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在十二点整结束,魏玺一身疲惫地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他刚在玄关换下鞋子,就注意到从卧室门低透露出来的一丝亮光。
他已经习惯一年多家里没出现过第二个人的生活,骤然看到光线,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可等明白过来,他脑海中像是有烟花炸开,狂喜侵占了他所有的思维,连拖鞋也来不及穿就冲了进去。
罗栗被撞门的巨响吓得抖了抖,抬眸,面无表情地看向公寓的主人。
魏玺的喜悦在接触到罗栗冷漠的目光时骤然冷却下来,双腿僵硬地停了下来,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你终于回来了。”罗栗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放下手机,下床朝魏玺走去。
魏玺注意到他的双脚,没穿袜子和鞋,脚趾圆润粉嫩,白生生地踩在木地板上,浴袍也只盖到小腿上方,衣摆晃动间,朝他摇曳而来。
魏玺不由后退了半步。
罗栗脸色一黑,立刻大步冲过去,一脚踢上了门。
“宝贝?”魏玺下意识唤道,说完才觉得这个称呼不妥,他们之间……应当已经没关系了才是。
罗栗那一脚没踢好,痛觉等级又没达到被屏蔽的程度,大脚趾滋滋儿地疼。
罗栗咬着牙才没叫出来,只气势汹汹地把魏玺抓回了床边,往床上推。
魏玺抓住他的手,制止了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罗栗没回答,只瞥了眼被抓住的左手,轻描淡写道:“医生说我的手虽然已经好了,但还是不能用太大的劲儿,哥哥难道想让我旧伤复发吗?”
魏玺闻言,果然如烫到一般松开了手。
罗栗抬了抬下巴:“往里边去一点。”
魏玺只得撑着床往里挪。
“够了。”等他挪到床中央,罗栗叫停,自己也爬了上去,“躺下。”
魏玺垂死挣扎:“小栗,我衣服脏。”
罗栗道:“那就脱掉。”边说还边动手,直接把魏玺的西装外套丢到了床下,同时,也把自己身上的浴袍丢了下去。
魏玺蓦地瞪大了眼睛。
浴袍下的身躯穿着只在小电影中出现过的服饰,可那布料的覆盖面积,真不如不穿。
“小栗,你究竟想干什么?”
罗栗不语,抽出他的皮带,抓过他的双腕绑了起来。绑得并不紧,魏玺一用力就能挣脱,偏偏罗栗说的话让他不敢反抗:“哥哥,你可不要乱动啊,我的手不能用力,你也不想我旧伤复发是不是?”
和刚才一模一样的威胁,但魏玺就是吃这一套。
更何况,罗栗的所作所为他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敢喜欢,他已经对自己发过誓,要让罗栗去过属于他的生活!他们不该再这样!
罗栗看出他内心的挣扎,附身,一口咬住了他的下巴。
魏玺感觉到有shi滑的触感在下巴上滑过,一低头,便被对方堵了个正着,拒绝的话再也没机会说出。
“哥哥,这一年多来,你就不想我吗?”
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信息,两个人就像恩断义绝了一般。
想啊,当然想。这天晚上,魏玺用行动证明了什么叫做“想死了一般的想”,罗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连嗓子也疼,喊得。
扫了眼魏玺的侧脸,这哥哥果然是个闷sao。
虽然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效果显著,这一年来一直在下跌的进度条又有了回温的趋势。
罗栗翻了个身,心满意足地抱住了魏玺的脖子。
睡梦中的魏玺也扬起了嘴角,本能地抱紧了怀中的宝贝。
*
罗栗偷偷回国的事情很快被罗老爷子发现。
当然,他本来也没想隐瞒。
对于罗栗对魏玺的执着,罗老爷子始终不能理解,就算是寻常人家的兄弟感情也没有好到这个地步的,整天都黏在一起。直到有一天,罗老爷子撞见外孙和那个演戏的在树下接吻,他才真正明白,他罗家人根本就是中了魏家人的魔咒!
当年女儿被拐跑也就罢了,好歹是男人和女人,可现在算怎么回事儿?外孙和那个演戏的都是男人啊!
罗老爷子一夕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差点中风住院。
就在他打算棒打鸳鸯的时候,侄子罗泉那边也开始搞事,说什么找到了当年的初恋情人,已经在国外领证了。*貨罒▽罒歌*独 家wo 次
罗老爷子倍感欣慰,外孙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侄子的孩子了。
结果罗泉把侄媳妇带回来的时候,才是真正震惊老爷子一百年。
那居然也是个男人!不能生崽的男人!
也亏得老爷子身体素质好,愣是没被气晕过去,只颤抖着手让他们两个人滚蛋。
罗栗得知自己舅妈是个男人的时候也很吃惊,不过他本身就喜欢男人,又和魏玺在一起了这么久,轻松地接受了这个设定,还腆着脸问舅妈要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