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逗一下陆锦初。
他佯装拎着毛巾往浴室走,然后趁陆锦初不注意猛地转过身跨到陆锦初面前,飞快地伸手在陆锦初腰上摸了一把,然后跑到了浴室关上了门。
燕郬靠着门喘了一下,他听着陆锦初在外面气急败坏的喊他就觉得开心,听着外面没声了,他才开了水开始洗澡。
浴室里还有陆锦初沐浴露的味道,陆锦初一直用那一种沐浴露,燕郬闭着眼睛都能闻得出来,淡淡果香混合着木质香,具体是什么味道说不出,但是闻起来特舒服。
燕郬洗澡一直挺快的,他关了水,听外面已经没声音了,猜测陆锦初可能已经睡了。
他便轻手轻脚的开了浴室门,余光瞥到卧室那边已经熄了灯,他便停了脚步,打算先在阳台待会儿,让头发干一点。
浴室连着阳台,跟卧室之间隔着一扇推拉门。
燕郬刚把搭在肩上的毛巾扯下来准备开始擦头发,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连带着嘴巴也被捂住了,那个瞬间他被吓了一跳,差点喊出来,但是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知道这人是来报复自己摸的那一把了。
燕郬被陆锦初推着进了浴室,一进门陆锦初就反手把门给锁上了,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燕郬,嘴上带着一抹笑。
燕郬被逼得退无可退,背靠上了浴室的墙砖,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墙上的水汽浸shi了,贴在背上,一片冰凉。
浴室的墙砖是纯白的,头顶的灯泛着冷白的光,照得燕郬的轮廓分外清明。
陆锦初贴在他耳边轻声地说:“现在你要知道撩完就跑的代价了。”
说完对着燕郬脖子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燕郬没忍住哆嗦了一下,他感觉自己有点腿软,反着手撑在墙上,稳住了自己。
他正准备张口反驳,陆锦初却不等他开口便捧住他的脸亲了上去,燕郬没准备,憋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换出去。
陆锦初吻得毫不留情,根本没给燕郬喘息的时机,燕郬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陆锦初终于短暂的松开了他,他刚喘完气,陆锦初又不由分说地继续吻他,他已经扶不住墙了,只得伸手扶着陆锦初的腰稳住自己,两个人就在一方逼仄的天地“纠缠”。
燕郬感觉得到陆锦初的身体越来越热,自己胸腔里也像是有一团火要喷薄而出。
对面居民楼传来了对话声,惊着了巷子里的小狗,小狗吠了几声,巷子里有车开过,轮胎碾过地面的声音盖过了少年的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郬也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已经被脱掉了,面前的人顺着他的胸膛一路亲吻,一路往下,逐渐弯下了腰。
到达小腹的时候燕郬一怔,忍不住低呼:“别!”
陆锦初又直起了身子,开始亲吻他的耳垂,轻轻安抚着他。
“别怕,没事的。”
燕郬紧绷的身子逐渐放松了下来。
陆锦初再一次慢慢往下。
燕郬只觉得自己已经分不清时间、地点,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新奇、忐忑、羞耻但舒畅。
最后两个人收拾完浴室的一片狼藉,重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了,范俞宁拉着床帘,呼吸声沉重。
燕郬其实还有点发晕,毕竟一切发生得还是有些突然,这是他跟陆锦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耍流氓,他没敢多去看陆锦初,爬上了床就把脑袋蒙到了被子里面。
陆锦初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好笑又可爱。
他也爬上了床,表面看似冷静得一匹,其实心里也跟擂鼓似的,咚咚的跳个没停。
两个人各怀心事,都以为自己会激动得一夜无眠,但其实两人都没激动多久就睡过去了。
燕郬其实一晚上没怎么睡好,一个一个的梦,都是些羞于启齿的,主角都是他和陆锦初,在不同的场景接吻、耍流氓,估计这就是现实耍流氓的后遗症。
6月的到来就意味着高考来了,那些准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学子将在那两日面对人生的一场检阅。
三中是附近几所中学最大的考场,毕竟占地面积够大,教室够多。
7号、8号两天刚好是周四周五,意味着他们这个礼拜只需要上两天课,两天用来考试,剩下的一天要用来布置考场和调试设备。
高考期间学校不留无关人员,所以所有住校生都得回家,学校通知星期二晚自习也不用上了,下午5点放学之后就放假了,连带着周末他们一共有5天假。
这可能是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难得的假期了,余明说过高考一结束他们就不会再有周末了。
燕郬提前跟陆锦初说好了自己打算去三中老校区找房子,高三他不打算继续住校了,当初跟爸妈说过的,要把大脸接过来自己照顾,而且老校区的住宿条件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
陆锦初是自告奋勇的要当燕郬的顾问的,燕郬也没拦着,想着多个人也有个商量。
第二天燕郬起了个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