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没料到,孟庭这人居然藏得那么深!简直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湉姐。”元已非拉住自家经纪人,主动上前换了位置。
这种时候,他断不会让一个女孩子挡在自己的面前。
娱乐圈的水向来又深又肮脏,元已非早已经有心理准备。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要是过于越强硬,反而只会加剧形势恶性变化。
“孟总,单纯吃饭可以,喝酒我也可以奉陪,但某些擦边的事情,即便争个鱼死网破,我也不会让有心人得逞的。”
他没有特意点出资本方和孟庭,话语委婉又不失强硬。
孟庭笑笑,维持着翩翩风度邀请他们进入,“怎么会?我们吃个饭而已,说笑了。”
……
被迫参与酒局后,元已非几乎避开了所有的酒水,甚至连酒桌上的食物都不曾食用。
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任谁都会‘见鬼说鬼话、见人说人话’,他和沈湉配合得当,每每遇到暗示都能流畅而顺利地敷衍过去。
大概是知晓元已非‘顶流’的身份,这些资本家对他倒是不敢太放肆。
不过,资本的手段永远下作得可以。
元已非被孟庭扯进隔壁房间时,药效已经彻底发作,手脚软得没有了力气。
孟庭松开自己的领带,终于露出人面兽心的本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防人要防彻底,你这中途开始警惕有什么用?”
“今天碰面时给你们带的咖啡里就已经下了药,可惜你戒备心挺强,礼貌性地喝了两口就不要了,还挺浪费好东西的。”
“原本我还怕你不中招,幸好这药效猛,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发作。”
孟庭是这方面的老手,最喜欢装着绅士玩下/流手段。
原本他只钟情于模特圈,那个圈子里的人都玩得开,即便遇到个别不顺从的,他在事成之后就会明里暗里威胁,也能掩盖过去。
元已非强撑着从床的另外一侧爬开,极力拉开了自己和对方的距离。
今日就算是争个死,他也不会让自己落在这种龌蹉勾当里!
“不想死就给我滚。”元已非没有露出丝毫的惊慌,那双眸没了镜片的遮挡更显得迷离生动。
他直视着斜对角的孟庭,不着痕迹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无力所致的虚汗粘黏了发丝,又顺着元已非的脸颊淌下,让他更显出一种独有的美感,让人心痒难耐地想要蹂/躏。
孟庭摘下自己碍事的腕表,一边解开衬衣扣子一边靠近,“听说你从来不当资本的玩物?正好今天让我尝尝鲜。”
“元已非,我劝你别再逞能,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孟庭停在他的正前方,手指在空中虚晃了一圈,“可别怪我没告诉你,这里藏了摄像头,日后有你妥协的。”
话音刚落,元已非就迅速拢住柜子上的瓷器颈一砸。
——哐。
瓷器碎得四分五裂,断裂口当场变为了利刃。
孟庭顿时一惊,他原以为元已非要拿碎裂的瓷器伤他,结果没想到对方只是利用声响打了个掩护。
元已非拼尽全力抬起膝盖,往对方恶心的某处狠狠一击。
都是男人,他自然知道在什么情况下能造成最大伤害。
孟庭猝不及防中招,惨叫着往后倒在了床上,而元已非用尽了积蓄的力气,跌坐在了地上。
地上碎裂的小瓷片末将他的掌心压出无数细小的血痕,痛意堆聚到一块,反而让人更为清醒。
“元已非,我看你是彻底不想在娱乐圈混了!”孟庭声嘶力竭。
“不混就不混,你以为老子乐意?”元已非不屑冷笑。
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但还是不肯认输。
“孟停,你以为下了点药就能摆弄我?我元已非吃过的苦,比这要多的多、惨的多!”
“有、有种你就试试!看看到底是谁死在谁手里?”
话音刚落,紧闭的房门就被人用力踹了进来。
纪厘和季云启站在门口,目光相对后顿时震惊地跑了上来,“已非!”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室内发生了什么。
季云启气得怒火中烧,路过中央的大床时还不忘对孟庭补上一脚,“滚你妈的!什么不要脸的狗东西!”
“已非,你怎么样?”纪厘连忙蹲下身子。
元已非紧绷的身子顿时松懈了下去,刚刚事出紧急,能确定人在帝京并且信任得上的好友只有那么两个。
无奈之下,他只能群发了消息。
这么一闹,那些恶臭嘴脸的资本家老总已经围在门口发难了。
元已非明白自己这是把两位好友拉下水,立刻愧疚不安起来,“……对不起,我可能要连累你们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云启,帮我扶已非起来。”
纪厘的性子永远是超越年龄的沉稳,