时琤一手揽过夏屿念的腰,再牵起他一只手,嗓子似乎更哑了些:“你跟着我的步伐,我进你退,我会放慢一点。”
夏屿念听话搭上他手臂:“好。”
傅时琤说是教,嘴上却一句话不说,揽紧夏屿念的腰,带着他前进、后退、旋转,夏屿念全凭感觉跟上傅时琤的步调,竟也配合默契,没有出乱子。
握在一起的手心里冒了汗,傅时琤干脆放下,双手抱住了夏屿念。
周围亲密相拥在一起的人很多,甚至有胆大的情侣已经开始交换热吻。
夏屿念始终笨拙地配合着傅时琤的步伐,听到傅时琤在他耳边沙哑的笑声,嘟哝了一句问他:“你笑什么?”“你挺有天赋的,根本不需要我教。”
傅时琤说。
夏屿念:“你也没怎么教我。”
傅时琤问他:“你还想要我怎么教?”夏屿念微微摇头。
他的心跳声盖过了台上的歌声,再之后他听到傅时琤在他耳边低声哼唱,是这首歌的最后两句。
“Tonightwewillbothdiscoverhowfriendsturnintolovers,whenImakelovetoyou.”夏屿念红了脸。
傅时琤嗓子虽然哑了,但这么听着音色却莫名更撩人,尤其是唱着这样的歌词时。
一首歌结束,台上又换了首火爆的舞曲,现场沉寂的热情瞬间爆发,再次陷入癫狂的群魔乱舞中。
傅时琤放开夏屿念,正经问他:“学会了?”夏屿念想了想,说:“没有,我太笨了,这么点时间学不会。”
绚烂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