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藏似乎也注意到了明音在看自己,下一刻,偏过头来看向明音,只是并未问为何看他,而是问道:
“你觉得他们两个的这场对练,谁会赢?”
“诶?”明音怔了一下,随即调整心绪,看了训练场上正打得焦灼的那二人一眼后,“如果只比体术,不用幻术的话,应该是泉奈会赢吧。不过,松绘也很厉害,泉奈想要完胜怕是没那么容易。”
“是啊……如果不是出生在忍者家族,松绘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应该能生活得更加轻松幸福吧。”斐藏突然感叹道,嘴角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没料到斐藏居然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明音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
下一秒,却见斐藏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满满的认真与诚恳:
“明音,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如果未来有一天,松绘偏执地走上了一条绝路,你能够把她拉回来,救她一次吗?”
声音很轻、很小,只有彼此能够听到,明音却觉得这话,或者说这托付异常沉重。
半晌,她听到自己用略沙哑地声音问道:
“为什么,要把这个请求,交托给我?”
斐藏的语气一如他嘴角的笑意那般,令人捉摸不透:
“因为,我觉得……虽然你年纪看起来不大,但是却有一种已看尽这世间万物的冷静。你的内心是清醒着的,一直都是。”
明音顿时心下一惊,突然觉得这人因为病恹恹的身子而始终没有开启过写轮眼,但是却有一双比谁都要锐利明亮的眼睛。
“……答应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未来在她危险时把她拉回来的人,应该是你这个丈夫才对吧。怎么,难不成想推卸责任?”明音努力想要让话题变得轻松一点。
“我当然也想好好守护她啊,但是……”望着地上那浅浅的一层已经败落的这个春天最早盛开的樱花瓣,斐藏仿佛预见了自己的未来一般,“我怕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虽然知道斐藏身体一直不好,但是看着他说着这种“丧气话”时的样子,明音却觉得他并不是在抱怨自己这副羸弱的身子,更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死亡画面就等着那刻到来一样……
“嘶——”
明音突然捂着流血的手臂痛呼了一声。
刚刚太过走神,没注意到有武器朝自己这边飞来。刚刚训练场中央,泉奈和松绘掷出的手里剑在空中交击,其中一发在碰撞后轨迹被改变,朝她这边直直地飞了过来,毫无防备也没留意到的她就这么手臂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而那枚沾着她的血的手里剑,也这么蹭着她的手臂而过,深深地嵌进了身后的墙壁上。
“明音!”
泉奈和松绘也赶忙停止了对练,急急地跑过来查看她的伤势。
“对不起啊,我们刚刚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看到那手里剑划破衣袖,在那白皙的手臂上划出那么长一条血痕,泉奈也是吓坏了,忙不迭是地道歉。
不过他此刻又忍不住有点“坏心眼”地想着,如果这会儿他斑哥在场的话……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他就不信他斑哥还能装矜持。
松绘在简单地检查后也是立刻拉着明音便要去做治疗:“伤口有点深,跟我来,我给你消毒包扎一下,如果不行的话怕是还得请医疗忍者来治疗。”
“不,不用了……不严重,真的,我稍微处理一下就好。”明音下意识地便想要拒绝。
这种伤口对于她的体质来说真的是无所谓,说不定明天这伤口就恢复得连疤都看不到了。
“还是治疗一下吧,起码先把血给止住啊,而且对非忍者来说,被手里剑划伤可不是小事。”斐藏也是劝明音重视一下这个伤口,随即狡黠地笑了笑:“而且,要是让某人知道了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怕是会又气又心疼的。”
看到泉奈和松绘在听到这话后也在偷笑,明音则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某人?二丁目那家寿司店的老板吗?放心,就算我伤了一条手臂,也会用另一条完好的手臂去他家拿打包好的豆皮寿司的,不会让他失去大主顾的。”
泉奈忍不住抚了抚额头:“……”,哥哥,你快点回来吧。
……
为了让众人放心,明音还是乖乖地让松绘给她处理了伤口,然后把她的手臂被包扎成了个木乃伊。
到了午饭点的时候,泉奈来看她了并且给她捎来了午饭。
反正一个人也是无聊,俩人索性就凑一块儿吃午饭。吃饭期间,明音也用闲聊的语气把话题转到了松绘和斐藏这对儿即将结婚的小夫妻身上:
“斐藏我知道是你们二叔公隼长老家的独苗,那松绘的家人呢,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也没听她提起过还有什么关系比较近的血亲?”
提起这件事,泉奈也是有些遗憾伤感:
“松绘她们家那一脉只剩她了。那是很多年的事情了,当时才八岁的松绘第一次出任务上战场,她和她的家人们在火之国的边境同水之国的鬼灯一族、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