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琤:“话剧好看吗?”夏屿念有一点无言,傅时琤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夏屿念:“还可以吧,我觉得挺好看的。”
傅时琤:“今天很抱歉,我刚从医院出来,我爸突发高血压晕倒了。”
其实按傅时琤的性格,他原本不会跟任何人说自己的家事,现在却在secret上和夏屿念说了。
Fomero先生的道歉是指没有陪夏屿念去看话剧,但傅时琤自己知道,他的道歉是下午把人扔下单独走了。
还有在剧院门口说的那些话,可能语气不好说太过了。
夏屿念略微意外:“很严重吗?”傅时琤:“还好,不是很严重。”
夏屿念:“那你要留医院陪护吗?”傅时琤:“回家拿些生活用品就过去,之后会跟学校请几天假。”
夏屿念知道傅时琤是本地人,但Fomero先生好像忘了先前没跟他说过这个,夏屿念也没提醒。
其实傅时琤在secret上戒备心挺重的,到现在都没说过他是哪个系哪一级的,所以他今晚突然提到家里的事,反而让夏屿念意外。
夏屿念:“你别难过啦,不会有事的,叔叔肯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真要安慰人的时候夏屿念才觉自己果真笨嘴笨舌,只会说这种干巴巴没用的话,消息发过去他有些泄气。
却不知道傅时琤看到这句时反而笑了:“嗯。”
这下夏屿念更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嗯又是什么意思?傅时琤已经下了车,走进家门脸上笑意跟着淡去。
别墅里一片黑暗,傅时珲那小子不知道还在不在,傅时琤懒得管,直接上二楼主卧帮他爸收拾了些生活用品,至于他自己,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一趟,没什么东西好拿的。
再下来时漆黑的一楼客厅拐角处走出个人影,黑暗中轻轻笑了一声。
傅时琤停步在楼梯上。
他顺手摁开楼梯上的灯,傅时珲就站在楼下,仰头似笑非笑看着他:“哥,你爸怎么样了?”傅时琤冷淡说:“死不了。”
傅时珲“啧”了一声,似十分可惜,又看到他手里拎的东西:“你还要去医院啊?你可真是个大孝子,我刚还打电话给我妈,你猜她怎么说,她说她在国外度假回不来,要是没什么大事就不用跟她说了。”
傅时琤不想理他,下楼错身过时傅时珲又忽然拉住他的手,放软了声音:“哥,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傅时琤抽出手,问他:“你是不是中二期还没过?”傅时珲Yin下脸,傅时琤彻底不再搭理他,出了家门。
再回到医院已快到凌晨,傅父醒来一会儿又睡了过去,医生来查完最后一趟房离开,傅时琤关上病房门,没什么睡意,去了外头凉台上。
入夜以后又下了雨,但不大,一直淅淅沥沥的。
夏屿念半小时前发了张照片过来,是对着窗玻璃拍的夜雨:“你睡了吗?”夏屿念:“睡觉了就算了。”
夏屿念:“好好休息。”
傅时琤点开照片,挂着雨珠的窗玻璃上模糊映出夏屿念的轮廓,嵌在窗里窗外的灯光里暧昧不清。
片刻后,傅时琤回过去:“还没有。”
夏屿念还在画图,看到傅时琤回来的消息,拿起手机:“你回医院了?”傅时琤:“嗯。”
夏屿念:“睡不着吗?”傅时琤:“你不也没睡。”
夏屿念:“我画图啊。”
傅时琤:“画什么?”夏屿念:“和专业课相关的。”
夏屿念顺手把自己刚画下的结构图发过去,这个东西显然在傅时琤的知识盲点,他实话实说:“看不懂。”
夏屿念轻声笑,学神也会承认他有看不懂的东西:“所以Fomero先生肯定跟我不是一个专业的。”
傅时琤:“不是。”
夏屿念:“算了,我不问你,免得你为难,真的睡不着吗?要不要我再给你唱歌啊?”傅时琤:“不用,你继续画图吧。”
夏屿念:“其实你是不想跟我语音,不愿让我听你的声音吧?”傅时琤:“……很晚了,早些睡。”
夏屿念不再逗他,发了条语音过去,认真说:“Fomero先生,不好的事情总会过去的,别想太多,你也早些睡吧,对了,零点过了,今天是西方人的万圣节,可惜你不在学校里,不然我可以给你送糖。”
将近半分钟的语音,夏屿念说得很慢。
傅时琤听完稍怔,他听得出,夏屿念以为他心情不好,努力在安慰他。
夏屿念这个人,其实还挺好的。
傅时琤:“为什么是你给我送糖?”夏屿念:“我乐意啊。”
傅时琤:“谢了,不过我不吃糖。”
夏屿念:“Fomero先生可真没情趣,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话吗?”傅时琤想了想,回过去一句:“谢谢学弟。”
这是傅时琤第一次这么叫自己,夏屿念轻声念了一遍那四个字,忍着笑问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