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启言匆匆关闭了字画店,虽不像江曼荷那般六神无主,他也一时间慌了神。
“古暮的事情和汉华无关,我们去找大帅,看在我们两家以往的交情上,他应该不会为难汉华。”
谁知汽车根本进不了大帅府,在街上就被人拦了下来。
“陶伯父伯母。”吴青拦着车前,望着两位长辈神色不忍。
“吴青啊,大帅怎么把汉华也关起来了啊,那个男人跟我们陶家没有关系了,你能不能让我见大帅一面把事情说清楚。”陶启言短短时间内像是老了十余岁,握着吴青的手就差跪下来了。
江曼荷也同样泪眼婆娑,陶汉华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事情,平日的冷静镇定在面对至亲时毫无所剩。
吴青看着他们低声下气的求他,心里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虽说他是吴大帅的儿子,可事实上这些事情他根本说不上一句话。
“我去看过汉华哥了,他很安全,伯父伯母你们不要太担心了。你们这个时候去找父亲只会火上浇油,若是连累到你们就不好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汉华他很安全?”江曼荷不放心的追问。
吴青他的确去过牢房,那里环境虽然不好,但陶汉华只是被关起来了,真正有事的人是古暮。
“嗯,我让人给汉华哥送了御寒的东西过去,伯父伯母你们暂且安下心来,等风头过去兴许就没事了。”
听到他这样说两人才算是稍稍松了口气,总算不再那么慌张了。
“好好好,我们相信你,汉华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告诉我们,我们来准备。”
吴青说的也对,他们不能再去火上浇油,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那伯父伯母你们先回家,这几天没事暂且不要出门避避风头。”嘱咐完了之后他想起还有另一件事,“对了,你们知道冬熙在哪里吗?古暮他”
“别跟我们提他!”江曼荷冷着脸将他的话打断。
不敢相信一向温和的她竟然会用这么不耐烦的语气说话,吴青的身体稍稍僵硬,冬熙不是陶家的女儿吗?
陶启言也觉得不太合适,出声解释道:“冬熙和古暮已经跟我们没有关系了,我们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目送汽车沿路返回的吴青一阵莫名其妙,在他看来古暮蓄发是犯了错但也罪不至死,现在他被打的奄奄一息也算是惩罚过了,过段时间肯定会被放走的。
他问冬熙的下落也只是让她提前准备一下,那样的伤若是不好好治疗恐怕熬不过去。
陶家夫妇的态度很奇怪,这个时候他也不方便继续追问,暂且只好在送进地牢的棉被里放些治伤的药,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说是回家等消息,可儿子有难,陶启言夫妇又怎么能坐得住,这个时候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齐峰了。
齐峰是吴大帅的手下,能说的上话,可齐峰不在平城,他们也不知道他和陶兰去了哪里。
当天晚上,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闯进陶家,坐在客厅愁眉苦脸的陶家夫妇被人绑走了。主人们都不在,第二天发现异样的佣人们只能干着急。
冬熙还没有想出逃脱的办法便迎来了两个难友,土匪们拖着昏迷的人像丢垃圾似的非常粗鲁的丢进来。
“彭”的一声、两声,听着都疼,搞不好前几天她也是被这样扔进来的。
借着缝隙里照进来的月光,冬熙看清楚了他们的长相。
呵呵,又是熟人,这么一间狭小的房子,竟然能遇到这么熟人也是奇了怪了。
他们的意识还没有清醒,冬熙也没打算喊醒他们,反正都出不去不是吗?周围安静一点还能保持Jing力。
朦胧的夜色逐渐淡去,清晨,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面前就掀起一道疾风。
女孩单手撑着地,手脚利索的翻身躲过扇过来的巴掌。
“你还敢躲?”江曼荷巴掌落了空,气的满脸怒色。
难道非得任由她打才能满意?
呵呵,江曼荷满不满意管她什么事?没有反手打过去已经表明她很理智了。
虽然心里止不住吐槽,女孩脸上快速爬满了委屈,无辜的睁着shi漉漉的双眼。
“阿姨,我做错事情了吗?为什么要打我?”
一旁的陶启言有些看不下去,走过来拉住江曼荷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
冬熙神色怯懦的低下头,心里又是一直吐槽。原本以为陶启言还算是明事理的,现在看来也惯会做表明功夫。
刚才她睡着时,江曼荷过来扇她耳光,若不是她反应快,脸一定被打肿了。那个时候不见陶启言阻拦,这会儿她醒了,他倒表演起慈祥来了。
嗤!
还真当她夜里毫无防备的就睡着了吗?
“你当然做错了,若不是你将那个古暮带进陶家,怎么会连累汉华被关进牢房?你是不是纯心让我们陶家不得安生!”
江曼荷的手指都快戳到冬熙鼻子了,女孩慌慌张张的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