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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全场都倒吸了口冷气。
敢说这种话,今天的案子结果究竟如何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沈思思必死无疑,她敢说这种话,也是做了必死的决心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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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之后?”李景昭嗤笑一声,“看来你还真是不知道你的好哥哥是怎么来的啊?”
“你什么意思!”
“来人,上当年探花郎的案卷,让她死得明白点——”
主簿当即抱过一卷文书,李景昭拥着顾辰稍微往后站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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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沈家伙同当今懿善太后毒害安宁公主,先帝清清楚楚,不过不能直接摆在明面上说罢了,而当年往公主膳食中投毒的就是你的好哥哥沈轩……”
“也不对,他当时还不是沈家嫡子,沈小姐的哥哥,”李景昭轻笑了一声,说不出是讥讽还是怜悯,“应该说,是当时的御前侍卫沈轩——说来也巧,安宁去了,这宫中就少了一个御前侍卫,沈府就多了一个公子,第二年,沈家公子就成了探花郎,御前赐花,一时风光无限。”
这句话,顾辰听出来咬牙切齿的感觉,沈思思死死盯着他们紧挨着的胳膊,“不可能——”
“我说事情真相,信不信都随你,不过本宫劝沈小姐还是不要和你哥哥一样一头撞死在那位身上了,”李景昭下一句声音放得极低,只有他们三个人听得清,“懿善太后有自己母族保,沈家可就不一定了,先帝可以秋后算账,本宫也可以把你的好哥哥再拉出来秋后问斩,挫骨扬灰一次……”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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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同时懵了的还有顾辰:“你说安宁是怎么……”
“毒。”
他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不可能啊,安宁她不是患风寒……”
不消他再多说了,顾辰忽然想到安宁刚去的时候,顺仪皇后魂不守舍,Jing神恍惚却在先帝来看望的时候闭门不见。
李景昭先是看了他一眼才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说道:“对不住,求我那时候没护住她。”
他知道顾辰和安宁公主算起来是表亲。
“和你有什么关系呢,”顾辰勉强扯了下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你那时候自己也不好过。”
李景昭叹了口气:“是御厨做出的新品糕点,她本来想分我吃,我不舍得,就说自己不饿,在之后……”
“你等等,让我静一静……”
李景昭不忍心再看,别过眼去,示意四喜先把顾辰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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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昭看着顾辰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的时候,才把视线放到沈思思身上,“不过你也算是好本事,怪不得上次四喜他们在乱葬岗附近追丢了,”他扫了一眼那几个药人,一脸嫌恶,“这样的玩意儿,往乱葬岗上一扔,确实和尸体没什么分别,倒是个Yin毒的好主意,一看就是那个女人的手笔。”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人吗?”
“不是啊?本宫甚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打算把绿竹楼的沈公子也做成这种东西——”
“你!”
“不过你要是说实话,说不定本宫心一软,就不把他做成药人了。”
沈思思恶狠狠的盯着李景昭:“你休想。”
“啧——那可惜了。”
李景昭颇为惋惜的歪了下头,“把绿竹楼的证人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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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轩来的时候很明显被清洗过,只不过长年累月的囚禁和模糊的视力让他分辨不清自己在哪里。
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这是到了公主府,一被放进来就寻着李景昭的声音而去。
他一路跪伏仰头,被毁掉的脸露出来大半,一屋子的人看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问了一个问题——这人真的是当年的风流倜傥的探花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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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
如假包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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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昭看见爬到自己跟前的人,头一次没有踢开他。
沈轩拽住了他的衣角,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活不松手,“殿下,殿下,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殿下,我可以为您解毒的!您别把我扔回去啊,我都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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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沈思思张张嘴没发声,眼圈红的都盖过了乌青。
“你知道错了?”李景昭看着沈思思,伸手指挑起沈轩的下巴,“那错在哪里了,错在给安宁公主下毒,错在本宫下相思沼,还是错在进入沈府当了个假的沈家公子?知道了我就接你回去。”
沈轩泣不成声:“殿下,这些我都知道错了,我对不起安宁,对不起殿下,对不起沈家,可我保证对殿下是真心的,我也保证不会再犯了,您大人有大量,再宽恕我一次吧,看在之前种种的情分上,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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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就要摸索着去抓李景昭的手,李景昭猛地松开他,沈轩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