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只会让他们变成无用的废物。
当朝右相金安盛是个jian猾之人,看他那张笑嘻嘻的脸就知道,但皇帝偏偏重用他。
金安盛上奏,说母后是乐国细作。
呵,简直荒谬,这是何等拙劣的谎言,皇帝却信了。
母后让一位姓顾的官商将我和弟弟带出了皇宫,我不愿离去,便被人一掌拍晕。
我知道,我这辈子再见不到母后了。
马车行了几天几夜,我拨开帘子,发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江东。
那位大人待我很好,将我和弟弟安置在了府内好生招待着。我和他的儿子很投的来,他叫顾辞,我经常会教他些许功夫。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我想不到,宫里那位大老虎,真的毒得能食自己的亲儿子。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晚,火光冲天,血色飞溅。我最后的至亲,死在了乱剑之下。
黑衣人似乎将他人错认成了我,我和顾辞侥幸得以逃脱。
他带着我奔波了数日,来到了蔚州城。
他说这里有我们的容身之所。
我知道,那是他的容身之所,不是我的。
我待在他身边,只会给他带来灾祸。
看着他的睡颜,梦做得应是不安稳,不然怎会皱着眉头。
我写了一封离别信,我不敢面对他,我觉得我才是害他全家灭门的人。
饥寒交迫,几天滴水未进,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一个府邸门口。
恍惚间我只听到些说话时,然后就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
可能会被当作死人丢掉吧……
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悦耳的女声,不知是对着谁说,让我留下当烧火小厮。
我心中不屑,我死也不会干这丢人的差事。
刚睁开眼,就见她将一勺药喂进我的嘴里。我吓了一跳,伸手不小心打翻了药碗。
她白皙的小脸上蕴起两朵红云,焦急地拿帕子擦shi掉的被子。
原来她是江家的三姑娘。
她穿着淡紫色的衣裳,好像一朵娇艳的花儿。
“你平时也会像这样在随便捡人回来吗?”
她眨了眨眼,将手帕搁在桌案上:“你长得这么好看,怎么会是坏人。”
我对这个女人失去了兴趣,找个机会逃走就好了。
身子一好,我便被拉去后厨烧火。
最开始我不肯烧,这些下人怎么骂,我都笑嘻嘻地看着他们。
他们对我没办法,只好找来江烟儿,但她也不教训我,反倒帮我烧起火来。
她偷了一碟桃花酥递给我。在平日里,这样廉价的甜食我才不会吃,但看着她满眼闪动的期待,我还是拈起一块尝了一下。
桃花香在口齿间漫了开来,味道甜而不腻,倒是和她的笑容相得益彰。
她说她叫烟儿。
“是我烧的炭火烟儿吗?”我笑道。
“才不是,是日照香炉生紫烟!”
嘁。不都一样吗。
烧火的差事似乎也不错。
我改了姓,成了江穗,江府内的一位闲人。
我时常罢工,这些下人就只能请江烟儿来,但她从来不教训我。
她说是我长得好看,看着我的脸便舍不得责罚了。
她又让我过去吃东西,我似乎有点习惯这些平常饭菜了。
她永远都这么冒冒失失,走个路都能跌池子里。
看着旱鸭子扑腾地可怜,我便救了她,但我立马就后悔了。
她真的是女人吗,丝毫没有被吓到,反而缠着我学功夫。
我只好答应,但不准她说出去。
在江家当个透明人挺好的,我不想太显眼,要不然到时候想跑路都困难。
她还挺难教,每次都不上心,还是顾辞好。·
“你能不能不要笑了,跟个狐狸似的,坏人才这么笑。”
“那你想我怎么样。”
“你皱皱眉,发发火吧。”
我着实愣住了,从没人和我说过这样的话。
从小,大人便教导我君子之仪,大家都在笑,连母后临死之时,也是笑着与我道别。
“我……不知道该怎么发火。”
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在江家待了好久。
烧火实在无趣,我想见她。
我将一箩筐炭全倒进了火里,厨子急得大骂,追着我到处跑。
但是江烟儿好像不在府里。
她回来的时候我被罚洗碗。是的,那些碗纹丝未动,我承认我恃宠而骄了。
她拉着我在假山后面津津乐道,说到她和一个书生成为了朋友,我莫名地不高兴。
她以为我是对她私自逃出府表示不满,惊奇地说:“你看,你这不是会皱眉吗!”
我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